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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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上,耶律淳等人眼睁睁望着几阵石砲,打乱了自家兵马节奏,随即武植领本部三千人,悍然反冲,而他营中,又有七八千兵马杀出,就在平地上相互绞杀成一团,都不由先惊后喜。 萧干以点兵之法,默默数了老曹兵马,欢喜道:“他上阵兵马,已有一万一千之数!按先前探马所察,此刻营中至多两千人,其中半数都是砲兵,余下的纵然倾巢而出,也不足为虑。我军虽然被他压制,毕竟也只有一万五千人,如果此时大军出动,一举灭其何难?” 残辽犯宋,几番厮杀后,至于十余万人,后来虽然也招募了些百姓、降军,又添数万,却都是不堪大用的。 除了各地州府留守的,汴梁城中辽兵,共是八万之数,如今两个皇侄和耶律佛顶领出万五,城中兵马,足足还有六万余众。 耶律淳思忖片刻,眼神中露出决绝之意,咬牙道:“好!便依萧大王所言,你我三人,各领万五人马出城,依旧自三门而出,一举灭杀此獠!” 说罢大喝:“吾儿何在!” 一个十六七岁少年赳赳而出:“父皇,阿撒在此!” 耶律阿撒,耶律淳爱子,如今乃是太子之位。 耶律淳道:“我出兵后,你谨守城池,万万不可有误。” 少年脸上掠过一丝激动之意,跪下道:“儿臣身在,则汴梁在!” 耶律淳大笑,示意萧干、耶律大石道:“赵官家有此狮儿乎?” 萧干亦笑,温言道:“我留金臣阿古者在此,助太子守城。” 金臣阿古者乃是萧干麾下爱将,忠心耿耿,力敌万夫,耶律淳听了连连点头:“有此人帮助,愈发可靠。” 当下三人各自领军,依旧从南城三门分别杀出。 李清照在楼台上观战,本来见曹cao领兵,以少击多,杀得辽军四分五裂,明显大占上风,喜极忘形,连连跳脚拍手,惹得不远处刘延庆不断斜睨:这个婆娘,看着也有三十余岁,长相也不过称得清秀,不料欢喜之际,却和少女一般,这等心性才是当真可爱,我那贤弟,果然慧眼不凡。 然而又过片刻,怪兽一般横陈于大地的汴梁雄城,左中右三道城门齐开,洪流一般辽军,黑压压冲出,便似三道黑烟,滚滚袭向战团。 李清照脸色顿时苍白,“哎呀”一声惊叫,仓皇四顾,看向刘延庆:“刘将军,我们营中还有多少人马?” 刘延庆看着辽军冲来之势,虽然不在场中,也不由面色微变:“我们营中?还、还有两千人左右,其中一半都是砲手,另外一半的一半,临时充作砲手。” 话音未落,凌振已然下令发砲,那些砲车调整了角度,石头划过高高弧线,都往战阵之外打去,然而三道洪流,依旧停也不停冲来。 李清照见了越发惊慌:“哎呀,投石车也挡不住他!这可如何是好,刘将军,还请快想办法。” 一时间,已忍不住按住了窗棂,心道:我遭辽人擒了一遭,如今幸得大郎救回,若他真个兵败,我岂肯再做俘虏?他若败亡,我便就此跳下,也算和他同生共死! 心中正发狠,便听刘延庆道:“我若有办法,此刻我早在阵上杀敌也。夫人不必担心,我家元帅自有后手。” 李清照正要说:什么后手,能挡住这些如狼似虎辽兵……话未出口,便听阵中海螺呜呜吹响,刘延庆神色一动,探出头大叫:“击鼓!击鼓!” 早已备下的一百面大鼓,同时响起,鼓声远传数十里外,刘延庆半个身子都弹出窗外,望着东边看了良久,忽然伸手一指:“来也!来也!哈哈哈哈哈,我家武帅,算计无双!” 李清照连忙探身,尽力望东看去,却见滚滚烟尘遮地觅天,烟尘中隐隐有千军万马,飞速往这边战场杀来。 佳人独自望高台,始见何为盖世才。天下踏翻兄弟在,英雄无数向西来。 第680章 吾家兄弟尽奇才 却说老曹此战,早早搭了台儿,要当众剐了辽国废帝,他岂不知此举辽人万万不会坐视? 他若有数十万兵马列于城下,辽人或者忍气吞声,然而他只不过区区万人,辽人自然要出兵来抢。 殊不知,老曹要的就是他抢! 这个大方略,非是今日所缔,而是他当初离了洛阳去潼关时,便定下的大计。 