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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家便在一旁坐了,亦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方才细细说道:“章梓君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娶刘玉燕?” 顾思杳将这消息告诉她时,她心中颇为奇怪。仔细回想了一番,上一世这对男女归宿如何,她并不清楚,只是仿佛并没走到一起,今生是怎么了? 章梓君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只是对他全无半分情意。毕竟上一世,她出阁守寡,从生到死也不见这男人来问过一句。 顾思杳淡淡道了一句:“谁知他心里打些什么主意,突然改了心肠也未必可知。刘家权重势大,他为前程计,也是情理之中。”说着,目光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姜红菱身在孀居,自然不能涂脂抹粉,菱唇上只一抹淡淡的樱红,才吃了茶水,水色润泽之下,倒显得饱满红润,带着些许光泽。 姜红菱却摇了摇头:“他父亲是江州指挥使,他委实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顾思杳眸色微深,挑眉道:“兴许他对刘家姑娘颇有情意,所以下聘娶她。” 姜红菱却道:“这不大可能,他对刘玉燕无意,这我知道。何况,刘玉燕才出了那样的事,他这时候下聘倒有施恩之嫌。” 顾思杳听她如此说来,似是对章梓君心事颇为清楚,不觉心头醋意横生,淡淡道:“怎么,他要娶刘玉燕,你吃醋了?” 姜红菱闻言,抬头横了他一眼,轻轻斥道:“说的什么昏话!”丢下这一句,起身走到一旁,替架子上的鹦哥添些食水。 顾思杳看着她眼角微挑,美眸流转,嗔怪之中带着几分妩媚惑人,撩的心头阵阵的发痒,起身也走到了鸟架旁,立在了她身后。 时下已是七月中旬,正是暑热天气,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轻纱半臂,里面是丝布衬衣,下头一条湖州熟罗草青色裙子,衬的腰肢纤细,只盈一握。夏日衣衫轻薄,日头照来,透出底下白腻的肌肤,更隐隐带着几分蔷薇花香。 顾思杳记得,自上一世她身上便常有这股花香气息,不知她是用了什么香体的油膏,还是这美人就是天生如此。 他眸色渐深,长臂一揽,将她带到怀中,环住了那细腰,将头枕在了她肩上,细细嗅着她青丝之间的香味。 两人也好了这些日子了,姜红菱从最初的惊惧到懵懂,如今也渐渐知晓了男女之间那缱绻滋味,惯了他的动手动脚,略挣了几下便随他去了。 顾思杳看着她耳下那串明珰微微摇晃,小巧的耳垂如玉般温润,不由含了,在口中仔细咂摸滋味。 姜红菱不觉嘤咛了一声,回眸睨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腰肢酸软,却还勉强站得住。 顾思杳见她不说话,得寸进尺,唇印在了她细嫩的肩颈上,细细的啄吻着。 姜红菱这方轻轻说道:“别落下印子,仔细人瞧见。” 顾思杳依她所说,放开了她的颈子,手却不肯闲着,揉捏着掌下的柔软,顺着向上,隔着布料捏住了那一团酥软。 姜红菱这下当真乱了阵脚,软在了他的怀中,细细喘/息着:“二爷……思杳……别这样……” 顾思杳在她耳畔轻轻道:“你不吃他的醋,怎的定要觉得他不喜欢刘玉燕?你在姜家时,同他来往很密切么?他心里想些什么,你都一清二楚?在你心里,他要紧还是我要紧?” 姜红菱脑中一片混乱,银牙轻咬着红唇,嗓音软糯甜腻:“胡扯!你是你,他是他,有什么干系!” 顾思杳将她抱起,放在了窗下的美人榻上,欺身上前,掀起了她的裙摆。 姜红菱只觉得裙底一阵风凉,顿时醒过神来,又惊又羞,不觉道了一声:“你……”只吐了一个字,便再不知说什么为好。 时至如今,她不是不信他,然而女子的矜持却让她始终有些瑟缩,且对这事到底有些微微的惧意。 顾思杳看着她的眼眸,伏在她身上,嗓音暗哑:“红菱,我想你。” 自从端午之后,两人也有许多日子不曾见面了,即便偶然碰见也不过寒暄两句便草草过去。 今日相见,相思之情如开闸的水流一般倾泻开来。 那双平日里冰冷的眼眸中,现下却满是深沉的情意,自己的倩影倒映其上。 姜红菱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蛊惑了,竟而不想再拒绝什么,一双藕臂环上了他的颈子。 她,也想他的。 顾思杳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放心,我不会伤了你的。” 陌生的愉悦充斥着四肢百骸,这带着惊悸的甜美满溢在胸口,直冲上喉咙,让她忍不住的低吟出声。 顾思杳顿了顿,重喘了一声,举动也仿佛更粗鲁了几分。 姜红菱只觉的自己仿佛在惊涛骇浪之中,身子被一时丢到浪尖一时被抛向海底,无可自拔也无力自控之下,她把所有都交给了这个男人去施为。 架上的鹦哥,扑棱着五彩翎毛,歪着脑袋,豆子也似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这对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顾思杳才将她扶了起来,替她打理着身上的衣衫。 姜红菱偎在他怀中,脸上红晕过腮,眸中波光流转,竟而不敢看他,低着头轻轻问了一句自己最担忧的事情:“咱们这样子,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孩子?” 顾思杳微微一怔,竟有些忍俊不禁:“若只是这样子,咱们一世都不会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