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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许稚更加羡慕,目光从孟约身后找到那位老师,也太有钱了吧。 他们一行五个人,全部是公务舱…… 她突然想,要是自己实验室的博士师兄知道会不会气死? 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许稚坐在孟约身边,看他像是在查看邮件。她无聊地又看了看周围几个人,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自拍的自拍,发INS的发INS。学神们和他们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忽然,她目光被他捉住,他眼里似有无边的海和细碎的笑意。 许稚不自然地停顿,眸光闪烁。下一秒,她猛地站起来:“我去卫生间。” 果然不能一次性干掉两杯咖啡啊。 许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之前那妹子说的孟约论文的二作都是同一个人。她之前也发现了,可并不是她,但是会有人用crush(迷恋)做名字吗? 孟约靠在卫生间旁边的吸烟区,看见她时将烟熄灭。 许稚下意识走近,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低头看她,走近了一步。 吸烟区里空气不好,烟雾缭绕,旁边还有几个人,但目光都没注意到他们俩。 许稚看向他,看见他眼下的青色,又大胆些去看他的眼睛:“Crush是谁?” 他突然低声笑,低低麻麻的,许稚的心跳又不正常起来。 “你啊。” “啊?” 他很自然地说:“Ihaveacrushonyou.” 要怎么翻译这句话呢? 我对你有一点儿心动,还是我疯狂迷恋上你? 许稚曾经看过单词解释,有个很文艺的教授说她最喜欢crush这个词。 它是悸动,也是怦然心动,更是火热迷恋。 “Crush是我觉得我迷恋的人绝对完美,真爱是我觉得就算她不完美也没有关系。” 许稚后退了一步,被迫靠在墙上,下一秒心跳剧烈,整个人陷入兵荒马乱中。他又靠了过来,呼吸平缓又灼热,还带着微苦的烟草气息。 心口似乎被抓住了,她又慌乱地看他。他眼中带着蛊惑,引诱她一步步沦陷,像是海水淹过喉咙,她被迫仰头抱着他,下一秒,是铺天盖地的吻。 许稚闭上眼睛,是热还是冷,是烟草还是薄荷,都不重要。 她抱着他,十分心动,万分迷恋。 手心一层浮汗,许稚低头跟在孟约身旁,藏在他身后。 同行有个人抬头看了眼他们,眼眸猛地睁大,又踢了Joss一下。Joss骂了他一句,抬头看过去,也被惊到。 孟约似乎什么都没发觉,许稚看过去,突然停住了。 他这次发觉了:“怎么了?” “口红。”她涨红了脸,声音比蚊子还小,“你嘴角有口红印。” 许稚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孟约挑了挑眉,用大拇指指腹擦了下,但没擦掉。 许稚有点着急,她踮着脚,吃不住力,一只手拽着他的卫衣,另一只手去擦。 擦掉了…… 但余光看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现在真的要挖洞了。 忽然头顶传来孟约的低笑,许稚仰头看过去。他目光如漆,眼尾含笑,神奇的是,她居然就被安抚了…… 费城飞苏黎世大约八个小时,到达苏黎世机场已经早上八点。清晨很冷,许稚穿了裙子,一下飞机就吃到苦头。摆渡车简陋,四处都是进风口,她就站在门边,感觉寒风往骨头里钻。 孟约突然搂住她,一个巧劲,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他羽绒服很大,正好把她包住,居然就一下子暖和了。 她轻轻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腰间的手好像在渐渐收紧,然后就听见他贴在耳边的话:“看你还敢不敢?” 敢不敢什么? 如果能让你抱我的话,那多冻冻也无所谓。 (2) 大会的第一天,出现了一点儿意外。许稚的位置和孟约他们安排在一起,可能因为太核心了,一眼就被熟人认了出来。 “许稚。” 许稚拿着矿泉水瓶正在喝水,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眼前叫她的人,她有些陌生。 叶嘉一身手工西装气宇轩昂地走近:“你也是参会者?”他语气很自然,像是亲昵的朋友。 今天许稚为了配合学术氛围,穿了一身套裙,将她的身材优势彻底展示了出来。叶嘉眼里闪过惊艳,目光停在许稚脸上:“之前那次聚会后就没见过,后来才知道你去了加州伯克利分校,现在还来参加这种会议,许稚,你怎么这么厉害?” 许稚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他,容茸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叶嘉,那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孟约被老师叫去和别人寒暄,座席上只剩下Joss和另一个师姐,而他俩不仅没有想帮她,还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戏。 容茸曾说过叶嘉要追她,但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应该自己都忘了吧。 许稚目光瞥了瞥,没看见孟约,稍稍松了口气。明明什么都没有,她怎么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叶师兄好,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叶嘉扬了扬胸口的媒体证,随口说了个名气吓人的传媒集团:“我在那儿做记者,这次来主要是做采访的。” 许稚点点头,她客套的那几个词快要用完,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夸一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