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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军靴,大踏步的往前走着,将手中带血的军刀插入腰中,几个快步,就追上了伊娜。 寸头女子没有任何留情,左手拽住伊娜的头发,将她像后拉扯住。 右手抓住伊娜握着餐刀的手腕,用力一扭,餐刀落地,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下。 仿佛抓着一只弱鸡,寸头女子半拖着将惨叫的伊娜拽到门口,将人扔在了门前的地上:抓到疑似人员,请求确认; 在混沌区,伊娜从小到大遇到过无数这样的情况。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但是离发帖时间不到三个小时,这里不是帝城,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她赌只是寻仇。 练舞的人,从小就习惯了疼痛,伊娜想到这握着自己的手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谁请的你们,我给你们双倍的价格。 涟韵嗤笑一声。 走上前,捏住伊娜的下巴,迫使她把头抬起来,对上了门前的站着的男人。 伊娜的声音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以前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有疏离,有礼貌,有淡漠却没有想现在一样,眼底都是平静。 平静的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伊娜遍体生寒。 从头皮到后背毛孔都战栗起来。 邵衍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带走。 ; 浮空基地,刑讯室。 大门打开,最先出来的是负责刑讯的是浮空基地的刑讯专家。 皮肤白皙,身形清瘦,带着金丝眼镜,要不是镜片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渍,更像是哪所学校的老师。 刑讯室门口配备消毒和清洗设备。 他假装没有看到走廊上等着的人,洗完手进行消毒后,低头将挽起的袖子放下,轻轻捋平褶皱。 涟韵靠了过去,把从跟班那顺来的烟递了一根过去,十分狗腿的点着点火器:齐哥,你怎么出来了? 负责刑讯的人出来了,那么里面不是只留着衍哥和小嫂子的情敌哦,不,是陛下的情敌。 这娇滴滴的美人风情万种。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心软了怎么办? 齐哥瞟了一眼涟韵:你有这个时间八卦,还是准备条裤子吧。 裤子?? 涟韵觉得寸头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齐哥也不管涟韵是不是想歪,侧过头,吐了一口烟。 刚刚审讯室内,那位一直以有精英气质绅士风度的二把手,就静静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那么漂亮婀娜的美人,也不管她嘴里的表白满腔真意,如泣如诉,冷冷看着对方的指骨一点点被敲碎。 可能是美人是练舞出身,对肢体疼痛的人忍耐度超出了他的预料,哪怕指骨全碎了,也没有吐露出半个字有用的信息。 一口咬定,她是因为那位成为星帝的玩物,觉得对方卑微到失去自尊也不愿意接受她,一时间又气又屈辱,才把星帝的身份给暴露出来。 后来可能疼狠了,又开始大骂。 骂完那位骂星帝,脏话张口就来,语言之难听,和那张美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位就平静的听着,哪怕对方挣脱开自己,爬到那位叫脚下,抱住那位的小腿哭的肝肠寸断,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时间有限,动脸吧。 齐哥想到这,抖了抖烟灰,嘴角的笑容带着讽刺。 人的弱点真的不堪一击。 刚刚宁死咬住牙关的女人,心理防线和她的外表相比,已经不能用强悍形容。 结果他的匕首在那张脸上才划过一道,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什么都吐了出来。 情啊爱啊不是没有,更多的不过是混迹了太多娱乐场所,眼光毒辣,看中了潜力股,坚定自己能钓到金龟婿。 甚至还专门制定了自己的相关人设。 什么单纯,什么对感情执着直白,兢兢业业演了两年。 后来见金龟婿没希望了,就把消息卖了出去,换了一大笔钱准备远走高飞。 至于卖给谁; 那就不是他能听的了。 刑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齐哥回过神来,将烟掐灭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端着裤子的涟韵看着从刑讯室走出来的人,不仅是裤腿有着血手的印记,上衣也有不少地方沾着血渍。 她表情有些尴尬:我再去找找值班室看有没有衣服; 有裤子就行了。 邵衍脱掉外套递给涟韵,只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洗了几遍手后,又细致的进行了几遍消毒。 确定身上的血腥味被消毒水压过去后,他接过涟韵手上的裤子:你去楼下等我。 没有了异性,邵衍避开监控,在角落里换好裤子。 一身干干净净的像是没有踏进这栋大楼过,他第二遍收拾自己,然后看向齐哥:食堂今天包饺子,要一起去吗? 齐哥咧嘴笑:我女儿还等我回去讲睡前故事呢。 再说,回去之前,收尾工作还需要他来。 浮空基地的夜色,穿着单衣已经明显能感到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