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在七零当炮灰在线阅读 - 第31节

第31节

    “的确是。”家具上rou眼可见的一层浮尘,坐都不好坐。这让原本想回家的薛柠,果断地留下来帮忙了,“英子,我帮你一块打扫。”

    “柠姐,那麻烦你了。”一想到这是个大工程,清萱就同意了。

    两人一起把卧室的床单被罩还有客厅的各种罩布都撤下来,全方面地做了一下清洁,才换上新的。脏的就先丢在一边,等明天或者后天再洗。

    午饭是在食堂打的饭,也避免了再开火忙活一阵。

    吃饭的时候,薛柠见清萱没怎么动筷子,还担心她打的饭不合清萱胃口。

    “英子,看你今天刚才吃得也不多,是最近食欲不振吗?还是今天中午的菜不合胃口?”她问。

    清萱回答,“柠姐,没事的,我早上吃得不少,中午那是还不太饿呢!”

    “真的吗?”薛柠瞪大着眼睛看着对方,然后满腹狐疑地发问道:“我记着晓云头几个月也是胃口不好吧?吃什么吐什么,你不会也这样吧?这多折腾人啊!”

    薛柠还以为清萱是想少吃点,免得吐的时候难受呢。

    “没有的事,也就头两个月胃口有些不佳,现在就恢复正常了,孩子很乖的。”清萱哭笑不得,不是所有人都像秦晓云反应那么大的。

    “那还好。”薛柠这才放心。

    “这孩子倒是懂事,在肚子里就乖,估计以后也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清萱摸了摸腹部,一脸温柔。

    薛柠羡慕地看着清萱还未鼓起的腹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我这辈子估计是没希望感受一下怀孕的滋味了。”

    薛柠今年已经26岁了,沈严27岁,他们两个结婚七八年一直都没孩子,薛柠偷偷去医院查过,说是宫寒,不容易怀孕,就算怀孕了也很有可能会流产。

    沈严怕急着抱孙子的父母知道,会怪薛柠,就告诉父母,说是他的问题,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就不要催薛柠了,催也没用。

    沈家父母觉得是自己儿子的问题,生怕儿媳妇嫌弃儿子,就再也不提孙子的事了。薛柠落得个一身轻松,心里也免不了有些愧疚,沈严是独子,她却没有办法给沈严生出个一儿半女来。

    薛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清萱着实有些不解,但是想到薛柠夫妻两个都结婚好些年了,还没要个孩子,大概是明白了一点,“柠姐?是姐夫的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薛柠笑容苦涩,忍不住将满腹的心酸吐了出来,“我都不敢跟别人讲,是我的问题。沈严倒是对他爹娘说是他的问题,让他爹娘别催我,可那根本就是我的问题,医生说我的体质很难受孕,就算坏了也可能保不住。”

    “啊!”清萱小声惊叫,“柠姐,你在哪里看的?”

    “找的熟人帮忙看的。”这种事情怎么好大肆宣扬的,刚结婚那两年,一直没怀孕,公婆没说什么,但她自己亲娘还担心呢,偷偷带着她去找了大姨的朋友帮忙瞧瞧,结果这一看就出问题了,说是只能慢慢吃药调理。“人大夫说,我这麻烦得很,要长期吃药,慢慢调理才成,没个十年八年的都不行。”

    清萱觉得有些奇怪,薛柠家境不错,从小到大也不像是受过什么苦的,看面相也没多大问题,怎么可能子嗣有碍呢?这么年轻,身体又没毛病,要吃什么药得调理十年八年的?“柠姐,我先帮看看你的脉象好吗?”

    闻言,薛柠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清萱又重复了一次,薛柠才懵懵懂懂地把手伸出来。

    因为身怀有孕,目前这段时间,清萱对夫人妊娠这一块的知识了解的就比较多。

    经过仔细地分析完脉象后,清萱得出一个结论,“柠姐,你只是有些宫寒而已啊!”