所差别者,无外乎钓那辽人出城野战的饵料,究竟为何。 不料耶律淳多出一招,欲要阵前换俘,若不是忽然多出个李清照,老曹必然是不肯的—— 他只怕换了之后,辽人便不出城来,如此不免多费周折。 好在对方知道他是武植,也生出诛灭之心,依旧派了人来攻杀。 老曹弃了一干公卿皇族,奔回本营,一阵石砲,先打杀近千辽军,灭其锐气,随后全军反攻,虽然占了先机。 然而一来人数毕竟略少,二来麾下兵马,不及辽国精锐,虽然占住上风,却不能彻底将这一万多辽兵击溃,一时陷入混战。 这个过程,在耶律淳乃至萧干、耶律大石眼中,都显得无懈可击—— 在彼等看来,老曹八宝出尽,尽力夺得优势,只是辽国兵马愈发善战,岂是他能预料的? 因此眼见耶律佛顶等人落入下风,耶律淳等人也不慌不忙,正好趁着老曹陷于混战,要以数倍兵力,狮子搏兔,一举灭了他这大患。 于是三门齐开,四万五千雄兵,浩荡杀出。 老曹在阵中望见敌军大出,哈哈大笑,腰中解下个海螺,嘟嘟吹响。 这个螺号,却是从完颜娄室尸体上拾来。 海螺一响,女真铁骑杀出,继而兵败如山倒——这是深存在萧干等人记忆深处的噩梦。 于是老曹海螺一吹,一众辽兵,齐齐打个冷战,胆小的更不时仓皇四顾。 宋军众将听了螺声,神智一清,忙各自带人,向老曹靠拢,快速结成一个圆阵。 耶律淳等人见宋人趁机结阵,都是大怒,以为看穿了老曹诡计,毫不犹豫发兵猛攻。 这个圆阵却又不是纯粹防守:但见老曹立于阵中,双目灿烂如星,不慌不忙,把那海螺吹出长长短短声音。 麾下众将都是早经嘱咐的:短音突出,长音收入,各自领兵,时出时入,那圆阵便如长出了许多爪子的章鱼,虽然被六万辽军所围,却也死死扯住了这些辽军。 这时宋营中震天鼓响,辽军只道是营中剩余兵马不敢出来,故此击鼓助威,皆不以为意。 如此激斗一阵,老曹麾下这些兵马,毕竟随他日短,训练仓促,出出入入之下,章法渐乱,阵势亦维持不住。 耶律淳等都是老于军事的,谁看不出宋军至此败局已定?越发忘乎所以,尽情领兵狂攻。 倒是汴梁城墙上,太子耶律阿撒面色一变,望向东南方向,呆愣片刻,大叫道:“鸣金,鸣金。” “不可鸣金!”金臣阿古者一声大吼,止住了欲要鸣金的兵卒,疾声道:“如今两军交战正酣,陛下眼见就要全胜,此刻鸣金,岂不反而乱了局势?‘武孟德’乃非常人物,陛下、萧大王都忌惮甚深,岂可予他转折机会?” 耶律阿撒毕竟年轻,虽然身躯健壮,也练了一身好武艺,却未经过甚么大事,此时不免慌张,指着东南面卷起的烟尘大叫:“你不见那里杀来兵马?” 金臣阿古者看了一眼,皱眉思忖片刻,忽然冷笑起来:“呵呵,东南方自有兀颜元帅领军一万,坐镇应天府,若真个有大股兵马杀来,兀颜元帅岂会不报?料来也只是‘武孟德’诡计,令小股人马绕后来袭,虚张声势罢了。” 应天府者,商丘也。 辽人自袭取汴梁后,得知宋朝新帝西逃,老官家则早去了镇江,一直担心他引各路勤王军复来,便令兀颜光领军一万,前往南京应天府坐镇。 此处为宋祖龙兴之地,本名宋州,乃是京东东路路治所在,与汴梁相距二百余里,控辖汴河,宋朝若欲从镇江府反攻汴梁,此处便是绝佳屏障。 他这般一说,耶律阿撒心中稍安,低声道:“即使这般,也要加以应对。” 金臣阿古者点点头,回身叫道:“巴尔达喀、乙室八斤,你二人引五千军,去拦住东面那支兵马。” 这两人都是奚人中有名勇士,乙室八斤更是萧干的外甥,闻言耀武扬威道;“我二人定执那领军之人头颅来见。” 遂点五千奚军,自陈州门杀出,斜斜奔向东南面那支兵马。 这时阵中耶律大石等人,亦望见东面征尘卷起,但个人思忖,都和金臣阿古者无二—— 兀颜光有上将之才,他既不曾预警,便绝不会是大批兵马。 随后又见城中应对果断,杀出兵马拦截,越发觉得无忧,放心围攻老曹。 巴尔达喀、乙室八斤两个奚将,一心要干功劳,催动麾下五千兵马狂奔,果然提前拦住了那支军去路。 这时两边相距已近,两个奚将定睛望去,脸上狂傲之色,顿时都化震骇—— 滚滚烟尘之中,杀来的宋军,哪里是什么游军、偏师?少说也有三四万之数! 尤为可怖者,这些宋军虽在飞快奔袭,阵容兀自齐整,数千骑兵冲突在前,大股步军紧随其后,显然是真正精锐之师! 