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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路过走廊的人都会诧异地看他们一眼,傅思衡一脸波澜不惊,严荀则放松地将手搭在身后的栏杆上,时不时还冲着路过的熟人打个招呼。 两人完全不像是即将进去接受教育的样子,倒像是来找校长喝茶聊天的。 严荀笑眯眯地和一个学妹打完招呼,第七次偏头看了看傅思衡。 傅思衡终于忍不住了:“看什么看。” 严荀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握拳抵住嘴,遮掩唇边的笑意道:“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傅教官还是很关心学生的。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会来救我,我感到很欣慰。” 欣慰你个头,你不如直说是得意,傅思衡腹诽道。 “为什么要来?”严荀没有得到回应,不死心地问道。 傅思衡说:“关心学生。” “是吗。”严荀挑起唇角,幽幽地说,“我不信。” 这时,办公室门打开了,屈孟达铁青着脸对他们招了招手:“进来。” 严荀愉快地进去了,傅思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无语地跟了进去。 办公室里,祁坤怒意未消地坐在桌前,旁边站着被骂的灰头土脸的赵之凡。 赵之凡见他们进来,抬头迎面遇上了傅思衡的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严荀当即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道:“你还他妈敢瞪人?信不信让你躺着出去?” 赵之凡显然没想到,他在校长办公室也敢这样,顿时僵住了。 尽管刚才屈孟达也责备了他半天,但这是在校长面前,实在太不像样,立即斥道:“别胡闹,你以为这是在哪儿呢!” 赵之凡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傅思衡是好欺负的主儿,但对严荀这个小霸王却不敢造次。 祁坤站了起来,脸上严肃的没有一丝表情:“给我松手,你以为叫你进来是表扬你的?如果不是小傅及时出手,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严荀听见“小傅”两个字,一时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祁昆着实被他气到了。堂堂国防部司令的儿子,少一根汗毛都够他喝一壶的,今天却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差点受伤。 这要是传到司令耳朵里去,他这个校长也别当了。 “你这家伙,盲目冲动。大学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什么是纪律,到现在也还是不长记性!”祁昆隔空指了指他道,“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需要你自己冲上去?不会用通讯器叫护卫队吗!” 赵之凡本以为他是要批评严荀,听到后半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等护卫队过来,他已经被安全气囊压的稀烂了好吧。 严荀站好军姿挨训,眼神却飘忽不定,漆黑的双眸里透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嚣张和不耐。 站在旁边的屈孟达说道:“也不能全怪严荀,我的学生也有错,毕竟是教官,应该在第一时间制止他的。” 赵之凡:“?” 说罢,他用眼神示意傅思衡,让他主动认错,缓和下气氛。 严荀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校长,我来说明一下今天的事情。首先在安全方面,我和肖助理以及傅教官,已经多次向学生强调,是这蠢驴自己不带耳朵。其次在来不及等护卫队方面,那是为了保护星际的食人花啊!一条作死又无辜的生命啊!综上所述,我认为这件事并不全是我们的错,只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才不得不对机甲造成了一点点小损伤。” 屈孟达和赵之凡同时看向他。 祁昆听到“机甲”两个字又炸了。眉毛倒竖,怒目圆瞪道:“一点点小损伤?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我让人把机甲运过去的时候说了什么?这是星际最贵,不,最珍贵的机甲!你知不知道南院长做一台这样的机甲,要耗费多少时间和心血!这根本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围观的两人又一起看向祁坤。 严荀见状面露可惜,痛心疾首地说:“是是是,南院长的心血绝不能用钱来侮辱!所以,我们是不是不用赔钱了?” 傅思衡:“……”他心道你他妈真是个逻辑鬼才。 屈孟达和赵之凡都听傻了,同时看向他,又看向祁坤,动作一致地如同牵线木偶。 “什么、什么不用赔钱!”祁昆差点被他气得心梗,捂着胸口道,“一千万啊!你说拆就拆!当你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当他提到“爸”这个字的时候,严荀下意识地瞥了眼傅思衡,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用欠揍的语气对祁昆说道:“是您刚才说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吧,我以为您是那个意思。毕竟众所周知,咱们校长大人大量。” 祁昆喘着气,血压又开始飙升。 旁边两人张着嘴巴,本以为是祁坤对严荀进行教育,没想到他自己先遭不住了。 傅思衡看不下去地说:“您从我卡里扣吧,不管他的事。” 他这么一说,严荀登时坐不住了:“靠,什么叫不关我的事?看不起我?拿去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祁昆:“…………” 最终,还是屈孟达挽回了局面:“机甲虽然是他们联手破坏的,但大家都有责任。你们三个平摊一下吧,赵之凡已经记处分一次,大会检讨,学期考核扣二十分。” 他看向傅思衡,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赵之凡家里拿不出赔偿金,就算把他开除了也没办法,他想让傅思衡多承担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