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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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梦秋闭眼许了愿,将红丝带抛上树后,就有个小姑娘捧着荷包红着脸靠了过来。 “小公子安好,不知小女可否请小公子帮个忙。” 林梦秋不怎么会拒绝人,尤其请她帮忙的还是个小姑娘,她更加的不好意思拒绝,就好脾气的问她有什么为难之处。 可还不等这位姑娘羞红着脸开口,沈彻阴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可。” 林梦秋的手腕被紧紧的握住,而后轻轻的往身边一拉,就到了沈彻的身后。 那小姑娘还想说,可一对上沈彻那双阴鸷的眼,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来的压力,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小脸吓得煞白,逃也似的拉着身边小姊妹跑开了。 林梦秋以为是她乱和陌生人说话,他才生气,见他黑着脸就小声的解释:“彻哥哥,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个小姑娘。” “那也不行,回去了。” 沈彻也说不好他方才是怎么了,总之看到那女子满目含春的看着林梦秋,他的心里就似火烧般的难熬。 他还自诩聪明,让她换了男装出门,却不知就连女子也会对她倾心。 真是个小妖精。 就该为她建座金屋,将她锁在里头,除了他,谁也不许见才好。 林梦秋不知道沈彻是为何生气,但大概能明白是因为自己,就算还舍不得回去,也只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 渐渐的就从热闹的街巷走到了人少的小径,两人的身影被月色拉长。 林梦秋以为他看不见,就调皮的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玩,却忘了他的五感灵敏,她那点幼稚的小把戏根本就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只不过他懒得戳破,反而还因为她的小幼稚,心情慢慢的转好,她的幼稚她的天真,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彻哥哥,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碗豆花好不好。” 林梦秋看到街角有家小摊子就走不动道了,眼巴巴的看着冒热气的豆花,沈彻被她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就算再冷的心也被捂化了。 便勉强的点了点头,可他们一行人刚要往那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这个时辰早已关了城门,怎么可能还有人马入城。 除非…… 他的思绪刚到这,便感觉到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以袁立为首的侍卫们瞬间握紧了腰间的刀刃,戒备的盯着来人的方向。 直到一匹白马出现,沈彻嘴角的冷笑才缓慢扬起,来的也太慢了。 “敬宸不知堂兄到此,有失远迎,还望兄长莫怪。”沈敬宸风尘仆仆,翻身下马,带着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沈彻眼里寒光乍现,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沈敬宸,淡淡的开口道:“你带着这么多人前来,到底是来迎人,还是来杀人?” 第57章 二愿我夫康健 沈彻的声音低沉沙哑, 却阴冷森然,他只是垂眸坐着未动,便带着无形的压力, 好似下一瞬就会拧断他们的脖颈,让人望而生畏。 即便沈敬宸带着重兵前来,可面对着沈彻寥寥几人, 依旧感觉到了心底的恐惧。 两人实则是同岁,不过沈彻比他早了两月出生,可就是这两个月, 让他从小到大都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而不停追逐。 沈彻学什么都比常人要快,读书写字暂且不说, 就连骑射兵法的领悟能力也异于常人。 他就像是星辰,但凡他出现, 别人便只配成为暗处的影子, 可影子又如何能与光争辉呢。 沈敬宸即便再不甘心, 也只能仰望和艳羡,而后不停地想要赶超他, 直到光黯淡的那一日。 沈彻出事时,他是狂喜的,京中年少一辈中,唯有他与沈彻是走习武这条路的, 沈彻能入军营上战场, 他也不会认输, 可沈彻依旧是样样压着他, 如今沈彻倒下,便有了他独占鳌头的机会。 但喜悦过后又是巨大的空虚和落寞,沈彻该被堂堂正正的打败, 而不是被阴私诡计所绊倒。 故而沈敬宸对这位堂兄一直有种复杂的情感,既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又不想要被他的光芒所遮蔽,他想要有一日,能光明正大的打败沈彻。 此刻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却依旧冷厉的沈彻,沈敬宸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就算他腿脚不便身上带着伤,仍是让人望尘莫及。 “堂兄误会了,我听闻堂兄先前遇险,这才带人前来护驾,此处偏僻简陋不宜久待,还请堂兄随我入安阳城。” 沈敬宸只知道他带人来安阳,并不知道他还带了林梦秋,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沈彻身后护着的玉面郎君。 不免有些好奇的皱了眉,沈彻身边何时多了个如此眉清目秀的少年?难道是哪家的公子?可瞧着模样又面生的很,不像是他认识的世家公子。 能入得了沈彻眼的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沈敬宸就忍不住的多打量了两眼。 可这目光落在沈彻的眼里,就成了不怀好意,越想越觉得懊恼,他是怎么会想出让林梦秋穿男装的主意,实在是离谱! 在沈敬宸第三次把目光落在林梦秋身上时,沈彻终于忍无可忍的抬眼看他,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管好你的眼。” 声音似渗着毒,让人听着都毛骨悚然,更何况他说完便紧紧的握住了林梦秋的手,而后带着她转身离开。 佩刀侍卫如铜墙铁壁的拦着,可沈彻只是冷冰冰的扫了眼,面无表情的道:“滚开。” 人群便自动的分开一条道来,这位铁面阎王的路,无人敢拦。 等沈彻的背影彻底没入夜色中,留在原地的沈敬宸却抓耳挠腮的想不明白。 方才瞧着还能和平商议的模样,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他这是哪惹着这位祖宗了? 想不明白只能跟上去,过了会他才后知后觉,他的好堂兄好似对那位小郎君格外的不同,尤其是他们两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难不成…… 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难怪之前不论国色天香还是小家碧玉都入不得他的眼,难怪从小到大美色当前他都能坐怀不乱,他还私下笑话过沈彻,是不是不行。 