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星辰第二期
罗佳用墨水笔在白板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全固态电解质,高离子导电性,低电子导电性。” 等罗佳停笔那一刻,会议室里顿时沸腾了。 原来,罗佳的a计划是做全固态电池! 什么是全固态电池呢? 简单来说,就是用固体电解质,代替不稳定的电解液。 全固态电池好处很多,否则罗佳也不会把它作为公司的首要计划。 这个项目如果实现的话,首先电池能量密度会增加至少三倍,过去手机一天一冲,换成全固态电池的话,三天充一次就可以了。 其他特性还有,彻底解决安全隐患,高循环次数,超薄组装,可弯曲等等。 目前在做全固态电池的主要是国家队,美国国家实验室有一个超级五百计划,要在三到五年的时间内,制造出能量密度超过500h每千克的固态电池,据传,超级五百计划已经即将进入收尾阶段。 霓虹,韩国,德国,也都有相应的研究,考虑到电池对于科技发展的重要性,他们投入不计其数的资金和专家,都想在未来成为新能源领域的一方霸主。 罗佳拿星辰科技的体量,去怼美国国家实验室,确实有点疯狂,但科技界最强硬汉天团也不是白给的。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会议室里爆发出钢铁直男们疯狂的呼喊。 困难永远会有,不要怂,干就是了! 十月,星辰科技结束显示项目后,正式进军储能电池领域。 硬件军团又变的非常忙碌,在光刻胶项目还未完工的情况下,又同时开启电池领域双线作战,a计划主攻下一代全固态电池,b计划改良现有的三元锂电。 罗佳这次的选择很务实,三元锂电和lcd屏幕一样,都是已经面世很久的技术,在原有技术上进行改良,难度远低于重新打造革命性的新产品。 两套方案只要有任何一套成功,都足以令星辰科技具备挑战霸主松下的实力。 星辰科技进军电池领域,会不会引发一场新能源风暴,目前还不知道,但在全球学术界,这次是真的爆了。 十月中旬,星辰期刊第二期正式发行,迅速宛如一场飓风,横扫整个世界。 星辰创刊号由于准备不足,只印刷了一万本,被全球学术界疯抢。 负责这个项目的沙展和顾鹏东,不得不紧急加印两次,足足印刷了十六万本,才勉强满足国内外研究机构,以及普通科学爱好者们的需求。 一本晦涩难懂的学术期刊,竟然卖了十六万本! 这绝对是创造了纪录,而且按照每本四十八元售价,成本不足十元来算,出版部当期就实现了几百万元盈利 一本综合性学术期刊,居然不仅不赔钱,每个月还能赚几百万,也算一个小小的奇迹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购买者都是为了看懂里面的论文,很多人纯粹是抱着支持或者收藏的态度,买回家之后便束之高阁。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出版部将星辰第二期,做成纸质版和电子版两种,国内售价依然是四十八元,境外售价则定为四十八美元,接受维萨或者万事达信用卡支付。 结果星辰第二期,又卖出接近二十万份,出版部一算账,盈利高达一千五百万元! 沙展和顾鹏东兴奋的都快疯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星辰期刊竟然成了一门大生意。 现在提起纯中文期刊星辰,全球学术界就没有不知道的,其知名度完全可以和自然,细胞,这类老牌学术期刊媲美。 星辰期刊的横空出世,对全球学术界的影响真是太大了,无数知名学者泪流满面,华夏大地终于有了和自然齐名的顶级学术期刊,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啊! 沙展和罗佳商量了一下,决定除了在公司内部征稿之外,开始面向全球征集一流稿件,一旦被星辰期刊采用,给予发稿人丰厚回报,相当于把星辰期刊挣的钱,再花出去。 罗佳没打算靠期刊赚钱,他直接拍板决定,任何学术论文一旦被星辰采用,一百万元稿费起步,上不封顶! 这个消息传出后,立即在学术圈引发巨大轰动。 不了解学术期刊的朋友或许不太清楚,由于销量太低,在期刊上发表论文,多数是没有稿费的,反而要根据占用页面的多少,支付版面费用,倒贴钱给出版社。 罗佳现在铁了心,要把星辰打造成全球学术期刊领域的航空母舰,所以不惜重金约稿,华夏学术界可以发,境外同样来者不拒,唯一的条件是,你要把论文翻译成中文。 期刊征稿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所有搞件都需要审核,万一把抄袭的作品刊登出去,会直接影响期刊的声誉。 好在沙展在学术界朋友不少,他找来很多国内知名学者,组成了一个联合审稿团,所有投稿需要前后三次审核,最终由审稿团全票通过,才能在星辰期刊发表。 虽然这样会导致审稿团工作量倍增,但学者们对此毫无怨言。 毕竟,这是华夏第一本真正位列全球顶级的学术期刊,而且还是纯中文版,星辰的意义,相当于在全球学术界,引爆了一颗核弹! 在一次京城举办的高级学术研讨会上,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举着一本封面为银河全景图的星辰杂志,用颤抖的嗓音宣称,“从现在开始,发达国家的学术霸权,被彻底打破了!” 瑞典,斯德哥尔摩。 西古德森先生在支付了九十六美元,购买星辰创刊号和星辰第二期的电子版之后,他的内心终于得到了平静,不用再承受阅读盗版的良心谴责。 日复一日,西古德森先生坐在计算机跟前,期待着论文翻译版的出炉。 毕竟星辰是全中文期刊,西古德森先生完全看不懂那些方块字,他为此焦急上火,懊恼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什么选修法语,而不是中文。 等着看翻译的论文,就好像在网等待小说更新,只不过过程更加痛苦而漫长。 论文翻译要十分严谨,涉及大量专业术语,进度缓慢。 每当有一篇论文翻译完成,西古德森先生总能兴奋好一阵子,随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两个月来,被翻译问题折磨的何止是西古德森先生一人,全球学术界都在承受着不懂中文之苦。 而来自华夏的教授和学者,则被学术界奉为上宾,因为那些神奇的方块字,只有他们才能翻译。 西古德森先生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报名参加了中文培训。 他的老师是一名工程师,名叫高贺祥。 自从吉利汽车收购了瑞典沃尔沃汽车之后,高工程师就从华夏来到斯德哥尔摩,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文和瑞典语。 当第一天课程结束的时候,高贺祥送给西古德森先生一副自己写的毛笔字,洋洋洒洒一大篇,滕王阁序。 西古德森先生望着那些龙飞凤舞的神奇文字,感到莫名惊诧,仿佛这篇文章里,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高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读懂这篇汉字?”西古德森先生认真的问。 高贺祥笑了起来。 “您想读懂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读懂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很抱歉,西古德森先生,虽然您是一位令人敬重的老先生,但您恐怕永远也没有办法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