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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蒋浩天冷哼一声,一双如猎鹰般的眸子瞪着冷翊蒹,眼神越来越冷,“你竟然敢要挟我?!” “总长,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和你谈条件。” “你就不怕我一枪毙了你嘛!”蒋浩天说着迅速从枪套里取出手丨枪,一气呵成,打开了保险栓。 一个抬手,蒋浩天举枪瞄准了冷翊蒹的脑袋,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冷翊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大脑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如若自己真的死在了这个空间,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还是会直接回到自己所属的空间? “砰”的一声,噤若寒蝉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声。 冷翊蒹双手护着脑袋,条件反射的蹲在了地上,整张脸吓得苍白如纸。 第一次与死亡如此接近,仍谁也是会害怕的,更何况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来说,更是吓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再次睁开双眸的同时,冷翊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已布满了泪水。 “我还以为冷医生你不怕死。”蒋浩天将手丨枪举到自己的面前,隔空轻轻吹了吹枪口,轻笑着道。 “冷医生,如若你再不把药方给我。”蒋浩天说着再次举枪对准了冷翊蒹的脑袋,冷声着道,“这一枪,我就直接打破你的天灵盖。” 冷翊蒹站起身来,努力平复着因刚才惊吓过度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用满是泪花的杏眼看着蒋浩天,尽量稳住声线说道,“总长,你要得到药方,就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放了墨羽。” “如果你不答应我。”冷翊蒹说着再次闭上了双眸,微微仰着下巴,一副宁死不屈的决绝表情,“就一枪打死我吧。” “冷医生,你为何对墨老板这般好?甚至为了救她,宁愿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蒋浩天拧眉看着冷翊蒹,收起了手丨枪,“这到底是为何?” “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冷翊蒹一双杏眼看着蒋浩天,郑重着道,“我就要对她的生命负责。” “你们竟然......”蒋浩天虽然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当从冷翊蒹的口中得到确认后,仍觉得震惊和失望。 “总长,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的。”冷翊蒹信心十足的看着蒋浩天,瞪大一双杏眼,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杀了我一条命,就等同于杀了平京城千千万万条命!” “好个冷医生,你当真不是我表面看到的这般天真单纯。”蒋浩天冷笑一声,不急不缓的鼓了鼓掌,故意在语气上加重了“天真单纯”四个字。 “谢总长夸奖。”冷翊蒹微微欠了欠身,一双隐在袖口中的指尖不住的微微发着颤。 入夜,月凉如水,星子罗布。 海关所属的第一监狱,时不时传出一声声凄凉的嚎叫声。 “大人,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人,我是被冤枉!我是被冤枉的啊!” “大人,求求您...行行好...给我点水喝吧。” “......” 墨羽坐在一堆稻草上面,背靠着潮湿斑驳的墙壁,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那轮皎月。 雪白的长衫下摆沾了些许泥土,还有一些褶印,但丝毫没有影响墨羽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即便处在这大牢之中,仍不见有半分慌乱之色,依旧从容自得。 “墨老板,总长有请。”一位穿着海关军服的士官出现在关着墨羽的牢房门口,叫狱卒打开了门锁。 墨羽闻声,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整了整长衫的下摆,抬手将耳鬓处那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这才迈着步子,出了牢房。 在士官的带领下,俩人穿过走廊。上了二楼,径直来到了海关总长的办公室。 “墨老板,请坐。”蒋浩天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微笑着道。 “谢总长。”墨羽一个转身,向着沙发走去,整了整长衫下摆,端正的坐在了沙发上。 “墨老板,可知是谁栽赃于你?”蒋浩天意味深长的看着墨羽,问道。 “家门不幸,让总长看笑话了。”墨羽淡然着道。 “不过。”蒋浩天笑笑,“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墨羽不懂,还望总长指教。”墨羽微微蹙眉,不明所以的看着蒋浩天。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冷医生对你是这般情深意切。”蒋浩天看着墨羽,眼神复杂着道,“方才冷医生为了救你,竟想着要用药方来要挟我。哪怕我拿着枪指着她,威胁着说要打破她的头。”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冷医生这般倔强的小模样,也当真可爱。” “总长,冷医生她年纪尚幼。如若有什么得罪总长的地方,还请总长见谅。” “这个当然!我自不会同一个小姑娘计较。” “墨羽代冷医生谢过总长了。” “我最关心的是药方的事。”蒋浩天说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低头喝了一口香茶,“不过也真是凑巧,之前冷医生一直说有一味中药没试出来。我今日一将你给抓来,冷医生就说这味中药她已经找到了。” “墨老板,你说冷医生她是不是在诓我?” “总长多虑了,平京城吸食白面之人众多,一试便知。” “也是。” “墨老板,我就喜欢你这幅从容淡定的样子,这才是能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