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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春锦双眼都亮了:“想!” 顾先礼笑了下,从腰上解下一块牌子,扔给了齐春锦。 齐春锦本能地伸出手去接,挥舞两下,却没接着。 齐春锦眼角耷了耷,就要跳下马车去捡。 顾先礼却是更先一步下了马车,他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马车前。随即弯腰将牌子捡起来,放在了齐春锦手中。 “你若哪日得了空想去瞧,那便叫人拿了牌子来我府上,叫门房通报一声,我便带你去。” 齐春锦有些犹豫。 她虽然在定州养得,已经不大遵守那些个闺阁规矩了。 可男女私下不好见面,她却是懂得的。 “你在京中若有相熟的朋友,便也一并叫上吧。”顾先礼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 他整日里四下游荡,倒也险些忘了这些规矩。 齐春锦这才点头笑了。 顾先礼盯着她的笑脸看了会儿,心下失笑。 倒是好哄。 顾先礼返身回到了马车中,让车夫先让出了路。 “齐三姑娘先行吧。” “多谢顾先生。”齐春锦说完话,才把小脑袋收了回去。 马车很快便远去了。 顾先礼却是顿了下,这才想起来,又问车夫:“方才那好似是岳王府的马车?” 那车帘上隐隐约约晃动着一个“岳”字。 车夫依旧答不上来。 不过顾先礼倒也没再问。 等到了齐王府门外,顾先礼一问,才知齐王不在府中。 “那殿下现在何处?” “殿下在岳王府。” 顾先礼一愣。 又是岳王府。 齐春锦回到家中,陪着王氏说了会儿话,王氏又按着给她试了试新的首饰,这才放她去休息了。 兴许是因为前一日才做过梦的缘故,这日倒是没再做梦,叫齐春锦松了好大一口气。 若是再做梦的话,没准儿就是梦见在马上了。 齐春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可不许再想了。 待到清晨梳洗后,齐春锦先老老实实练了会儿字,下午才去寻了云安郡主。 因为上回已经去过定王府了,这次倒也熟门熟路,嬷嬷引着她径直入了花厅。 齐春锦将要去河间谷玩的事,同云安说了,云安也不曾去过。 “不曾听京中其他的姑娘说起过。”云安郡主一时也被勾起了兴致,她道:“就你我二人同去么?” “顾先生领着我们去。” 云安郡主想了想,点了头。 “皇上要去么?”齐春锦突地道。 云安郡主疑惑道:“锦儿怎么惦记着皇上?” “他有好东西会与咱们分享,咱们有好东西,也应当同他分享啊。”齐春锦倒是想得分外简单。 而且上回她送了顾先生的册子给小皇帝,小皇帝也十分喜欢的模样呢。 云安郡主心下是不大愿意的,她怕齐王叔,也怕小皇帝。她也不喜欢小皇帝来同她抢齐三姑娘。 云安郡主叹了口气,还是写了封信,叫人送进宫去了。 小皇帝收到信,自然欢喜不已。 昨日太傅才训斥过他,他与太傅政见不合,太傅却硬认为是他错,请他撇去心思浮躁,再多读几本圣贤书。小皇帝暗暗摇头,真是没意思极了。 小皇帝连忙回了信。 随后几人约定好几日一同去那河间谷“见见世面”。 至于为何是几日后,那是因着齐春锦答应了岳王妃,要去岳王府上做足七日的客。齐春锦一向是信守承诺的。 只这日,岳王妃说是府中有事,才未前往。 这一日,岳王府中安静极了。 世子又枯坐了一日。 只是黑黝黝的桌案上,多了一只彩色的毽子,风吹拂进来的时候,毽子的毛尖尖还会跟着随风飘摇。 岳王夫妻私底下嘀咕了几句。 “今个儿没有人来玩了,郗儿可会觉得无趣?” “方才底下人来回了我,说是没什么反应。” “怪了。” “唉,再等等罢。郗儿许久不接触外人,哪有一日两日就能劝服的?” 往后几日,岳王夫妻照旧邀齐春锦与云安郡主前往玩耍。 他们本来还想要再请些人,只是挑来挑去,实在寻不着合心意的,又怕引了那些心思重的进来,反倒多出麻烦。只好作罢。 这么连着玩了几日,齐春锦回回离去的时候,都能正正好撞上摄政王。 许是见得多了,齐春锦也不觉得臊也不觉得怕了。 我果真是胆子大了。 齐春锦暗暗吐了吐舌头。 齐春锦在岳王府上多玩了一日,便认认真真地同岳王夫妻告辞了。 岳王妃笑道:“等下回府中寻了新的好玩儿的,再请三姑娘与云安郡主来玩。” 齐春锦连连点头,高兴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她是极喜欢岳王妃的。 第二日,齐春锦就让人送了牌子去顾府。 顾府的下人拿到牌子时,还暗暗嘀咕,往内院走的时候,正撞上了老将军顾元德。 顾元德面色威严,扫了一眼,问:“这是做什么去?” 那下人道:“像是公子的朋友,送了公子的牌子来,像是、像是要请公子一并出门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