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金屋藏起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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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桓为了哄meimei高兴,特地教了鸟儿几句话,变着法的去逗姬郦,好歹是把人哄得高兴了些。

    大梁皇宫的西角门,缓缓停下了一辆装点阔气的马车,金丝为线,绣着姜氏的族徽,饶是阴天也熠熠生辉。车顶架着一只金孔雀,金丝楠木为车辕,小指甲大的珍珠串成珠帘装点,行动间淡香袭人。套着的四匹马油光水滑,马鬃用五彩丝线坠着金铃总成小辫子,背上披着绣有姜氏族徽的锦绣披挂。

    车上下来一位黄衣侍女,举着油纸伞,小厮跪在地上作为人凳,接着,一人轻盈从车上踏出,踩在小厮背上缓缓而下,侍女将伞举高,不让人受到一丝风水雨淋,只瞧见女子精巧秀丽的下颚角。

    旋即一架步辇将人接进宫内。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敢相信嘛,我今天下午和室友们群视频语音聊了七个小时……甚至我们一起透过室友简陋的摄像头对着她家电视看了四集电视剧……

    第24章

    “给姑母请安。”女子款款拜过,嗓音和煦温柔。

    姜太后听见她的声音,不由得皱眉,直言厉声道:“别叫哀家姑母,矫揉造作!”又让她上前来给自己瞧瞧。

    女子只一微微一颦嘴,又恢复了温柔娇柔模样,款步上前,行走间柳腰轻摆,端的是风情柔弱。

    姜太后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面带不满,将她的脸甩开,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不屑道:“这就是哥哥说的美人?家中一等一的可人儿?呵!不过如此!”

    “叫什么?”姜太后嫌弃过,又问道。

    “回禀太后娘娘,仆姜暖月。”姜暖月果真记得姜太后方才的斥骂,不敢喊她姑母,只敢称其太后。

    姜太后点头,却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是庶出的女子,卑贱至极,不值得她过多重视,若非现在有用得着的地方,她怎么着也不会让如此下贱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姜太后自己是姜氏嫡出的女儿,因着童年的经历,自来瞧不上庶出,视其为肮脏下贱之人,怀有极大的敌意。

    “庶出配庶出,也算合适。”她动了动筋骨,以手托腮,慵懒且风情不减。

    虽姬亥贵为皇子,但在她心里依旧是个庶出,与仆役蝼蚁无异,她也瞧不上,甚至蔑视,觉得与普通人家庶出别无二致。

    姜暖月收敛情绪,一派温顺恭敬。这是她唯一一次翻身改命的机会,若是成了,自是母仪天下,更不需惧怕这所谓的太后。甚至整个姜家都要匍匐在她脚下,姜暖月如此想着,身体激动的微微发颤。

    姜家重嫡轻庶,她活着与下等丫鬟没什么不同,这样悲惨的处境也催生了她的野心,她要向上爬,到一个常人所难企及的最风光之地。

    姜太后又看了一眼姜暖月的脸,不由得啧了一声,这人虽生的还算周正,但较皇后还差些。

    她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包括美人儿,但前提是这些美人不能比她好看。当初殷却暄身为质子留在宫内,她一样喜欢,时常送些绸缎珠宝以期把殷却妆点的更漂亮,只因殷却暄是家中嫡出又是个美人。

    但是可惜啊,姬亥那个小崽子非要立殷却暄为皇后,这好端端的美人就站在她所厌恶憎恶的一方了。殷却暄又伤了眼睛,这眼睛一失了神采,美貌就要大打折扣了。

    好似白璧微瑕,她瞧着就愈发不痛快。既然不痛快,倒不如毁了。

    姜太后让人随意在隆寿宫找了个地方把人安顿下来,缓了缓神,也就没再继续管。又传信给了自己哥哥,姜家的家主。抱怨他眼光不好,竟找了个这样的送进来。

    杨司药被贬去浣衣局做下等洒扫宫女,但是因着她姑姑杨尚膳的缘故,日子到底是没苦到哪儿去,平日里做活就是做做样子。

    她将自己衣裳洗过后,抓了把瓜子悠闲的倚在门框上嘎嘣嘎嘣的嗑着,从旁跑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太监,灰色内侍服,甚至有些陈旧,看着地位不高。

    “杨姑姑,采办角门处有人找?”他一张嘴,变声期加上阉人的尖细,难听的嗓音炸开在杨司药耳边。

    杨司药把手里不曾吃净的瓜子塞给小太监,威胁道:“这事儿不许说出去!谁都不许!”

    小太监懵懂的点头。

    杨司药乔装一番,鬼鬼祟祟的溜出了浣衣局。采办角门在皇宫最偏僻的西南角,是平常宫里采办,或是小宫女会见亲属的地方,当然也有从宫里偷了东西倒卖的,也大多在采办角门处进行。

    “杨姑姑让我好等。”男人粗布短褐,身材健壮,五官深且粗犷,一开口一嘴不怎么流利的官话。

    杨司药摆了摆手,让他小些声,拢了拢掩面的面纱,没什么好气的道:“不是说没有了吗,你怎么还来?你瞧瞧我都什么样了!”

    男人爽朗一笑,浑不在意道:“你不是也拿着钱了吗!就这最后一次,我们主子需要宫里的珍珠粉,你再想办法弄些,价钱好商量。”

    杨司药有些心动,毕竟前几次对方出手也阔绰,但是想着自己的处境,还是理智尚存:“算了吧,我现在都这等境地了,上哪儿去弄珍珠粉?况且外头那些和宫里的也没差多少,你们主子有这些钱不如买宫外的。”

    “主子的吩咐,底下人就得照办。”男人浑不在意,伸出五个手指,“这次主子出价一两五百两,你能弄到多少,我们就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