    而且不是特别严重……

    “对对对,那个老大夫就是这样说的!”薛柠大力点头,那个老大夫还问她是不是经常手脚冰凉,月事不准。老大夫说这就是宫寒的表现,就是体内阳气不足,体内虚寒,无法使胎儿正常生长。

    “这个问题不是很严重啊。一般情况的,吃四个月红花暖宫蛋,喝黄芪当归红枣茶,平时不要吃冷食,多吃热性食物,不要受寒,最多四五个月就好了。”当然,有条件的话,可以喝燕窝粥,可以很平和地调理身体,见效还快。

    薛柠现在的情况就不是轻度的宫寒了,是要花心思调理的。

    “柠姐,你现在的情况,可能要多花些功夫了,但是肯定用不了四五年的。平时绿茶、白菜、白萝卜、荞麦、冬瓜、柿子、梨东西这些都是生冷虚寒的,不利于调养身体要少吃。红糖、枣还有桂圆之类的,倒是可以多吃一些,健脾补气。”

    薛柠完全呆了,好嘛,这完全是相反的。她很清楚,清萱没有骗她的必要,那么就是大姨找的那个老大夫又为什么这么说?

    薛柠咬着下唇,语气颤抖,“英子,你的意思是茶不能多喝,白萝卜之类的食物不能多吃,是吗?”

    白萝卜,属金,入肺,性甘平辛,可下气消食,解毒生津,为食疗佳品,治肺热。

    “是的。萝卜,品味辛甘,性凉,可以辅助治疗许多疾病,但是对身体虚寒之人,是没有任何益处的。”清萱说。

    “那看来我以后可不能碰这些东西了。”薛柠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她本来就不喜欢吃白菜萝卜这些东西,可是那个老大夫说什么对身体好,她忍着厌恶也要吃进去的东西,感情全是不对的。

    “柠姐?”清萱敏锐地发现薛柠脸色有些不对,但没往深处想,“其实,平时也不要喝那么多药了,对身体也不好,多注意保暖,注意一下吃的东西就有很大作用了。”

    “好,我知道了。英子,你要不然帮我写一下,平时什么不能吃的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免得由着自己的性子乱吃东西。”薛柠暗自计较,她回市里,得把之前那个人给她的药方让清萱帮忙看看,不,还要多找几个可靠的人都看看,要真有问题……

    应该……应该不会的,那人可是她亲大姨介绍的啊!薛柠有些迷茫,亲大姨介绍的大夫故意给她错的信息?这件事还不好透露出去,没个证据什么的。薛柠觉得,还是要先确认之后,再做决定。

    “好。”

    吃过午饭,又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搞好了。

    “这一次大卫生做起来还挺快的。”薛柠对清萱的收纳能力表示由衷的佩服,所有东西都是井然有序,一看就是经常清洁的,因此做一次大卫生是真的不费事。“我东西放得有些乱,每次做大卫生的时候,都要重新归纳,就很耽误事儿!你家东西,是怎么做到这个整齐的?”

    薛柠是一个比较矛盾的人,对乱糟糟的东西看不顺眼,就非要整整齐齐的看着才舒服,可惜呢,东西用久了,就会乱,但那段时间不会觉得,过段时间就会想着好乱,必须重新整理,不整理还好,一整理,不算上打扫卫生的时间,都要搭进去大半天。

    “这个也不难啊,第一次归纳好位置,用了东西再归位就好了。”当然,位置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如果想要另一个风格,她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重新摆放,这样需要的时间就比较久了,但是也不可能半个月就要换一次风格的。

    “我也想完璧归赵啊,就是一用完吧,就习惯性把东西随手一放,就是想不起来。”薛柠对自己的这种习惯也是十分头痛了,其实他们家里倒是还好,工作日的时候,她不在家,沈严自己就会把东西整理地井井有条,这大概就是一个军人的严谨在影响着他吧。但是她平时在市里住的房间,嗯,大部分时间就有些不忍直视了,因此,她也很少让沈严过去接她,房间有时候乱得简直是毁形象,一时半刻又不好收拾。

