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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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见是谢瑾瑜,沈煊募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讨债的。放松过后,说话间语气都轻松了许多。 然而,此时谢瑾瑜目光却是颇为古怪,进来之后还特意瞅了眼沈煊怀中正在张牙舞爪的大宝。可惜沉浸在庆幸当中的沈煊却是丝毫不曾发觉,不但如此,还特意将大宝往谢瑾瑜面前送了送。 “大宝,还认得这是谁吗?” “谢猪猪”谢瑾瑜可以说是沈家的常客了,平日里又能喜欢逗着大宝玩儿,见到好玩叔叔,大宝更是乐翻了。 “猪猪抱!!”登时没心没肺的朝着谢瑾瑜张开双臂,一副急于叛逃的小模样。 成功过渡后还冲着自家老父亲吐吐舌头,像模像样的做了个鬼脸。 沈煊“………”熊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看来还是揍的太少。 老父亲正值手痒之际,却见一旁的谢瑾瑜已经捷足先登,一手紧紧的抱着熊孩子,空出的另一只却是重重的刮了下熊孩子的小鼻头。 恨声道: “你呀,小坏蛋!!” 别看人小,大宝此时也知晓坏不是什么好词,此时更是正义正言辞的更正道: “大宝,乖!” “坏!” “乖!” ……… 沈煊“………”这俩人能玩的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沈煊黑线,见俩人没完没了。沈煊赶忙转移话题道。 “瑾瑜兄今儿如何在此?”也没听说对方有亲友参加考试啊?瑾瑜兄瞧着也不像爱凑热闹的人。 沈煊面上的疑问明明白白。 谢瑾瑜面色僵了一瞬,片刻后便有恢复正常: “家兄正巧也是此届春闱,此次也是中了的,只是日前不好透漏罢了。” 说到得中之时,谢瑾瑜眼中更是复杂难言。欣喜,解脱,怅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块,最终均化为一声叹息。 原来是谢家大爷,沈煊很快便明白了。 好友多年,谢家情况沈煊也或多或少听过几嘴。跟谢瑾瑜一次取中不同,谢家大爷谢瑾时却是正儿八经的考过许多次了的。科举不易,按理来说,三十余岁能够得中已经可以称上才俊二字了。数次不中更是人之常情。 然而对此幼弟次次顺遂,谢大爷却是落了下成,沈煊在翰林院中便曾听人偷偷议论过此事。 其中大多都是在惋惜,可惜谢郡马没能早生个几年。外人尚且如此,谢家留在京里的族人却是不少呢?心中难免会有些想法。 当初他一直疑惑,论起资源人脉,明明谢兄呆在京城中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事实上对方却是早早便南下江南求学。 如今想来,左不过有心退让罢了。然而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最终却是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远离家乡亲人,独自一人在外求学…… 事实上即便如此,哪怕谢兄处处退让,依旧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没有来由,前些日子,谢兄与郡主何必这般突然便从谢家搬离。 本朝律法是有规定,无论是爵位还是家产均应以嫡长为先。 然而世家之中,尤其是如谢家这般簪缨世家,金银财务甚至那些个所谓家产均不过添头而已。唯有历代经营的人脉,还有那些数不清的“暗手”才是一个世家真正的精髓所在。 而这些,势必需要一位担的起的家主承继,这才能保住家族地位短时间内难以动摇。 沈煊在江南也不是没有听过这类事情,便是江南顶级世家之一的崔氏都不能免俗。当初本应承继的崔氏大爷却是对外宣称“体弱多病,不宜见人”。 然而时至今日,崔家前任家主也就是崔大爷的弟弟早已亡故,反而这位“体弱多病”到连人都见不得的崔大爷存活至今,甚至连侄子都快被对方熬过去。 可见这“体弱多病”也是掺着不少水分的。然而可悲的是,对方确确实实如同纸片人般过了一辈子。 所为不过是区区“礼法”二字。为的不过是向世人展示,这番家主替换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换了谢兄,哪怕对方极力退让,不愿沾染家中人脉,这般明晃晃的实力差距之下,那位谢家大爷,终归是心中难安吧! 沈煊心中种种思量,再见到谢瑾瑜那隐隐释然模样,终归没有多说些什么。 反而玩笑道: “原是谢大爷高中,恭喜谢兄,可惜了,方才未能留意到另兄。说来倒是巧的很,你我二人相交多年,但于令兄,为兄我却是毫无印象。” 完美的避过了所有相遇,这“缘分”也是没谁了,沈煊暗暗吐槽道。 谁知话音刚落,方才陷在回忆中,心中怅惘的谢瑾瑜,面色却是突然间古怪了起来。 “沈兄方才当是见过兄长的。且该是印象深刻才是。”说话间,谢瑾瑜目光复又扫向大宝。 沈煊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 看着躺在谢兄怀里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大宝。