沈敬宸倒抽口气,心在砰砰直跳,原来他竟是有这种癖好,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好笑,当初京中多少贵女排着队想要嫁给沈彻,谁能想到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子。 实在是妙哉妙哉。 沈敬宸身边的亲信见沈彻早已远去,而自家主子还在原地笑得一脸诡异,赶紧上前轻声提醒了一声。 他这才回过神来,带着人马又追了上去,管他沈彻到底喜欢女子还是男主,就是喜欢天皇老子都与他无关,他只要沈彻能与他合作,证明他的清白,就万事大吉。 可没想到,等他追到客栈时,等着他的是层层守卫,别说是见沈彻了,连大门就进不去。 沈敬宸没有办法,只能请人进去通禀,说他有事求见。可他在外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出来回话。 他才知道这是又被人给耍了,沈彻此人便是如此目中无人,他不高兴,便是连陛下也敢甩脸色,更何况如今自己还有事相求,就算是生气也拿他没法子。 “殿下,您已经给足了世子面子,他既然不识好歹,我们也不必同他客气,此处是咱们的地盘,他们不过两三队人马,直接闯进去,何必费这些功夫。” 沈敬宸回头横了说话的人一眼,这是他在安阳收的手下,此人空有一身本事特脑袋空空,更不了解沈彻的为人,这才敢口出狂言。 “闯进去?你可知道他是谁?他一人歼灭一窝山匪,在西北横扫千军以一敌百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蠢货。” 沈敬宸心中不爽,只能拿手下人出气,可出了气,人还是见不着,光在这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今夜是见不着人了,只能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沈彻也不可能一直在这破客栈窝着,只要他出来,总能有机会再见面。 而回到客栈内的林梦秋,还在高兴的摆弄她今日的收获,花灯面具还有珠串,虽然都不值几个钱,但样样都是她亲自挑,怎么看怎么喜欢。 见沈彻从窗边收回了目光,就举着手里的糖画给他看,“夫君,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她还牢记上回绿豆糕的惩罚,有好东西都记得先问过他,免得又该被他说没良心了。 糖画上的是只雀鸟,糖画师傅手艺很好,画的栩栩如生,瞧着真要展翅高飞似的。 外头裹了层糯米纸,色泽金黄通透,光是闻着都让人馋的咽口水。 沈彻心中挂着事,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见林梦秋如此宝贝的样子,就起了几分逗她的心思。 笑着淡淡的道:“好。” 林梦秋只得献宝般的将糖画递了过来,小心的揭开了外头的糯米纸,眼睁睁的看着沈彻一口咬掉了雀鸟的小脑袋。 半个没了。 不仅如此,他边吃还边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响,馋的林梦秋眼睛都直了。 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夫君,好吃吗?” 这不就是凝固着的糖水吗,除了甜还是甜,他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可吃的?可看她期待的样子,一句不怎么样,到了嘴边就成了,“确实不错。” 说着就作势要继续吃,这糖画瞧着也就比手掌大些,根本就不够沈彻几口吃的,林梦秋瞬间就急眼了。 可难得见沈彻有喜欢的东西,她也开不了口让他别吃了,给自己剩点,只能焦急的光看着。 沈彻存着心的想要逗她,便举着剩下的糖画在她眼前晃了晃,果然见她的眼睛也跟着左右的晃动,实在是可爱极了,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八两。 他也不忍心一直逗她,这才将糖画递了过去,林梦秋立刻惊喜的接过,先是试探的用舌尖舔了舔,果真是又香又甜,瞬间甜到了心里。 而后才学着他的样子去咬,咔擦咔擦的,清脆不粘牙,吃完还满足的抿了抿下唇,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等糖画都入了肚,林梦秋才察觉到沈彻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脚心都在发凉。 自从两人关系变得亲密后,她在他面前也变得随性起来,甚至有时连伪装都会忘记。 这可是个不妙的征兆,她得时刻提醒自己才行。 “夫君,可是我有何不妥?” 沈彻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有些人的狐狸尾巴都快藏不住了,但他不急着去揭穿,得让她多漏点破绽才好。 便未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说她脸上沾了塘渣,等她真的伸手去摸,又大笑着去洗漱更衣。 留下林梦秋红着脸对着镜子,四处在找哪里有塘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骗她。 他还说她幼稚,他才是个爱捉弄人的幼稚鬼! 沈彻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订的是同一间房,好在林梦秋这些日子也已经习惯了与他同床,洗漱上过药后穿着雪白的细棉里衣,早早的趟进了被窝里。 只是他们虽然同床而卧,却是两个枕头两床锦被,沈彻为了行动方便睡在外头。 他知道沈敬宸不可能轻易放弃,他也心中有了计划,就等明日实施,故而烛火熄灭后,他便闭上了眼,养精蓄锐。 可躺在里面的林梦秋却怎么都睡不着,之前两人睡一块时,她每日都疲惫的很,几乎都是沾枕就睡,或是听着他的说话声入眠。 今日刚逛了街玩闹过后,她的脑子还兴奋的很,毫无困意,她逼着自己闭了好几次眼,依旧是睡不着。 而且她还有些不习惯,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还有冷冰冰的沈彻。 之前不管在山洞还是在莲娘家,两人都是同床共枕的,还睡一床被褥,怎么突然就不理她了呢。 她轻轻的翻了两次身,侧着身子偷偷的就着月光看了眼身边的人,忍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用蚊虫般轻细的声音道:“夫君,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四散在无边的夜色里,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大约是睡了吧,她有些沮丧的正打算再翻个身,就听到身边人似乎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后他的锦被抬起了一个角,那低哑的声音跟着响起,“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