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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看似解释,实则是将大家心得那点疑惑给定死了,她说贺知凡的态度还算温和,无疑就是从侧面定死了贺知凡向姚羽求爱被拒。 姚羽连堂堂贺二少都拒绝了,他一个有家室的罗总......哼哼,某些谣言不攻自破。 ** 中远集团矗立在青江之南,临江而建的大厦风景极佳,水鸟低飞掠过江面,宛如巨兽的货轮发出悠长而沉闷的低响。 顶楼,视野最好的办公室内。 贺知非一身黑衣站在落地窗前,他个子很高,头发打理的得一丝不苟,黑色衬衣之上露出一截白皙且线条优美的脖颈。 喉结上下吞咽,他饮尽了杯中红酒。 而贺知凡正慵懒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整个后背歪躺进老板椅,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搭在颜色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原木桌上。 办公室内有根圆柱,柱体是玻璃结构,里面养了几尾观赏鱼,在柱体的中段,安置着一台电视机,电视画面正在播放星娱乐。 贺知非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外的风景上,贺知凡却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视剧。 画面中,姚羽浅笑娉婷,面对主持人犀利地发问,她不慌不忙,略微顿了顿,嗓音清脆:“他的态度还算温和了。” 看似解释,实则越描越黑。 贺知凡忍不住笑了,终究是他小看了姚羽。能在一堆狡黠油滑的老狐狸嘴里抢rou吃,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简单。 “新招惹的女人?”贺知非突然问,他转过身,将空酒杯放到茶几上,而他也顺势坐进了白色纯皮的手工沙发内。 贺知非似乎非常喜欢白色,他的办公室里,白色的地毯,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墙面,可他自己却穿着一身肃杀深沉的黑色。 实在是古怪。 贺知凡眸光瞥向哥哥,他们兄弟俩长得很像,只不过作为哥哥的贺知非要比贺知凡在气质上内敛沉稳许多。 “是她招惹的我。”贺知凡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他看着电视画面中姚羽笑眼盈盈,心尖尖似乎有小猫的爪子,挠啊挠。 心痒难耐却无力解痒。 贺知非瞥了眼电视,尽管他不看娱乐,不听八卦,但关于姚羽和罗总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八卦新闻他多少也知道些风声。 他和传统大家庭的长子一样,从出生起就背负了整个家族的重担,也因此,他的性格比起贺知凡要小心谨慎也更为古板克制。 “你打算怎么处理?”贺知非问。 “处理?”贺知凡佯装不懂,反倒是反问贺知非,“大哥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傻,你懂我的意思。” “呵——”贺知凡低声笑了,然后说,“不着急,我跟她还没玩够。” “你自己注意,这个女人不简单。”贺知非十几岁就接手中远集团,他自认眼光不赖,看人看事十拿九稳。 “别玩着玩着,把自己搭进去。” 面对贺知非的提醒贺知凡的态度有些反叛或者叛逆,就像是青春期的孩子不喜欢听父母唠叨,他不耐烦道:“知道。” 短暂的沉默,贺知凡再次开口:“对了,为什么把中远集团的中层都调来凡泰?” 凡泰是中远集团的子公司,却不受中远集团控股,唯一的大股东就是贺知凡。 换而言之,凡泰是贺知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控股经营的公司。中远集团虽不参与控股,却在背后给予巨大的支持。 “没什么,人事调动而已。” 贺知非说得很轻巧,贺知凡却不这么认为:“人事调动需要将整个公司的中层都调走吗?我看过派遣的人员名单了,可都是中远集团的骨干。” 将公司骨干统统调走,他想干什么? 话落,贺知非看向贺知凡:“我以为你不打算管公司的事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与欣赏,还有些许欣慰。 “哼。”贺知凡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大哥名声在外,我不做点什么,真成废物了。” 贺知非低头笑了,他的眼睛因为常年看文件而患有轻微的屈光和近视,可他又不喜欢戴眼镜,所以远距离看东西眼睛会微微眯起来,因此他的眼角有些许笑纹。 那些笑纹是贺知非脸上唯一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地方了,也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常的有感情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贺总。 “你也知道在中远集团内部,还有很多人野心不死。”贺知非语气轻慢。 “你把人调走他们的野心就能死了?” 中远集团的发家史历史悠久,当年陪着老贺总打江山的老功臣,如今虽身居高位,却因年迈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可他们也不甘心就此退出,当然也不甘于听小辈的。 “野心不死,爪子也能斩掉。” 贺知凡垂眸思考,大哥说的有些道理,可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人都调走,中远怎么办?” “中远也到转型期了,现在政府都在大刀阔斧的改革,我们又怎么能不变?凡泰是中远改革的试点,只要凡泰发展得好,中远在青市的根就算牢牢扎住了。” 贺知非说了很多,贺知凡认真听着,须臾,他问:“仅此而已吗?” 他抬眸看向贺知非,贺知非也同时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贺知非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