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4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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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摸了摸夜水洁白光滑的脸蛋,恋恋不舍地回过了头,径直飘入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客房。 注视着母神的背影,夜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母……母神……” 凡妮莎回头,清爽的笑意弥漫在脸上:“怎么了?” “没……没什么……母神,请你也好好休息。” 凡妮莎爽朗一笑:“会的,这一次我会好好休息的……” 等到夜水再也看不见自己,凡妮莎补全了未完的话。 “萨耶尔等急了吧……他也是个害怕孤独的孩子啊。” 凡妮莎的房间内摆放着几篮蓝水一族精心挑选,这个季节最新鲜的果实,她闭上眼感受了一番,选择先走向了书桌。 提笔落字,想起路禹、璐璐、塞拉,她嘴角逐渐上扬,一种过分甜蜜的幸福流淌在她的心间,就像是回忆起沉默山脉的夜晚,无法入睡的自己,紧紧拥抱住萨耶尔那一刻的感受。 “山脉……” “内蒂·梅尔……” “还有大家……” 坏笑着写下的内容因为纷扰的思绪停滞,凡妮莎仿佛无法被苦恼与忧愁击溃的脸上,布满了悲伤。 “真坏啊,这时候却回忆起了那些遗憾的事情……”凡妮莎含着泪继续书写,在完成一切后,她细心地密封好一份份卷轴。 坐在果篮前,凡妮莎又一次回到了数百年前的大湿地,那时候也是这样,小蘑菇们吵吵闹闹的聚集在自己身边,或是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或是依偎在自己腰间,攀爬于自己的肩头,还未对自己有敬畏感的他们睁大着眼睛观察着每一个动作。 而事实也证明,他们学得很好。 篮子逐渐空了下去,凡妮莎视野中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她轻轻地飘出屋子,躺在天花板上休息的须臾发现了她。 “嘘。” 须臾很懂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没有阻止凡妮莎进入璐璐的屋子。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刻印召唤物而已。” 天渐明,初春的暖阳洒在了屋檐下,透过窗户打在了熟睡的路禹脸上。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浸染蝴蝶与浸染巨人合二为一,那双看似孱弱,无法为巨人提供升力的蝶翼轻而易举地将他带起。 蝶翼如虹,划过天际,像是极光般溢满了天穹。 路禹就像是个看客,置身于险峻的山峰之上,目睹着他们渐行渐远,想要追逐,却无法迈出脚,因为前方便是万丈深渊。 过于清晰的梦境令路禹大汗淋漓,他坐在床上努力地寻找着丢失的梦境碎片,而后一股突兀的感觉袭来。 他站起身,径直走向了凡妮莎休息的房间,猛然推开门。 屋内摆设如初到时一样,唯有书案有使用过的痕迹,以及……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这一回是璐璐与塞拉。 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后,他们尝试着呼唤凡妮莎,每逢这时总会笑眯眯浮现于他们身旁的那个人,这一次并没有回应。 “你们……梦见了吗?”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的路禹声音颤抖。 “巨人,还有蝴蝶。”塞拉闭上了眼睛,她也明白了。 璐璐捏起满满一篮子果脯,再看着篮子旁的字迹,泪水模糊了眼眶。 “但愿我还记得果脯制作的方法,以前meimei哭的时候,我总会做一些,喂给她吃。” “后来我哭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给我做了……所以啊,不准哭哦璐璐,爱哭鬼是没有果脯吃的。” 