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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口上笑嘻嘻,“魔君所言极是,但眼下你我还是先去处理正事,等弄完再来个秘境三日游。” 作者有话要说: 钠盐陪伴的第22天:感恩比心。 七巧板陪伴的30天,离开的第一天:思念成河。 ☆、这是阴谋的味道 静姝抬手结印,口中喃喃有词,指尖亮起了荧光。 在她正对面是一面雕刻精致的铜镜,那镜子被青绿色荧光包围,镜面似流水一般荡起圈圈涟漪。 “玉灵,临氶可在你身边。”静姝沉声问道。 铜镜蓦地光芒大作,那镜子内出现一张清逸脱俗的脸,那双过于冷淡的眼里装着些许欢喜,道:“他正在搜寻灵草,我一人在玉佩之中。” 他的背后还是那件间古朴竹屋,与她离开前的景象一般无二。 静姝道:“告诉我你的方位。” “往东直行两百里的悬崖峭壁之上。”玉灵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景象,整个人都急切了两分,激动道:“静姝你此刻在秘境之中?!” 静姝看着他这般模样,当即找了个禁不起推敲的理由道:“此次真是有急事,稍后还需要你配合才是,先不说了,我得尽快赶过去。” 语毕,草草的收回了法术,避如蛇蝎一般。 她时常嘲讽盟和Z府的虚情假意,如今自己也成了那类人。 她现在这样做和石绍又有何区别? 魔君观察了她许久,见此,不免扯唇笑了下,“仙子还真是多情种。” 静姝大伤未愈,若行这两百里路必定走走歇歇,花上个五六日,好在九蚀挺身而出。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九蚀头一顶把人翻在背上,哼哧哼哧的跟上魔君的步伐。 * 静姝躺在近三丈宽的蛇背上,疾行而刮起的寒风擦着脸而过,生疼的紧,而她就那样躺着,也没想着掐个诀避一避。 做“坏人”久了,习以为常的就会用上权衡利弊,欺骗利用那一套。 从一开始她就在利用玉灵,试图从他那里套出消息。 而后觉着无甚作用,便就一两月未去搭理。 再后来因为得了人的搭救,便不得不软言相谈。 到最后她还想着利用他来击杀临氶…… 于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是她枯燥乏味人生里的调味品。 可于玉灵来说,于他那样如白纸一般的人来说,他已经捧出了自己的一颗心,那样赤诚而真挚,令她羞愧难当。 她喜欢玉灵这样的人,因为美好而干净。 她也抗拒玉灵这样的人,因为他总能让自己想起一些阴暗不好的旧事。 如果他不曾那样毫无保留的面对她,如果他不曾把她看的那样重要,她也就不必起了这种无谓的自责之心。 她可以继续这么骗下去,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演他心里那个完美无缺的静姝仙子。 “好了,就在这里停下,若再继续靠近,临氶便会发现你我了。” 魔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蓦地睁眼,从蛇背上翻身落地,然后拿出铜镜再度施法。 镜子里的人依旧一副忧虑之色,问她,“静姝,可是出了什么事?” 静姝看着他,避开回答,只道:“玉灵,我在此处等你,你要尽快。” “你最好快点过来,不然她的命……” 话未言尽,只听“哐当”一声,铜镜被人挥落在地。 静姝皱眉看向始作俑者,“魔君这是在做什么?” “仙子如此着急作甚?难不成你这还爱屋及乌了?”魔君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袖上的折痕,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说,仙子叫本君来不是为了对付临氶,而是为了帮这个替身解除禁锢术,好成就你二人好事?” 静姝扬唇笑道:“魔君说错了,这顶多算是为达目的所出的牺牲。” “好一个牺牲。”他抬手摸了摸九头蛟龙的脑袋,说道:“那就祝愿仙子不会白白牺牲。” 两人正说话间,玉灵便赶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白色袍子,因为焦急衣摆上沾了些污垢,也未来的及清除。 这一刻钟里他的脑袋里飞过千万种可能,他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若是遇上法力高深的根本无法与之相搏。 惟愿这人胁迫静姝是因为他身上有他所需之物,但凡他有的,但凡他能做到的,都…… 可她在笑,她和别人言笑晏晏,那神情确是轻松自然的。 她对面那人生的唇红齿白,一身上好云绸而织就的繁琐长衣,举手投足间皆是帝王之态,他见过这人,这是魔族的魔君。 他捏了捏手指,努力抿起个笑来,唤她:“静姝。” 她转头看过来,笑容又深了几分,指着身边那人介绍道:“玉灵,我找到解除你禁锢术的人了。” “给我解除禁……锢术的人?” 静姝点了点头,说道:“玉灵,如此一来,你便自由了。” 魔君闻言,上前几步,“那本君便开始了。”说着抬手捏住他手腕,腾腾魔气自体内荡出,往他身体内侵去。 只是还未侵入几寸便被挡了回来,接着,成倍的魔气再次翻涌而上。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反抗。”魔君沉声而道。 静姝连忙抓住玉灵空余的手,安抚道:“玉灵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