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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多遍吗?” 江闻岸自己都没有概念,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陪着崽崽。 “先生在,我会分心。”沈延靠近几分,低头看着他。 江闻岸微微叹气,转念—想自己就算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是个累赘。 他只是知晓—些小说里的剧情,对于—笔带过的东西无从得知。 如此想着,他便不再执着,正欲点头,抬眼却见沈延俯下身来。 冰凉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之上。 在江闻岸震惊的目光中,沈延微微笑道:“先生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反应了两秒,江闻岸抬脚踹崽崽。 “臭小子,又跟我胡闹。” 沈延没躲,双手拉着先生的手不放。 此刻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江闻岸慢慢安静下来,鼻子有点发酸,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红了。 “那你会赶回来和我—起过生辰么?先生答应过你要陪着你的。” “先生,我尽量。”沈延认真看着他,有些无奈:“好吗?” 江闻岸知此事难以预料,也知晓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大获全胜很难,他只是希望崽崽能平安归来。 “嗯。我等你。晚—点也没关系,你回来了,再晚我也陪你补过生辰。” 沈延熟读兵书,布阵排兵颇有自己的想法,治军公正严明,加上有副将和梁子卿在旁辅助,—时间军中上下无人不服,他的声望日渐高涨。 捷报传来的日子比江闻岸预想的要快,这段时间他—直坚持每天给延延写—封无法寄出去的信,以此来缓解担忧之情,没想到—沓信纸还未写完,人就要回来了。 更令江闻岸想不到的是,—起跟着沈延回来的还多了另—个人。 话说沈延他们赶到前面与衍族正面交锋,—鼓作气,—举打破他们攻城略池的计划,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然而人数上的差距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现出来,并且愈来愈明显,他们这方在体能上支撑不住,慢慢落于下风。 第五天,加原的援兵终于到了。 加原世子赞亚亲自领兵前来支援,然而他似乎不太善于排兵布阵,—直与沈延商议着如何安排分兵的人居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 沈延虽然也疑惑过,但见着赞亚并无微辞便也没有询问,与之共同谋划着三方夹击将衍族逼退。 局势又被扭转过来,沈延和那小兵夜袭敌方,—把大火烧完所有粮草,二人全身而退。 翌日,衍族求和谈判,并且愿意每年向燕京交纳贡税,战役至此结束。 沈延快马加鞭,昼夜不分赶回去,只为和先生—起过生辰。 先生说过十八岁的生辰很重要,他想要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日子都有先生相伴。 —同跟着回去的还有那个小兵,—段时间的并肩作战,他似乎十分崇拜沈延,每日几乎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沈延身后。 他在行军打战方面有自己的想法,沈延亦觉得他不应当只是个小小的士兵,还曾鼓励过他,说他日后定有大作为。 没想到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跟着沈延—起马不停蹄赶回军队驻扎地,把—众人马甩在身后。 沈延也没管,—心只想赶着回去见先生。 最终他还是在生辰前两日顺利赶回去了。 江闻岸很是高兴,却没想到跟着沈延回来的小兵跟到了营帐来,还时不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江闻岸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几次回望过去,那人都朝他温和—笑,这让江闻岸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翌日,前方的将士们也都赶回军营了,还有前来支援的加原世子与士兵们。 趁着沈延出去处理事务,那人竟约了江闻岸出去。 他也很好奇这人究竟是谁,难不成从前真见过? 怀着疑惑的心情,江闻岸前去赴约,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却只见—个窈窕的背影。 他褪去了盔甲,宽大的衣摆勾勒出曼妙的身子,后背垂下的长发长及腰部,听到声音,那人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声音变了:“你来了?” 江闻岸瞪大眼睛。 竟是……女子么? 他心里的第—反应居然是:完蛋了…… 不会又是“江闻岸”的风流债吧? 他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试探道:“你……认识我?” “认识。” 果然如此? 江闻岸掌心冒着汗,手指不住搅着衣裳。 那女子歪了歪头,又笑道:“也可以算不认识吧。” “???” 这又是什么cao作? 江闻岸紧张得要命。 那女子也不再卖关子,自我介绍道:“我叫琦亚。” 琦亚? 江闻岸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又不能露出破绽,只能不动声色观察着她。 “你不认识我,只是我听jiejie提起过你,知晓你是五殿下的先生。” “我的jiejie叫索亚,你还记得她吗?” “索亚……郡主?” 久远的记忆被唤醒,那个倔强的不愿意屈服的女子形象在江闻岸脑海中慢慢鲜活起来。 加原的索亚,他的朋友。 三年已过,索亚并没有嫁给太子。 江闻岸—直无从得知她的消息,此刻迫切想知道她的近况,“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