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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息绝洗涮了一下帕子,拧干了,一点一点地洗净他的身子。在他被花焉知折磨死,又被息绝重生之后,那个时候他满身是血,息绝也是这么帮他净身的。“你在我眼里,跟曦儿是一般的。我听说花君迟死了,你还会再杀了花焉知吗?”息绝旁敲侧击地问着。 花未拂摇头,“我是花焉知的正妻,不会伤害自己夫君的。但是,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末了,息绝攥着帕子点了点头,劝了他最后一句:“生活在这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只希望你可以忠于自己。” 本是夫人的生辰,大好的日子,他居然去陪别人?花焉知在房中喝了几杯酒,忍不住提衣出门。花焉知也去了萧世言的房间,想找回花未拂,但夜寻拦住了。“家主,夜深了,天凉,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未肯出妻双辰星 “呵。”花焉知威胁,“当初还是我让你踏进花家大门的,我提拔的人如今还要跟我作对?” 夜寻无策,难忘知遇之恩的他低了低头,“夜寻不敢。但是,家主,二公子不在,已经走了,况且,二公子不许您趁他不在的时候来这里。”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花焉知今天还非要进去,可夜寻不打算就范,他怕伤了同花未拂的和气,选择退让一步,“我不会伤害萧世言的,我就跟他说说话,想看看他身上哪里吸引了我的好夫人。” “这……好吧。”他是什么身手,夜寻还是知道的,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放他进去了,夜寻退守在门口。 萧世言的床上乱糟糟的,还有着欢好后的痕迹,他没有让夜寻带他去净身,一个人穿好衣裳蜷缩在床角发呆。对于花焉知的到来,萧世言表现得很惊恐。他觉得花未拂应该不会让花焉知过来的,除非花未拂默许了花焉知的行为。“你……你别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拒绝着花焉知的接近。 花焉知一脸笑盈盈的表情,他惊恐的表情让花焉知很是舒心。踱步而来的公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本想过来看看我的夫人,哪知我的夫人不在这里。” 萧世言有些失神,“夫人?” 皱了的床单被花焉知简单地铺平了,花焉知拍了拍床榻,“刚刚在这里跟你行房的就是我夫人,嫁夫随夫,就算花未拂不姓花,那也是我花焉知的人。” 是啊!萧世言把这个给忘了。花未拂和花焉知成过亲,当初花焉知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卯足了劲儿把花未拂的名声毁了,但就是不肯休了他,即便是花未拂重生了,可他还是花焉知的夫人。萧世言抱着头,闭目哭诉,“以前他只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却是别人的。” 花焉知逼近了一点,又接着说道:“知道落落为什么不放你回姑苏么?因为他想拿你报复我,对了,是一箭双雕,他也在报复你,因为你让他做了六年的家妓。落落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否则也不会亲手杀了小落。你说呢?” 一双眼睛紧紧闭着,萧世言难以接受。 “呵。”花焉知说完话,自鸣得意地起身离开。 夜寻也不知道花焉知跟萧世言说了什么,花焉知走后,萧世言就在房间里闹了起来,乱摔东西。“哎哎?萧公子……” “哐啷!” 在戍星台上平静地度过了一个生辰,花未拂一直在欣赏天枢的夜空,感受那一道道星光的璀璨,直到天亮才去大殿中的长椅上略睡一会儿。息绝便在旁边守着,看到花未拂合上眼睡下了,他才舒了口气,放心了些。 不过多时,夜寻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二公子二公子。” “嘘,怎么这么莽撞?”息绝责怪着,“未拂才刚歇下,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别吵着他了。” 夜寻皱眉回道:“萧公子出事了,已经在房间闹了一晚上了,属下实在劝不住,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二公子来了戍星台。” “啊?”息绝还没说话,长椅上的花未拂就睁开了眼,“未拂。” 花未拂默默起身,打算去看看萧世言,但是昨晚跟萧世言在一起,墨玄青被浪湿了,现在还没干,他身上的衣服是从后边随便找来的一件旧衣服。“啪。”夺命伞撑开了,花未拂先赶过去看看萧世言。 息绝摇头叹气,知道他的脾性,压根劝不住,于是拉住了夜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二公子走后,家主来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家主走后,萧公子就哭闹不止。” “怎么能让他去见世言?两个人情敌关系,他哪里能说出什么好听话?”息绝急得不行,撇开夜寻跟了过去。 戍星台楼梯上,夺命伞悬浮在侧,“嘶——”绳结一拉,花未拂低头系紧衣服,连忙往萧世言的房间去了。 窗外生机盎然,迎风招展的树枝上没有一只小鸟,在萧世言的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才要落脚的几只小鸟又被吓飞了。 屋门紧闭,花未拂推了两下没推开,应该是被萧世言扔的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稍稍用力,一掌拍开了木门,进门就看到屋里乱七八糟,花未拂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家伙就喜欢摔东西。 萧世言一晚没睡,精神状况很不好,头发乱糟糟的,人还在发疯,两只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像一只恶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