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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忧不管嘴角的血,苦笑道:“长渡,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以后估计也不会明白,你只要记住,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东西我已经给了他,你拿不回来的,至于我替不替他做事,如果我死了,不就不会了吗,你说,是与不是?” “无忧,你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的或许我可以帮你,你犯了错,还可以改,我会向帝君求情…” “别说了,对我来说死并不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叶无忧打断长渡的话,与此同时掌中飞出银丝攻向长渡,长渡拂尘未动人已不见,闪躲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之后长渡无心与叶无忧相斗,可叶无忧缠着长渡,硬要和他打,淳于晏看得饶有兴致,心说叶无忧说想死想解脱,却又说了那些话叫长渡心中下不了手,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偏僻的小巷里两个人打得不分胜负,却没有一个人看到,淳于晏站在墙下看着两人也不知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看样子他两应该都会没什么事,淳于晏这个武力值无限接近于零的人就不掺和了,溜了溜了,应该找那块木头才对。 淳于晏向热闹的街区走去,结果走了不到五丈就走不动了,仿佛前面有一堵无形的墙拦着不让他过去,淳于晏换了一边又,结果还是如此。 “回来,别白费功夫,在这里我们的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叶无忧方圆五丈。”声音就在自己身边,淳于晏眼镜都要看瞎了也没看见个人影。 有鬼吗?还是一只能看见我的鬼! 等等,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聋了?”声音又一次响起,淳于晏不耐烦的对这声质疑做出了回答:“对,我聋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肯定是在说我这么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的人居然是个聋子非常可惜对不对?告诉你,本公子可是……” 什么也没有的地方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太吵了!” 淳于晏摸摸自己的嘴巴,我去,又张不开了,这家伙真是白子木!!! 在叶无忧的意识里,尽管活动范围受到限制,但某些法术还是能用的。 突然想起来,风桐都不能进来的临境,淳于晏为何进得来?以血为媒,淳于晏又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产生任何共鸣,实在想不透他是怎么进来的。 “听着,不准捣乱,就算你看不见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作妖行为,这里是叶无忧的意识境内,你只用看就行了,不要想着从这里逃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你出去。”白子木的声音在前方,淳于晏知道了这人是要自己走过去,观看那两个人打架。 “临境中的界有厚薄不一,如果你乱闯走出了这个界那将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事,你还回不回得去,就得靠你的运气了。界外的世界我去过一次,差点有去无回,你如果进去了,放心,我是不会去救你的。”不知道白子木在做什么,淳于晏只觉得现在的白子木特别欠揍。于是趁现在他们都看不到对方在做什么,淳于晏决定先揍他一顿。 对着空气一顿乱揍,淳于晏还累得气喘吁吁,揍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准备歇会儿等下继续。 白子木看着这个傻不拉叽的人对着空气揍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才以一千多年,这人怎么变了这么多? “别打了,看你打我也挺累,回去之后我给你一个打我的机会,赢了我就放你回家。” 白子木的话根本就没有征求淳于晏同意的意思,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这件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 不对? “你……看得见我?” “嗯。”淡淡的一声嗯,淳于晏的心里已经翻天覆地几近崩溃了,以后的日子铁定更不好过。 决定先安分守己,伺机而动的淳于晏过去观战,好在战已结束,叶无忧被那长渡一掌打飞,身体撞破墙壁落到墙内去了。 “无忧,待下次我找到你的时候,希望你已经了了心头事。”长渡飞身而去,没入云中。 倒塌的围墙之内,叶无忧半瘫坐在地上,终于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又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道:“什么心头事,骗你的也信。” 在淳于晏没有在他们身边的那段时间,叶无忧定然说过什么话,才让长渡留下那么一句。 叶无忧话音刚落,又吐出一大口血,喷在石砖上,然后人倒下去,身体慢慢变小,缩成一只蚕,落入了草丛中间。 家丁听见这边的动静,立即过来查看,都在说这墙好好的怎么突然塌了,这城内也没有敢来拆他家强的人。管家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冷家财大气粗,倒了墙,重修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家丁叮叮当当修强期间,一直有一个人站在一边观望着,家丁只看见她的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什么,却又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白子木和淳于晏倒是看得明白,她在看变成了一条虫子的叶无忧。 叶无忧也真是运气好,那么多人走来走去硬是没踩到他,直到傍晚,冷府的晚宴时间过去后,白天一直看着叶无忧的小女孩才偷偷跑到墙下,也不嫌泥土脏,准确无误的将叶无忧拎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小虫子,银白色的,还这么细,像你这样的虫子不应该都是rou嘟嘟的吗?你是不是吃不饱?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好不好?”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虫子,五岁的冷颜将它放到自己的手心里,用有些rourou的手指拨弄来拨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