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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迢对着两人笑,那姑娘立即红了脸,躲在她爹身后去了。 大概是个挺乖巧的女孩儿吧。 张季迢这么想,没想到,大长老路过他的时候,朝他肩上拍了两下。 张季迢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见面问好,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暗示这个女孩儿将来会成为拂月的妻子,需要他多担待一点的意思吧。 两人一路回去的时候,仍然能够碰上几个偷笑的女孩儿,但是张季迢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 大概,他也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不久就会住到街道最尽头的大院里去。 张季迢在做好心理准备,像他这样的青年男子,向来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要住到尽是死人的地方去,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那个院子里面,有一个人。 拂月顿了一下,看他的反应。 张季迢顺着他问:什么人? 以前去中原的时候不小心吓到别人了,所以大长老让他去看管那些士兵。 张季迢点点头,那应该不全是死人。这还能接受,如果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真的得空虚致死了。 拂月开口,但是又无话。 张季迢知道,他肯定是在顾忌他。 他道:你安心吧,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考虑我。 此话一出,张季迢心里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也学会说违心话了,还是当着这么单纯的拂月的面。 嗯。拂月应着,低眉。 张季迢在侧,眼里渐生柔意,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到时候大喜之日,一定是最引人瞩目的。这个部落的婚礼,他还没瞧过呢。 一夜难眠。 在这个晚上,张季迢怎么也睡不着,身旁袭来淡淡的幽香,扰人清梦。 他不敢有所动作,怕吵醒身旁人,只是眼睛望着那燃烧的两支红烛,顺着它明明灭灭的火光,思绪开始飘远。 拂月啊拂月 第11章 相处 王爷王爷! 林榭一边奔跑着,一边嘴里喊着,元七醒啦! 远处躺在藤椅上小憩的王爷被他这一吵,是彻底睡不着了,横着眼道:醒就醒了! 林榭被他这一个眼神给吓退了,赶紧跪了:王爷,元七喊着您呐! 不喊本王喊谁! 王爷置气,一甩袖子,从藤椅上下来,没料到脚没着地,屁股先坠下来了,摔了他个四脚朝天。 哎哟喂 王爷痛得脸都扭曲了,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撑在地上,嘴里直呻 吟。 边上的林榭被吓着了,顿在原地,上前也不是,走也不是。 这时候,醒过来的元七一出屋,看着自家王爷坐在地上,倒以为是王爷逗趣儿呢,笑:王爷,地上凉,小心着凉呐! 说着,赶紧过去撸了袖子扶他一把。 这您要是出了点事,我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王爷这回倒红了脸,嘴里囔囔:本王用不着那老东西惦记! 是是是,您可少骂点皇上了,够您死多少回了。 元七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王爷听了,居然没有反应,要在平时,这会子元七早就滚出去了,估计真的是摔傻了。 林榭看着元七这番举动,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这王爷还真没了元七不行啊。 正说着,门外人送来了信。 王爷,这是何侍郎让小的交给您的。 王爷接过,拆开一看,眉头顿时紧锁。 王爷,张季儒曾在长安城内换了名字做了生意,听说是卖包子,生意还不错,所以有百姓记得他,两个月前搬走了,没了消息,听说连着财务全都带走了。附近没听说有人打劫,可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有,据曾经在他店里做事的仆人说,他发誓要找到自己的弟弟,看来应该还没死。 两个月前? 王爷一行来扬州花了一个月,在扬州住了一个月,看来,大概是跟王爷同时行动的。既然是自己走的,现在肯定还活着。 王爷忖度着,问道:袭击我们的人,查到没有? 传信那人摇摇头,道:无从查起,似乎并没有人会跟您对着干。 胡说!王爷一喝,本王来查这件事,那罪魁祸首自然不希望本王查出真相! 是! 那人跪地,抹了把汗。 王爷把信给林榭,道:你看看。 林榭看完,沉吟了一会儿。 王爷睨了一眼元七,道:既然醒了,出发,去姑苏。 元七连忙应着:我去准备! # 这厢,张季迢翻看着方才拂月看过的书卷,脑子里面混沌一片。 那句话,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给人一种真真假假的感觉。 我还是喜欢跟你呆在一起。 这是拂月跟他说的话。 在他笑着跟他说,大长老的女儿生得可人的时候。 那眼神,似乎是目空了一切,望进了他的心里。 张季迢终于反应过来,他是不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