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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这边请。”侍女在前面为他二人引路。 “有劳了。” 龙泽川小心翼翼地扶着云生寒,但云生寒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搀扶,似乎早已习惯了失明的生活。 一齐来到了萧世言的房间,小院里,两侧花草丛生,生机盎然。而台阶的长椅上,花未拂失魂落魄地坐着,龙泽川和云生寒才知道,他们两个的断袖事也根本不被息云接受,花未拂已经被萧世言拒之门外好些天了。 花未拂摸了摸空落落的项圈,金明锁是萧世言的东西,已经被萧世言拿走了,“我总是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讨好他。” 哎,还是自家这个好哄。龙泽川看了看身侧的云生寒,庆幸他很理解自己。 云生寒的目光已经失神许久,龙泽川伸来手帮他拂发,他漠不关心,“世言使性子而已,泽川你先带他去房间休息吧,我去劝劝世言。” “好。”龙泽川答应了,“花公子,走吧。” “嗯,谢谢云公子。” 龙泽川带着花未拂回房去了,云生寒转身露出了一抹邪笑。他伸手变幻出九霄炉,小炉在他手中旋转着,炉中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云生寒轻轻推门进来了,“世言。” 萧世言还在跟花未拂赌气,知道师父是站在花未拂那边的,他也赌气不理。飘香的小炉被云生寒带笑放进了他的手里,萧世言使性子丢开手,九霄炉倒在了床榻上,顿时浓烟从炉中滚滚而出,床榻上仙气弥漫。云生寒挥了一下袖子,九霄炉悬浮在侧。 炉烟袅袅,萧世言心怀不轨,云生寒趁火打劫。也许一见钟情钟爱的确实是那张脸吧,那般姿容,让人过目不忘,一想到花未拂,萧世言便难受得仰了仰头,张开的口呼吸着,床上的岚气入了口。 云生寒只是将头低了下去,萧世言便立刻搂住了。云白的衣裳如云雾般轻泻在云白的衣裳上,云生寒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双眼放光地看着萧世言,他如获至宝,目不转睛看着意乱情迷的爱人。 “师父……”萧世言懵懵懂懂,意识是清醒的,想要拒绝他的亲近,可是着了魔的身体不受控制,“啊啊……” “我不是你师父。”他拒绝萧世言之师的身份,世人根本不知他。手指勾开腰绳,一层又一层的衣衫松散开,薄薄的最后一层难掩如玉般嫩滑的肌肤,肩上刺着朱红的“绝”字显露在空气中。不染而红的薄唇轻呵,懊悔那年巷子中的约定,床上悬浮着九霄炉,四周皆是热气。 九霄炉的迷情香并非虚传,萧世言对师父的撩拨动作不做抵抗,直腰坐起,把云生寒抱在怀里,这份温暖,渴望花未拂也有。余辰诚曾在眉山说过的话,在他心里一针见血。 “世言。”云生寒心里后怕。 “嘭嘭嘭。”龙泽川把花未拂送回了房间,还贴心地端过去半壶血,考虑到云生寒近来抑郁,他过来看看自己的准夫人。 萧世言急促地呼吸着,坐在床上,重重裙裳如春日的花儿般绽放。 “别急,世言。”云生寒眉头紧锁,双手环着纤细的腰肢,他这副浪荡之姿太馋人了,“我一直爱着你,可是你都不知道。” 屋里在商量些什么啊?“生寒……”推门进来的龙泽川看见了这一幕,瞬间愣住了。自己的准夫人竟然衣衫不整地倚在萧世言怀里?龙泽川摇了摇头,不肯相信这是现实。 云生寒闭了一下眼,心口突然绞痛起来,意识逐渐沦陷在黑暗之中,极力挣扎着,还是被息绝控制住了身体。他醒来的第一眼,身下的萧世言还在拥抱着他,他面露惊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眼睛看得见?”龙泽川看着他那副惊讶的面孔,目光注意到了他肩上引人注目的刺青,“绝?”云生寒身上有太多龙泽川未知的秘密了,龙泽川下意识地想到了息绝,“息绝……难道你就是当年失踪了的息绝?”渰域三公子的性情大变,超高的医术,朱红色的刺青,无一不在向龙泽川昭示着他的身份。 “我……”在云生寒的外表下,息绝不知该作何解释。 房间外,花未拂想跟萧世言重归于好,不想再听从息云和云生寒,徘徊片刻,他也走进了房门,想向萧世言认错。屋里的这一幕是谁都不想看见的,花未拂同样误会了,但他表现得极为镇定,询问云生寒:“云公子让我劝世言大人娶妻就是挑拨关系,随后好让云公子自己有机会跟世言大人亲香?” 息绝诧异地拉上衣服,按住躁动不安的萧世言,否认道:“不可能,我从没说过让你劝世言娶妻的话。难道是……” 潜伏在心底的云生寒早就盘算好了一切,冷冷笑了笑,“怪你太自私了吧。”他展开五指,掌心生光。 “嘭。”花未拂弹过去一颗珠子,打落了悬浮在床上的九霄炉,看得出来萧世言是中了九霄炉的迷香。 “我有些看不透你了,生寒。”龙泽川不知道自己爱的人到底是云生寒还是息绝,他转身想要离开。 伴随着云生寒握紧了手,息绝的意识被拉入了黑暗之中,孤芳剑忽地在云生寒手上显现出来,直直地刺向准备离开的龙泽川。息绝惊大了眼睛,几乎要崩溃了,他不明白云生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云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写了个花未拂被云生寒误导,成全萧世言的婚事,然后云生寒见缝插针,云生寒就压根没想睡萧世言,描写也是云生寒把肩上的刺青露出来,让龙泽川这个办案精英看到,顺势想到云生寒的真实身份就是息绝。这给我禁了不下十次了,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