    这件事表明,平时光鲜亮丽出门的女神,房间也可能乱得没地方下脚。

    “这个嘛?”清萱想了一下,然后提议,“要不然,你把归纳好的物品种类简单画一个简笔画,贴在那里,拿完东西,再放回去,还有个提示,应该就会好一些。”

    “噫?这是个好主意!”薛柠眼前一亮。

    “我看那些连环画,有些图画色彩鲜艳也不过于呆板。柠姐若当真要画上几幅简图,倒是可以借鉴一下呢!线条适当圆润一些,不显得生硬。”清萱也兴致勃勃地给她出主意,“还可以用浅色的木头做几个简易的画框出来,也能当室内装饰了。画框也不需要多复杂,用砂纸打磨完木刺,也不用刷清漆,简简单单就很好。”

    单单贴几张图片上去,看起来有些奇怪,如果再配上画框,那就是一举两得,既可以提示,又是简单的装饰品。

    “这办法好,我下周下班后有空就开始弄!”薛柠已经合计着找人帮忙简单钉几个画框出来。

    “可以的。”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清萱脸上露出愉快的神色。

    又坐了一会儿,薛柠就急匆匆地回去了,毕竟心里还装着事儿嘛。

    第六十三章 大事

    薛柠离开后,清萱就开始烧水,打算洗换下来的床单被罩什么的。天气渐渐冷起来了,想洗东西,她还是觉得要用温水。洗碗都要兑一点热水进去,更可况是需要洗的时间更长的大件东西呢。

    借着忙了许久,直到天擦黑,也没见陆维东回来。清萱没去食堂打饭,也没做饭,她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担心打的饭菜,等他回来再热就不好了,就想等陆维东回来再做饭,没想到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他才推开家门。

    清萱正准备问他晚上吃什么呢,就见他两道剑眉拧着,眉间有个小小的玉色突起,眼中也像是氤氲了风暴,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清萱有些疑惑,莫非是他们的任务完成得不顺利,然后受到批评了?先前他刚醒来的时候,部队的那几位领导不是来看过他,还说他们任务完成地非常出色吗?但是想想又不至于,以他的性格,就算真的受了批评,也不可能反应这么大。

    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就是去了一趟机关吗?我看你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了,出了什么事?”

    他今天去机关,同几位首长同志正式报告了执行任务时的详细情况。然后上级又突然传来指示,连级以上的干部集中在一起又开了一个大会,被告知了最近形势严峻,那帮子人就跟撒了欢的疯狗似的乱咬人,局势很不对劲,也亏得野战部队受到的冲击不算太大。

    那些人本来就很嚣张,现在气焰更盛,却不像是开始那般,现在是处处透着诡异。这一次会议连着开了好几个小时,陆维东坐下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件事。

    他垂眸,认真地解释,“今天开了一个大会,首长指示,最近局势紧张,恐有大事发生。”

    “是吗?”一个多月来,她出门的机会很少,时间都耗在了医院,除了照顾这位伤患,还要跟着金子杨学习,哪还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大感觉。“最近也没看过报纸,倒是没关注。”

    听旅长同志的意思,应该是中央的首长同志有些不好,造反派也越发嚣张。他怅然若失地说道:“应该会有大事发生。”

    “大事?”清萱想着需不需要买几份最近的报纸好好研究一下,不过稍微想想有些机密,报纸也不会提前报道,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本来就是猜测而已,他也不想把这种不好的猜测说出去,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晚饭吃了吗?”

    “还没呢,等你回来吃饭呢!”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她现在都好饿了呢。

    她想着等他回来才做饭的,怕菜放得久就凉了,再热的不如新鲜的好吃,结果没想到他这么晚才回来。

    “还没吃啊?都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做,都这么晚了!”他一听,心疼坏了,媳妇胃不太好,不按时吃饭就会不服,居然等这么晚。

    “你身上还有伤呢,我去吧!”清萱想着时间都晚了,可以做点简单的。比如下个鸡蛋面,拌个香菇酱就很好。

    做饭?大可不必!陆维东赶紧拉着她,让她坐下,“不用不用,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又不是胳膊断了,腿折了,做个饭而已嘛!”