乙室八斤扭头喝道:“快!回去告诉金臣将军,这伙宋军绝不简单,让他仔细应对!” 几个心腹听了,策马回头,飞一般往城里报信。 乙室八斤同巴尔达喀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决绝之色,大叫一声,一舞狼牙棒,一轮金瓜锤,满面狰狞杀将来。 两军相距愈尽,便见宋军前排,数十员盔甲鲜明的战将,蓦然齐声高叫:“兄弟们慢来,待我先发个利市!” 喝罢齐齐一滞,显然没料到大伙儿想到了一块,随即轰然大笑,笑声如滚滚潮浪,连天上白云,也被这伙人豪情冲开,露出蓝天如练。 有人笑骂道:“却都是不肯吃亏的!既如此,兄弟们各凭本事罢。” 便见前排一众大将,齐齐鞭马加速。 乙室八斤、巴尔达喀见了,只觉对方之气势,便如一群虎豹,争逐牛羊,然而他二人自负勇力,岂甘被视作猎物?心中怒不可遏,同声大喝:“兀那宋狗,岂敢小觑于俺!” 话音未落,一匹黑马拔出头筹,马上一员大将,如虎似罴,披挂黑漆顺水山纹甲,头戴朱缨金翼凤翅盔,刷墨般两弯眉,寒星般一双眼,高鼻阔口,便似庙中神祇一般,说不出的豪迈威武! 这大将全凭双足控马,两手随奔袭之势,渐渐平张开来,左手握一条铁戟四十斤,右手握一条四十斤铁戟,横展于两侧,恰如虎生双翼!观其气宇,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 那汉子一马抢至最前,大笑道:“兄弟们,且容武二先开个张。” 两个奚将见来人浑不将自家放眼底,怒火如焚,乙室八斤一声怪叫,五十五斤狼牙棒劈头便砸!巴尔达喀怪叫一声,六十八斤金瓜锤轰隆捣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无比! 这两个奚将,本就勇武过人,此刻抱定必死之念,出手之际,比平时更添十分杀机! 若换个人,遇见这般杀法,纵使不立毙当场,也定要避其锋芒,才好仔细周旋。 他二人亦想好了,来将只消一避,他两个必不纠缠,马不停蹄杀过去,先杀他几员大将,挫其锐气。 只是世间之事,大多也只能想想,这两个勇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第一个照面,便撞见山东第一条好汉,堂堂“活典韦”,武松武二郎! 武松眼见他兵刃沉重,招式犀利,显然是力大艺精的勇将,一时兴致愈高,喝一声:“来得好!” 便见两条大戟,呼的卷起,左戟上挥,强撞开狼牙棒,右戟下扫,硬荡开金瓜锤,当当两声大响合于一处,虽是万马军中喧嚣一片,也自震耳欲聋荡魄惊魂。 乙室八斤、巴尔达喀两个,哎呀一声惊叫,那狼牙棒、金瓜锤,便似砸在了数万斤的铁丘上,震得自虎口到肩头酸麻一片,一时间半个人都酥麻了,胸腹之处,空门大露。 然而他两个是麻了,武松可没有! 但见那两条大铁戟,借那上撞下荡之力,往中间一合一钻,噗嗤!又凶又狠又刁,两个戟头撕裂铠甲,整个儿钻入了巴尔达喀胸腹! 要知道,戟这般兵刃,一个尖头在前方,两个月牙在两侧,这个尖头便似枪头一般,两边本就开着刃口,两个月牙又是两道大刃,月牙儿本身,一上一下也是两个尖儿,那么一条戟,便是四个刃口五个尖儿,两条戟,便是八个刃口十个尖儿! 就这么老大的家伙,尽数没入胸腹,已然是必死无疑,武二郎却格外手毒,但见他两臂一叫劲,那一双戟头在人肚子里一绞、一扯,咔嚓嚓一声大响,巴尔达喀膘肥体壮一条大汉,就在众人眼皮底下,于一瞬之间四分五裂。 马鞍之上,仿佛腾起一朵红云,随即血rou如雨,纷纷落地。 一时间,两面敌我数万人,瞪眼张口,俱都看得傻了。 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厮杀汉,谁少见了死人? 砍头的,腰斩的,戳喉的,扎心的,遭石砲打碎了脑袋身躯的,遭马蹄踏成泥酱的,甚么样的死法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