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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花焉知抬着酒坛痛饮一回,衣服已经湿了半身,他仰头喘着气,永远也不忘不了在哥哥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太恶心了。 在爱人死前,他脑海里想的都是落落同旁人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些场景大多都是幻想出来的,现实与虚幻,花焉知已经分不清了。而在爱人死后,他想到的都是关于爱人的美好记忆,初见时,爱慕时,宠溺时,历历在目,他像是昙花,在片刻之间绽放光彩,随后凋谢在杂草丛中,令人惋惜。 “启禀三公子。” 花焉知闭着眼,把酒坛放在了地上,“有事找你们家主去,过来找我做什么?滚出去。”他不屑一顾。 “可是,三公子,外面有个自称是余家家主的小公子,说是来找您的,我说了不见,可他非要见您不可,还……还威胁说见不到你,他就放火烧了花府。”侍从低头不敢正眼看他。 “哦?”胆子这么大?花焉知来了兴趣,正好喝了太多的酒,来人又是个小公子,他点头同意了,收起了璇玑,“让他过来见我吧。” “是。” 不过多久,那个年轻的公子就被带到了房间里,花焉知还在不停地喝酒,余祭很少一个人出门,进了门,有些怕生。“三……三……三公子……”余祭扭扭捏捏,扯弄着自己的衣角,双眉压得很低。 花焉知略不在乎地应了一声,“余府的小家主亲自拜访,有何贵干啊?”他知道这个小公子傻乎乎的,整个余家一直都是隐孤云在撑着,但他还是好奇余祭来此的原因。 “我……我想要贵府的玉衡剑,作为聘礼,娶我的心上人。”余祭奶声奶气,面容和善。 “一把剑?”花焉知呵呵一笑。要知道,璇玑玉衡本就是两把鸳鸯剑,一把是花焉知的,一把是花落的,不过现在花落已经死了。“那么晦气的东西拿去作聘礼?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该说这个小公子傻,还是单纯? 余祭抿了抿嘴,诚恳地说道:“我真的很需要那把剑,你能不能送给我?我家有很多漂亮的宝贝,我可以跟你交换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 眼前的小公子傻了吧唧的,花焉知突然愣了一下,嘴角浮起笑意,他放下了手里的酒坛,声音低沉起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什么都给?” “嗯嗯。”余祭的眼睛从来都带着未成熟的孩子气,惹人怜爱,花焉知亦不例外。 “好。”花焉知挥袖起身,“我要你,给我侍寝。” 余祭眨了眨迷惑的双眼,并不知道“侍寝”二字的含义。以前听师父说过,结果就是跟师父同榻睡觉,不过隐孤云一向懂得自重,并没有碰过爱徒,以至于单纯的余祭一口就答应了,“一言为定,我给你侍寝,你给我玉衡剑。” ☆、百事不知失清白 “好。”花焉知喝得起兴,正好不用去叫小落了,这个余祭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简单粗暴地把余祭推上了床,扯去衣服,余祭开始有些害怕了,因为师父说过不能在别人面前脱尽衣裳的,但是他忽然又想到了萧世言和余辰诚,两者好像很矛盾。 正当余祭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时候,花焉知把他搂进了怀里,双臂牢牢地禁锢住他,随后下面撕裂般的痛疼传来,“好疼。”他本能地就要推开花焉知,花焉知岂会允你?“三……啊啊!”余祭大叫起来,孱弱的身体,虚乏的力气,怎么都阻止不了花焉知,他开始扯着嗓子哭喊。 “我警告你一句,再敢乱动一下,有你好果子吃的。”花焉知的复仇心理被点燃,动作狠重,洁白的毯子上落了红,看见余祭受伤了,偏是不住手。 “我好疼,你松手……”他哽咽着,一张小脸涨红了,嘴唇发抖。 那是个才刚加冠,都不了解男欢女爱的年轻公子,比不得花焉知在花家早熟。花焉知凝视着血色许久,像是看到了花落那身受热开出来的红色花朵,他恨死那个人了。醉中的他,心里充斥着报复感,精神高度紧张。“别动啊,你第一次,我什么都没准备,自然由你疼一会儿了,马上就不疼了。” 余祭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花焉知随口安抚了一句。痛到麻木,余祭哭累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花焉知两眼望着他,若有所思。 “你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么?啧,你这小公子身子倒是不错,怎么什么都不会?嗯?你那位好师父没有教过你吗?怎么在床上取悦人?” “师父没有脱过我衣服……”余祭险些哭晕,一句话轻飘飘的。 花焉知含笑点点头,“还真是个单纯的小公子啊。”花焉知偏不住手,按住余祭的手,床帐在如风吹拂。“嗯?”花落,花落。这个名字一直出现在花焉知脑海中,余祭身上的单纯似曾相识,花焉知想到了花落初来乍到的那一天,那般懵懂无知,还是个小孩子。 事后,花焉知松散地穿着衣裳继续喝酒,命人去取来玉衡,而床上的余祭疼得伏在床头啜泣,下半身胀痛,二十岁的这个年纪,总是让人横生意外。 “救命……师父……” 玉衡剑取来,花焉知看也不看,扔到了地上,“给你。” 余祭抬抬头,看到了地上的玉衡。那把剑甚是华贵,单单是剑鞘上,就用了许多红玉作装饰,剑鞘镂空之处,可见剑锋冷光,剑柄上的流苏也不简单,菱形白玉下,串着一颗夜明珠,再底下才是鲜艳的红穗子。那把剑就是玉衡,正是花未拂心心念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