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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牛又拍出一叠银票,“再加五千两!” “成交!”林浪一把拿过银票,“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比,林某就再奉陪一次!” 站在旁边插不进话的赌场老板:“……” 他咋觉得下一场比赛的输赢已经由智商决定了…… 第二天的比赛稍稍有些惊险,不过惊的不是林浪,而是蛮牛。 他花了一万五千两才换来再次交战机会,为了赢回面子,当然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赢就是本事。 赌场规定擂台上不能使用任何武器,但蛮牛待了这么多天,早就弄清楚了他们搜身时的漏洞,偷偷带了一根用蒙汗药泡过的毒针进去,试图暗算林浪。 然而林浪早就有所防备,在他刚准备拿针刺过去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的毒针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个头,反而刺向了自己! 中了自己的暗算再次被丢下台的蛮牛:“……” 这人会邪术!这是作弊! 林浪无声朝他笑了笑,偷天换日没听说过吧,修真界一种不入流小法术,这个世界没有灵力,发挥出来的作用不到一成,但要将毒针扎的对象换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又在大庭广众下输了一次,蛮牛倒没有第一次那么愤怒了,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用的是蒙汗药,而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然说不定就毒倒了他自己。 光明正大之下打了两次都没讨到好,蛮牛总算认可了林浪有几分本事,不过他从来不是服输的性子,被林浪坑了一万多两银子还没听到个响,更加沉不住气,召集了道上几位见过血的兄弟,晚上将林浪堵在了路边的小巷里。 他这么仗势欺人,可就正和了林浪的意。林浪将这群上来找茬的人一一打了个鼻青脸肿,绑成一串葫芦串,直接拖到县衙门前。陈县令不是说擂台上打架你情我愿,死了人不归他管嘛,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以多欺少,他总能管了吧。 林浪敲响县衙前的打鼓,引来无数围观群众,紧接着陈县令也衣衫不整地出来,林浪赶紧迎上去,“陈大人,这些小贼在夜里鬼鬼祟祟,偷袭无辜路人试图施暴,草民不忍大人办案辛劳,把他们都捉起来了,请大人处置!” 还在小妾的温柔乡里沉醉,却被林浪敲锣打鼓唤出来的陈县令:“……真是多谢你了。” 他看了眼地上绑着的以蛮牛为首的一群人,心里一阵咯噔,这些都是兆安县出了名的恶霸,平时欺凌乡里的事没少做,却从来没有受到过惩罚,当然是因为背后有人罩着,就连陈县令都收过他们的打点。 可是现在林浪就在眼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一句“暂不受理”就能立即扑上来……这位林公子有吕氏的家主罩着,他也惹不起啊。 反正两边都要得罪人,那就干脆秉公办理,陈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速速道出名号,交代罪行,休想有任何隐瞒!” …… 听闻蛮牛那一伙人找茬找到了硬茬子,被抓进县衙吃牢饭了,兆安县的普通百姓都感到大快人心,欺善怕恶的东西总算罪有因得了。 尤其是家里不幸出了一两个嗜赌的不肖子孙的人家,都拿蛮牛的事来教训赌徒,“让你们整天赌赌赌!当心哪天跟那蛮牛一样进大牢!” “那咋是一回事呢,蛮牛是私下打人才被抓的,你这是歪理!” “有啥不一样?反正撞上赌博就没好事,你们再敢去那劳什子赌场,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不管是不是歪理,反正蛮牛被抓之后,赌场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林浪作为“罪魁祸首”,也就识趣不再去了,本以为赌场的人会来找他的麻烦,谁知竟也没来。 他在兆安县已经逗留了一些时日,身份问题搞定了,也多少赚了点银子,是时候离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离开前他特地去了吕氏在兆安县的别院,同吕家人道别。 听说林浪来访,吕经业快速交代完手上的事务,亲自来见他,他的夫人楚惜云也带着阿宝过来了。 “您就是林公子吧?”吕夫人温婉地朝林浪福了福,“前些时日阿宝劳烦您关照了。” 到底是太傅的亲meimei,吕夫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书香气息,林浪自认是粗人,只好对她憨憨一笑,“应该的,不麻烦。” 他倒是很好奇,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嫁入商贾之家,不过看了看他们夫妻俩相处的方式就清楚了,一个眼神一举手一投足都满是默契,让旁人只想感叹自己多余。 甚至就连阿宝都有和他一样的想法,看着父母站在一起商量喝什么茶都能商量得含情脉脉的模样,阿宝溜到林浪身边,冷不丁叹气道:“唉,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的出生是不是一场意外。” 林浪被他人小鬼大的模样逗笑了,“怎么这么说?” “就是觉得我很多余啊,”阿宝鼓起腮帮子,“你看看他们,眼里哪里还看得到别人。” 林浪拍拍他的头,“你爹娘就你一个孩子,最疼的当然是你。” “才不是,浪叔叔,我偷偷告诉你哦,上次我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被他们俩给气的!不就是不小心弄坏了他们的定情信物嘛,我娘就一直躲着哭,我爹足足有十天没理我!浪叔叔,你说他们这样的大人是不是很过分?” 林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