    清萱不满地瞪了陆维东一眼,然后就去捂他的嘴,“你还想着断胳膊断腿啊?别想着咒自己,好不吉利的,这才刚从医院出来呢!”

    她有些生气,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惜命吗?哪有人把断胳膊断腿挂在嘴边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有力的大手包裹上软软的小手,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她不满地挣脱他的手,他这态度怎么跟哄人似的?她十分严肃地说道:“这种话不可以挂在嘴边的,不好。”

    “好。”他好笑地看着她气鼓鼓地嘟起了嘴,放低了声音,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保证不再说这种话了。乖,不要生气了,嗯?”

    “好吧,那原谅你好了。”她道。

    “那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都好晚了,不用太麻烦,柜子里放的有鸡蛋面和香菇酱,我们煮点面拌酱就可以了。”清萱非常乖巧,没提复杂的菜色。

    这要按以前她肯定是觉得这样的吃法太过简陋,但真吃了,还是觉得很方便,简单又好吃。

    “行。”陆维东进了厨房,打开柜门,除了以前看到的鸡蛋面,还多了几瓶自制的香菇酱。

    他大概懂了,这些东西,估计又是林建国媳妇的功劳,他媳妇偶尔会做些点心,但绝对不会弄酱料之类的。

    那瓶子,也不像是在百货大楼买的有标签。

    煮面,就一会儿功夫的事。两个人吃完饭,洗漱完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维东又出去了,说是最近这段时间有事情要忙。

    清萱终于理解严主任说陆维东不会好好养伤是怎么回事了,得,这一出院,完全是要正式进入工作状态,还养什么伤啊!

    这个男人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了。她决定,再有下次,她一定会压着陆维东在医院养伤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维东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出晚归的。

    这天,李梅到家里同清萱聊天,她还带了一团毛线过来,一边织毛衣,一边说话。

    “今年天气还怪冷的,我得赶紧把这件毛衣织好,让我家小子回来的时候带上。”李梅拿着两根竹针同一团毛线作斗争,一件棕色的毛衣,上面还有一些菱形的花纹,毛茸茸的毛衣,看起来就很暖和,现在只剩下收尾的工作了。

    清萱身有同感,这高层的楼房,是看着舒服,可是又没烧地龙,到了冬天,是真的好冷,“今年是冷一些。”

    “可不是嘛!其实我倒是觉得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穿的大棉袄,多暖和。看看现在城里的年轻人,多造孽了,还嫌笨重不好看,穿的跟个过秋似的就好看了?也不怕冻感冒了!”李梅还挺怀念那种大棉袄的,但说实话,出门穿出去,的确是显得臃肿了一些,年轻人嘛,都是爱美,那句话怎么说来呢,要风度不要温度嘛!她儿子也是这样一个叫人不省心的,说衣服穿多了不舒服,她这还得想法子,“我这毛线,是拖了人弄的羊毛,自己一点点搓成线的,羊毛线织出来的毛衣穿起来暖和。”

    “嫂子真是费心了,养个孩子真是很让人cao心呢!”清萱有些庆幸,她这个还在肚子里待着呢。这一长大,还要给他做衣服吗?她顿时苦着脸,绣花她会,但是量体裁衣,她不会啊!噫,不对,现在可以买衣服!

    这样一想,清萱就觉得好受了许多。

    两个人七聊八聊,然后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清萱凝神细听。

    却听见驻地的广播电台,正在清晰地播放着一则讣告,这一天将会是全国人民最为悲伤的一天。

    当听到这则讣告的时候,清萱为之一怔,她对这位全国人民都衷心拥戴的首长同志,也许了解的并不深,但是可以通过一些报纸或其他人的言论,可以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位公正廉洁执政为民真心实意为人民做风险的一位很伟大的人。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去了呢?”李梅听到广播的那一刻,直接弹跳起来,把手上的毛衣往旁边以扔,就要出门去问这件事的真假。可是一想到部队的广播怎么会胡乱播放着不实信息呢,况且又是这么大的事情,最后还是颓然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