与这两行话截然不同的最后两句则是…… “有缘再见,我的好学生们。” “这是属于你们的新时代,我和他的故事,告一段落了。” 慌张的脚步声“咚咚咚”地响起,夜水扑进了房间内,看到一篮满满的果脯后,她嚎啕大哭。 凡妮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做像样的告别。 也许是“祂”给予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也许是她很清楚,听到挽留声,会心生不舍与悲伤。 自进入沉默山脉以来,路禹几乎便是沿着凡妮莎的足迹前进着,同时也在不断地了解、学习着这位伟大的先贤。 与劳伦德一般,路禹同样没有资格评价凡妮莎的一生,他不配。 魔法这条道路,只有他与萨耶尔走至了九阶的门槛,并在那里仰望着位阶之上。 与他们相比,可谓遍地愚者。 桌面上的卷轴写有每个人的名字,看得出凡妮莎离去前便做好了准备。 无法接受凡妮莎离开的璐璐率先拿起了卷轴,泪眼朦胧地开始阅读上面的文字。 不一会,路禹便发现,璐璐的眼睛里充满的讶异之色,而后便茫然地眨动着。 她先是看了看自己,而后又注视了一眼塞拉,紧接着便迅速低下头,瞪大着眼睛,继续浏览卷轴。 路禹实在不明白凡妮莎写了什么,以至于璐璐会有如此表现,难道是留下了能让他们学习的隐藏魔法? 塞拉也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她好奇地问:“璐璐,凡妮莎大师说了什么?” “啊……这……这,没什么,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说话间,璐璐不断地后退,拉开着与塞拉的距离,似乎是担心她伸手拿走卷轴,还刻意把卷轴藏到了身后。 这个动作让路禹心脏怦怦直跳……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老师……你不会是……” 第426章 解缘 凡妮莎小屋杂草丛生的庭院中,大碗挖掘开了隐藏的地下室,凡妮莎的沉睡前最后留下的书稿,以及萨耶尔从未分享展示出的精神魔法再现世间。 凡妮莎将萨耶尔于纠结于失望中隐匿起的,属于他们二人的宝物赠予路禹三人。 “你们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与萨耶尔未完之路,就由你们继续走下去吧。” 除了《进阶人偶制作》,《种族观察手册》这些曾经被路禹搬运回晨曦领的系列书稿,他们看到了萨耶尔晚年因为思念凡妮莎写下的《魔力场与领域的延伸》、《武器附魔媒介》、《精神魔法概述》等诸多积灰之作,其领域跨度之大令人头皮发麻。 将小屋中所有有用的物件尽数搬运上笨龙后,塞拉视线停留在了单膝跪地的巨人与不再翱翔的蝴蝶人偶之上。 似乎是魔力潮给沉默山脉带来了巨大的魔力扰动,导致两个人偶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此刻他们已经无法继续巡视山脉,只能进入最基础的守卫模式,防备入侵屏障的敌人。 璐璐看懂了塞拉的意思,她本想上前,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脚步,远远地喊:“巨人与蝴蝶暂且留下吧,等到魔力潮结束,霍古可以将整个小屋一起搬走。巨人的拆解方式应该就在书稿之中,只要知晓了方法,我们可以运到晨曦领再组装。” 塞拉心情十分微妙,返回沉默山脉的一路上,璐璐不只是跟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甚至跟路禹也是如此,尝试着与她说点什么,很快便会满脸通红,甚至聊天途中便会走神。 面对这从未出现过的棘手情况,塞拉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询问路禹的念头,但是很快便被她咬着牙,恶狠狠地否定。 璐璐左顾右盼,好奇地想要找召唤物询问路禹的去向,却发现大碗、须臾全都没有了踪影。 雾妖说:“他好像说过,要去索雷森一趟,为凡妮莎了结一些遗憾。” “是老师信中单独的嘱托吗?” “好像是的。”雾妖说。 就像路禹十分好奇她手中的信件一般,璐璐也很好奇凡妮莎老师究竟单独对路禹说了什么。 想到属于自己的信件中那过于震惊的事实……她实在是心痒难耐。 上一次抵达索雷森,路禹需要以七阶召唤师的谎言才能淡定地行走于这座古城,无视那一个个精灵投来的,充满审视性的视线,而如今,路禹心态已经产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根据记忆,他又一次来到了凡妮莎生父艾贝尔男爵的宅邸。 