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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招待完昔日下属,也没有急着去和那个可能是遗落民间的长子对质。 过去他派心腹打听过,李嘉的家遭受过灭门,在很多人看来这孩子,也没法活下去。这消息也间接让他娘没法善终。 他看那相貌,和十几岁的他太像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再看他年龄,他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他那不要的长子。 没想到最后还是他的亲儿,他心情很复杂,从来没有过的后悔情绪涌进心里,如果他行事没有这么绝情,他娘或许就不会死不瞑目。 他深呼吸了几次,他有自己的傲气,就算重来多次,那时的他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他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他有他的行事作风,狼狈,懊悔不是他的作风,他硬是把那些情绪压到心底去了。 他昔日的下属走后,看着这个与他很像的孩子,穿着虽很朴素,看着像底层的百姓穿着,身上却没有下层人的畏缩,他身上的戾气,常人看了都害怕忍不住卑躬屈膝,而他眼神却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且脚步轻盈,轻功是不错,只是心里的不爽都明白的摆在脸上,还是个孩子。 他脑海闪现着一个人,那个眼神纯良,深情款款看着他的人,即使后来被他伤了,走了,他还愿意用心去抚养一个他都不确定是否是亲儿的孩子,看着养着也有模有样。他突然有种冲动,他突然出声道:他在哪? 谁?凌夌不爽的问。 养你的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凌夌瞪着他。 司徒南轻皱眉头,好久没人呛他,他不愿跟小孩子计较,说了一句跟着,就带头走出去。 他把凌夌带到祠堂,凌夌踏进祠堂,看着排排白烛上的牌位,皱了下眉。 什么意思?他问。 他让你来这里,不就是让你认祖归宗。司徒南没有回头,跪着给爹娘说了交代。 凌夌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着了,不过他看了看前面的牌位,他们每年都会祭奠祖母,小师叔还有一干他也不认识的人,知道,死者为大,不应喧哗吵闹,打扰死者。他不说话,也不跪下认这莫名其妙的祖宗。要是真跪下了,认了这祖宗,他怎么对的起他爹。 司徒南也没强迫他。他大半生周转与战场,见惯了生死。生死关头,很多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况且,生命的脆弱,血脉相传总会有断的时候。他反而不在意常人所在意的传宗接代。 这个孩子的存在只是对地下的父母的交代罢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凌夌出了祠堂赶紧澄清:我爹可没让我上这认祖宗! 司徒南转了转眼球,说道:你叫什么。 凌夌。 司徒南疑惑看他:你姓凌? 凌夌白了他一眼:我爹姓凌,我当然也姓凌。 他怎么会姓凌?他突然想起那个灭门惨案,恐怕是为了躲避仇家隐姓埋名。司徒南思索着,他那种软性格能有什么仇人? 他继续说:不是他让你来的,看来是离家出走。邑州是我管辖的地方,你却来了邑州,你想做什么? 凌夌: 你爹不姓凌姓李,应是为了躲避仇家隐姓埋名,你一个孩子冲动的离家出走,他应是急着在找你。 你说什么,我爹就姓凌!我每隔一周就飞鸽传书给我师祖报平安,我爹自会知道我没事! 司徒南问他:你想做什么不重要,他没来见我之前,你得在这。 凌夌:我想走,你还能留我?说完就想飞走。还没上房就被拽下来。 凌夌于是不客气跟他打起来,没想到自己几招内就被制住了!凌夌急了:你作甚!我就是来找我爹的! 司徒南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人来禀告,寒玉来见! 他让手下带凌夌下去。 司徒兄!寒玉人还未见,声音已传来。 寒玉一露面,他就风风火火进来。满脸尘色,可见是没有怎么休息,匆匆忙忙过来的。 他正想说什么,跟灰衣少年擦肩而过,他只瞅了一眼,停住了。他愣住了,立马抓住他仔细的看,这个少年比画上还像司徒南。他不可置信的喊到:凌夌?!你怎么在这,玥儿因为你不见了,急死了! 你知道爹?爹在哪? 寒玉开心的说,:你爹在他突然想起他为什么来了。他急忙说,:我就是为你爹来的,你等等,我跟司徒兄说事! 他一转头,就看到司徒南风雨欲来的表情:玥儿是他爹? 而凌夌也追上前,说:我爹怎么了? 寒玉,看着两个相似的人都来逼问自己,也急了,他是有事来求司徒南,又是很麻烦的急事,也瞒不下去了。 寒玉就一五一十把他与李嘉假扮夫妻,李嘉的仇家的事全交代了,寒玉最后说了句:司徒兄,在邑州也只有你能帮的上忙了。 司徒南陷入沉默。 他们说时也没有让凌夌走开。凌夌突然冲出去。 寒玉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凌夌大喊:走开!我要救我爹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