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高考，最勇敢的事
黑板上每天在倒计时，时刻提醒着每个高三学生。家长和老师时刻叮嘱只有挤破独木桥，考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别无他选。高考落榜，你的人生就前途未卜。 那是99年，三分之一的录取率。也就是你的成绩必须排名在三分之一内。一个班大约60人，也就是成绩排名二十名以内才有机会考上大学。 高三四个应届文科班，八个应届理科班，其中四个重点班，4个普通班。一个复读文科班，两个复读理科班。普通班的录取率非常低。 有些成绩落后的学生已经退学放弃高考，为了升学率，也有部分被劝退学。 为了漂亮的升学率，无所不用其极。 越临近高考，教室里的人就越少。 每个人在书本堆积成山的桌面上埋头苦读，做不完的试卷，做不完的习题。早自习，晚自习，起早摸黑。 夏如蓝和何冰暖都在文科班，夏如蓝是美术生，文化成绩要求不高，专业成绩出类拔萃。 何冰暖成绩排名靠前。 何冰暖课余时间看青年文摘，故事会，知音，文学名著，言情小说，金庸古龙等，几次被班主任没收书。班主任在班上说：等你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再还给你。何冰暖无言以对。在她的少年时光，陪伴自己的唯有夏如蓝，以及各种课外书，缺一不可。课外书在学习之余舒缓压力。何冰暖贪婪且习惯性地翻翻这些书，获得短暂地宁静。自尊再次被碾碎。何冰暖缩在安静的小角落。 有人说过：高考，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 再次回忆，高考是多么残酷和可怕的事情。 夏如蓝和何冰暖在袁河边，夏如蓝在画画，何冰暖在看书。画板上，粉红合欢树下，一个长发及腰的小姑娘和一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并排坐在草地上，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夏如蓝：你想好了考哪所大学吗？ 何冰暖：我不知道啊。 那时候是不知道成绩，摸黑填写志愿。 运气占很大部分。 夏如蓝：我想考莫姨在的城市的大学，s大学。 何冰暖：那是南方的大学吗？ 夏如蓝：是啊，我要学服装设计，那里是时尚之都，经济特区。那里一年四季不分明，基本都是夏天。气候适合你。你在这里，冬天不是双手都长满冻疮吗？冬天，你就过敏性鼻炎。而且你成绩很好，肯定是没问题的。我做设计，你做管理，完美。 夏如蓝极力说服何冰暖，为了这，她已经准备了很久。 因为她很担心，何冰暖会选择别的城市，别的大学。 夏如蓝等待着何冰暖的回答。 何冰暖：嗯，其实，我无所谓啊。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 对于何冰暖，夏如蓝就是她坚定不移的信仰。 大学录取通知书如约而至，道路两旁的合欢花刹那间全部绽放了，红的像火焰，夏如蓝踩着自行车，载着何冰暖，穿行在粉红合欢花海中，喜悦洋溢在青春的脸上。 抵达袁河边的公园，何冰暖跳下自行车。躺在石凳上，夏如蓝停好自行车。坐在何冰暖旁边。夏如蓝把何冰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夏如蓝和何冰暖如愿以偿，考取了s大学。夏如蓝艺术设计系；何冰暖管理系。 两人开始憧憬大学生活。 何冰暖想到上了大学，有大把的时间肆无忌惮地睡觉，看书。便开心地笑出声来。 夏如蓝想到只要离开了这个小镇，就好。尽管在她的眼里，这个小镇美不胜收。 夏如蓝从包里掏出一只狗狗公仔，说：这是我做的，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这只狗狗公仔是大黄的模样，何冰暖抱着狗狗公仔说：这是大黄，谢谢你，如蓝。 狗狗公仔胸前绣了2个字“大黄”。 夏如蓝：你的生日是6月，但是高考是7月，太忙了。终于高考完了，我才有时间做。大黄永远陪着你。 何冰暖：谢谢你！ 夏如蓝：我们读大学了，我想让夏天去学校寄宿。开学后，他就初三了。他在家里没有人照顾。 何冰暖：你和夏天商量下，毕竟他也15岁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夏如蓝：嗯。我和他说过了，他同意了。 何冰暖：那就好。 夏天，夏如蓝，何冰暖，三人逛街，遇到同班同学罗小梅，一起聊天。罗小梅惊讶于何冰暖，夏如蓝居然还只是穿着背心。 罗小梅说：我初中就穿文胸了。这都要上大学了。你们还穿背心。我带你们去买吧。 两人同时红了脸，似乎胸部发育是件可耻的事情。 夏如蓝：夏天，你去买东西吃，过半小时再来这里找我们。 夏天：姐，干嘛？不就是买个内衣吗？有必要把我支开吗？我们班都有女孩子穿了。 何冰暖红了脸。 夏如蓝：你是男孩子，你自己去玩。 夏天：好吧。 夏如蓝，何冰暖，罗小梅一起到了内衣店，一起挑选内衣。店员是一位中年大姐。她笑着说：第一次买吧。我给你们挑。你们大人怎么不带你们买呢？多大了啊？刚发育就要穿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明白各自的苦衷。自由成长，自己摸索的两人。 夏如蓝：开学我们就上大学了。 大姐说：都十八，九岁了。这个小姑娘也要上大学了？看起来那么小啊。 何冰暖：我十八岁了。 大姐：真是看不出来。我来教你们怎么穿？ 夏如蓝：不用了。我们自己穿。 大姐说：你们害羞吗我女儿比你们还大。她都读大学了。没事。你们先去试衣间。我给你们拿几个适合你们的。 罗小梅说：我第一次买文胸，是我mama陪我来买的，我mama教我怎么穿的。 夏如蓝和何冰暖在试衣间，大姐帮她们一件件试穿。两人脸红到了耳根。 大姐说：下胸围是指这里的围度，罩杯是上胸围减去下胸围。 小姑娘虽然瘦小，但是发育地很好。要穿32d。 高个子小姑娘，穿34c。要选这种后面三排扣的。最好是这种四分之三的罩杯。 看着镜子中穿着文胸的自己，既新奇又害羞。大概每个少女在发育期都会经历的吧。 罗小梅看着自己胸前的平坦，说：你们是怎么长的，又瘦又丰满？rou都长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