宅邸中的侍从下意识想要阻拦,却被路禹身边的须臾轻而易举地甩了出去。 被惊动的艾贝尔男爵穿着睡服,神情凝重地走出:“距离统计藏书的截止日期仍有一些时日,尽管这是陛下的意思,【森林卫护】们是否有些……你是?” 将路禹错认为另一群不速之客的艾贝尔男爵满脸狐疑:“人类……格朗帝国而来?” 随意地落座于软椅之上,路禹戏谑地提醒道:“男爵相当健忘啊,三年前,我们见过。” 站在二楼护栏边的艾贝尔愣了片刻,直到慌张的家族护卫赶到,他才回忆起了什么。 “你是……那个七阶的召唤师?” 阻止了打算对路禹动粗的护卫,艾贝尔问:“你早已离开了索雷森,为何再次回归?” 路禹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拿出了怀中的卷轴确认上方的信息,看着艾贝尔家的人几乎都露了面,他这才开口:“我会再次造访,是受到了我的老师临别嘱托。” “曾经的凡妮莎·艾贝尔舍弃了令她充满痛苦回忆的姓,在被丢弃进入沉默山脉之后,没有死去,她走向了辽阔的世界,目睹了你们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壮丽景色,获得了倾索雷森数千年智者之和无法与之相比的伟大知识……” 在一双双瞪大的双眼中,路禹点破了上一次见面时未曾点破的谜底。 “我的老师凡妮莎,她是九阶魔法师。” 路禹直勾勾地注视着艾贝尔男爵,这个刚刚拿起酒杯打算白日饮乐的一家之主,酒水径直从嘴边流了下来,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紧接着动作幅度开始变大。 与路禹视线相交,他鼻子出气,“呵呵”地笑着,笑声忽然尖锐,放肆。 “九阶,哈哈哈哈哈,路禹先生,您的谎言真是拙劣至极,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这样一个谎言能够欺骗我?究竟艾贝尔家又是哪方面引起了路禹先生的不满,以至于您在三年前,以及三年后都要念念不忘地回返,恐吓、欺骗我们?” 宅邸内充满了讥嘲路禹愚蠢的猖狂笑声,他们不加掩饰地讽刺着路禹口中的“九阶”,原本前次提及凡妮莎八阶便足够可笑,此番竟然说出了那个几乎从未有过人踏足的领域。 艾贝尔说:“一个先天失语,后天失明的残废,竟然成为了九阶魔法师,路禹先生,我得承认,曾经你说出她是八阶魔法师时,我们着实有些寝食难安,后来我们才惊觉,这也许只是您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许您这样的人物总是喜欢看人被三言两语搅得不安,但不得不说,九阶,哈哈哈哈……太拙劣了。” 路禹收起了卷轴,怜悯地注视着艾贝尔,不急不缓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抽出了一份书稿。 “我真的不想与你碰面,你该庆幸我的老师不希望我做出格的事情,她对你已足够宽容,而这份宽容源于理解你们的无知。” “你这不是在羞辱艾贝尔家族,而是羞辱整个索雷森!” “你们所拥有的知识确实不足以被高看,在我的故乡,有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只青蛙蹲在井底,呱呱乱叫,聒噪不已,在他眼中,世界只有井口大小。”路禹说,“老师说你们无知已经足够客气。” 路禹无视了火冒三丈的艾贝尔,朝着那个收藏着凡妮莎画像,始终记得jiejie的艾德琳招了招手。 艾德琳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姐妹,又被艾贝尔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上前。 “原来这就是路禹先生对艾贝尔家感兴趣的原因,你对我的女儿,才会想要这样拙劣的把戏捉弄我们,对吗?” 路禹不理不睬,笑着抖动手中的那份书稿:“艾德琳,你是否相信你的jiejie成为了九阶魔法师,如果我告诉你,这份书稿是你的jiejie亲手写下,赠予你的礼物,你会如何抉择?” 叫嚷中的艾贝尔声音一滞,虽然仍是不屑,但是语气却已经缓和了不少,眼神中更是透着赤裸裸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