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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沈黛真是…很讨人喜欢,让聂然在看过她不动声色、温婉似月的模样之后仍然喜欢的不得了。 可她不知道,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聂然知道沈黛直,也就从一开始没妄图掰弯,抱着见不了光的情愫去了国外留学,再回来的时候,沈黛已经是那个模样了。 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穿着白裙子,皎洁温柔,可像个假人。 她唇角牵一牵,就是个微笑,不需要真心,也可以笑得很好看。 她生硬而有理,和明明并不认识的聂然打招呼。 聂然也侧身,凝视沈黛的垂眼。 她就是那样…一直在她记忆深处,一直都很喜欢。 心里呼喊上万次的“黛黛”都怕是打扰,于是空间良久寂静。 她连“晚安”也说不出口。 晚安。 聂然想。 然后,一夜好梦。 * 沈黛清醒的时候,窗帘半开,明显透亮的天色从窗外透出来,薄薄一片。 她身边空了。 沈黛想,居然真的…一点都没吵醒她? 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有热水,沈黛抿两口,觉得很惬意。 那张纸条上写的字迹也很清秀: 保温杯里有热水,锅里热了牛奶和包子,早饭记得要吃,我在学校等你。 又是等。 沈黛想,聂然总等她。 其实也没必要等她。 又想,年轻人吃什么早饭。 可她拖沓着拖鞋,披上外套,端出牛奶和热包子的时候还是咽咽口水,肚子空空叫了一声。 聂然字迹清秀,不像她从小练过,所以龙飞凤舞,自有风骨,所以聂然一笔一划端正如此。 沈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偏偏要在这张纸条下给聂然留言回复: 年轻人吃什么早饭! 我偏不来,哼! 她偏偏今天就是不想去上学,怎样! 然后把便签纸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纸条轻忽忽地飘,落在了空无一物的桶里。 早上聂然出门的时候,顺便…丢了垃圾。 吃好早饭,背上包出门,遇到了二楼开着的门,胡婶坐在躺椅上一晃一晃的,身边还蜷了一只小猫。 这猫脸不大,却出乎意料的毛绒绒。 “胡婶,这谁家猫呀?” 沈黛很惊喜,她蹲下去摸摸猫,猫很温顺,皮毛柔顺,rou墩墩的触感。 倒是…真胖。 胡婶慢悠悠:“另一个囡囡的,她总是喂这只。” 那个囡囡好像叫然然。 小橘猫是附近新来的野猫,年龄小,被欺负地很惨。 聂然见到了几次,随手喂了好几次,猫就跟聂然一点一点地把活动范围从全世界变成了这幢楼。 什么? 沈黛皱皱眉——聂然在外面有猫了?! “另一个囡囡是不是很喜欢这只猫啊?”沈黛问胡婶。 胡婶点点头,呢喃了几句。 墙角还有个塑料盒子,看上去像个猫碗。 沈黛随手翻猫,手边这猫出乎意料的温柔,对她的接近也不抗拒,还能惬意的躺平任撸。 “胡婶儿,它是流浪猫来着吗?” “是呀,”胡婶说,“然然总来喂,一开始只在楼底下,后来这猫就自己找了上来。” 晨起霜重,胡婶推窗,看着楼下一人一猫,一点一点靠很近。 “猫猫?”沈黛叫这只猫,猫歪歪头,铜铃样的眼睛圆不隆冬,沈黛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猫叫了声,缠缠绵绵的“喵”,有一瞬间沈黛心颤了。 她又伸手揉猫脑袋,几乎要揉晕一只猫。 她上学去了,猫又窝在角落里,房间老旧的躺椅一摇一晃,吱呀了几下。 * 书包凌空飞过,今天的沈黛翻/墙可比之前厉害。 然后被人从身后揪住领子。 沈黛暴躁:“……卧槽哪个?!” 倒是一眼就能看出了,是哪个。 聂然有点想笑,唇角抿着,神情带笑,看沈黛回头的模样。 暴躁得…像要让人把头发都揉乱。 她指尖发热,最后还是没动。 “你…是聂然?” 这叫什么问题。 聂然反问:“不然你是?” “现在不是上课吗?” 要命了,聂然逃课?! 沈黛的表情像是天都裂了,她带坏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拿了请假单的,”聂然弹她脑门,“你在脑补什么?” 沈黛在脑补被她姑姑大卸成千上百块的场景,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毛遂自荐,先斩头发。 “不过你出来干什么?” 聂然手腕上有一道抓痕,给沈黛看看:“被猫抓了,还以为猫爪子不会有狂犬病的危险。” 谁知道老师语重心长,把她都说紧张了。 一道浅长鲜红的鼓出来的伤痕。 聂然本就白皙,色彩鲜明到触目惊心。 沈黛看了一眼,“啊”了声,有点生气:“我们抽个空把猫揍一顿。” 枉她还妄想收留那只猫。 “…” 聂然被逗笑,“她们说得吓人了,我就请个假出来散散,没必要真打针。” 她在这里…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一只兔子。 “怎么可以不打,要打的。”沈黛虽然是个文盲,但是之前养过狗,“狂犬病一旦发作就是死路一条,走走走,jiejie领你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