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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仪可是高兴了,总算是能见到许久不见的皇上了,连在路上都哼着歌儿的,很愉快的。 连夜赶到长安,已经日暮了,王爷直接往大明宫去。 元七自是知道,今晚王爷怕是要住在大明宫了,于是很识趣地回了恭王府。 福仪一人前往大明宫,似是脚下生风,脸上的笑意不减。 皇上住的内殿已经亮起了灯,外面的人一看到王爷来,便要通报,王爷只挥了挥手,那人便识趣地没出声。 他悄悄进了内殿,看到的却是那人趴在案上已经睡着的样子。 累成这样了? 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吗?怎么还坐在这里批阅奏折? 福仪心里不由得生出心疼,走近人前,才猛然发现,在他双肘下,并不是奏折,而是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嘴边的笑意越放越大,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眼前人。 睡梦中的人似是有些不舒服,哼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站的那人,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福仪吗? 皇上倒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喃喃道:做梦都梦见你。 福仪凑上前亲了亲他,笑道:不是做梦呢。 皇上倏地睁大眼睛,猛的站起身,却忘了自己的腿有伤,只一下便扑向了那人。 福仪轻笑道:皇上这么想我啊? 他微红着脸想要推开他,不料福仪抱得紧,在他耳边道:皇上,我扔下了那案子来见你了。 嗯 福仪从他耳垂一路吻到唇,带着笑意道:皇上画我作甚? 那案上,铺着两三张宣纸,上边画的男子,不就是福仪吗? 我没事做 皇上伤了脚,所有的事都撂给太子去做了,他倒是清闲得很。 现在有事做了。 他一把把人抱起来,走到床沿然后把人轻放下去。 我腿有伤 福仪也躺上去抱着人笑道:我知道啊。 皇上轻轻笑了笑,抱住人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不过是我岳父死得蹊跷,我就查了一下而已。 福仪打了个哈欠,道,好困。 路上没睡吗? 不是为了快点见到你吗。福仪收紧双手,我还担心我不在你会睡不着。 他侧了侧脸,看向他,道:其实自从没跟你睡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睡好过。 福仪一愣,随即笑道:那以后我搬来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他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拒绝了。 思□□而废政事。 福仪轻笑道:我没听过这句话,是你杜撰的吧? 让史官写进史书里,就有了。 福仪安静了会儿,道: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们还能见到面。 嗯 软软的声音传来,看来是困了。 睡吧。 福仪抱着人轻声道。 # 王爷再回梁州,是在半月后。 司马和司法因为到底是谁派人去下毒一事吵得不可开交,王爷不得不回去。 一回梁州,听了司马和司法的话,他总算是明白了,两人什么也没查出来,却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谁下毒一事。 福仪一出声,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司所有人都看向王爷,眼里透着莫名的光。 这王爷半月前便回了长安,是怎么知道的大概? 司法低头道:王爷,难不成,您已经破案了? 自然是。 福仪扫了一遍下面的人,朗声道,李刺史,是周长史下毒杀的。 说完后,朝里立马沸反盈天了,长史立马站出来要辩解,王爷止住了他的话头,换句话说,想害刺史的是司法,但是害死他的却是你。 长史立马跪下了,连声道:王爷!冤枉啊!冤枉啊! 你叫什么。 福仪饶有趣味地看向司法,那人这时却是一言不发,看起来沉稳如山。 待本王说完,你再辩解。福仪轻笑,本王认为,四月初二那日去下毒的人,便是周圆派去的吧。 长史瞳孔一缩,顿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周圆是周长史的弟弟吧,在县里做曹田呢。福仪看向司法,道,便是周圆拿钱给黄轩浩买官的事,周长史拿钱给司法大人,瞒了下来吧。 李听言这才明白,怪不得司法抓黄轩浩时没有提到收钱授官一事,原来是跟长史有关系? 福仪自信笑道:向黄轩浩买官的人多了,但是唯独这长史要司法瞒了这事,是为何呢? 长史跪在地上两眼直瞪着福仪,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应是周圆跟之前的曹田有过冲突吧,本王猜想,长史的弟弟肯定是使了点心机把曹田弄走了,听县令说贬官了是吧?前曹田这个人,不巧,本王还真跟这个人有点交道,贬到通州之后可是刺史儿子的左膀右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