沈煊脆弱的小心肝不受控制的抖了一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宝自发送羊入虎口,哈哈~~ 感谢在2020-10-20 13:05:01~2020-10-22 23:05: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向阳 70瓶;树懒 10瓶;方圆、海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5章 既然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于情于理也该有所表示。 这种事情总是宜早不宜迟的,这不第二日,沈煊便谢绝了谢兄的陪同, 自个儿带着自家“罪魁祸首”前往谢家登门拜访。 对于谢家, 沈煊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了, 然而眼前这位谢家大爷,沈煊却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是一位极为清瘦的中年男子,眉目间同谢兄颇为相似。然而同样一双桃花眼,放到谢兄那里,端的是一番潋滟多情。而在眼前这位谢家大爷这里, 却生生的多出了几分沉郁之感。 咦,按理来说, 这位刚经历了人生四喜之一,这时候不应当正值志得意满之时吗?还是说,昨日那场闹剧当真就对对方影响如此之大吗。 想到这里,沈煊心中颇有些踹踹,牵着大宝的右手复又紧了紧。 然而事实上,沈煊想象中的恼怒并未出现, 这位谢家大爷从始至终态度都颇为宽和,行为举止有理有据, 似乎昨日种种不值一提。偶尔说起谢瑾瑜言语间也都是满满的关怀之意。 就如同一位心系幼弟的长兄谈起自家不成熟,任性出走的幼弟一般。还颇为恳切的拜托沈煊劝劝自家弟弟。 讲真, 对方这番话当真引起了沈煊生理性不适。 好友多年, 瑾瑜兄虽然平日里爱玩爱闹了一些, 然而却从不是什么因着一时之气,就莽撞而为的性子。 这番话从对方同胞兄长之口说出来,沈煊当真只觉得讽刺极了。 因而此时, 沈煊面上不出意外的冷淡了下来。便是言语中也不过维持基本的客气而已。 对方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一点,而后却是仿若无事一般将此事给揭了过去。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客人想要离开之意,继续温言细语的说些什么。 沈煊“…………” “谢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家中有事,在下怕是不能久留于此。辜负了谢公子一番盛情。” 仿佛没想到沈煊一届寒门居然会这般的“不识抬举”,谢瑾时面色难看了一瞬,后又很快恢复过来,甚至临走前还面带笑意吩咐管家好生送客。 一番举动下来,倒是衬得沈煊过于高傲,不识抬举了。 沈煊“………”又没有外人,这波角色扮演有意思吗?面具戴成这样不累吗?沈煊此时倒是有些理解瑾瑜兄为何要急急搬走了。 这位怕别是刷名声刷上瘾了。 只是在沈煊看来,无疑名声之于文人士子,确实极为重要没错。然而过于执着于这些,不免本末倒置。 就如从前,哪怕这位出了名儿的谦谦君子,然而论起谢家两兄弟,大家还是普遍为谢兄感到惋惜。 归根结底,科举制度盛行至今已有近千年,以所谓“孝廉”也就是莫大的德行声名入仕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文人士子的主流价值观念早已发生变化。 真正想要在文人算中站稳脚跟,“才”“德”二者可谓是缺一不可。 许是先入为主的偏见在前,说实话,对于这位谢家大爷,沈煊只觉得哪哪都透着不得劲儿。 好不容易出了谢家大门,沈煊下意识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旁的大宝居然也学着沈煊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动作之夸张,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可乐极了。沈煊方才的种种憋闷登时便一扫而空。 费心想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干嘛,难道吸自家宝贝儿子不香吗? 至于对方会不会因此记恨于他,不用想答案就是肯定的,不说昨日大宝那一下怕已经得罪了对方。两人间又隔着一个谢瑾瑜。握手言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那又如何,除非对方能以极快的速度爬到高处。否则光是如今的谢家,怕都够对方折腾的。 再者官场之上,哪里有处处为好之理。若真要如此,怕是高台上那位第一个便容不下他。 谨慎小心,可不代表瞻前顾后。 想通了以后,沈煊很快便把此事放在了脑后。再则,如今这时段儿,沈煊哪里又有心思想些别的。 就在四月即将结束之时,经过种种坎坷,历时将近一年的战船修建终于拉下了帷幕。 瞧着眼前众人喜不自胜的模样,沈煊嘴角微微抽搐。 本来两个月的预期硬生生压到现在,看来这人的潜力当真是无穷的。为了接下来的政绩考核,众人也是拼了老命了。 “船只能这么快修建成功,沈大人可谓是鞠躬至伟,下官便先恭喜沈大人,高升之日可谓是近在眼前!” 一名身着蓝色朝服的中年官员率先开口贺道,语气不乏恭维之意。而随着中年男子的开头,工部众人也纷纷前来道贺。 哪怕众人着实不愿承认,但沈煊在此间的功劳却绝对实打实的,说上一声居功至伟也是不为过的。 若是当真要论功欣赏,这位绝对头一份儿的。对着这样一位注定要飞上去的同僚,众人哪怕心中有些想法,面上却依旧殷勤不已。 “沈大人年纪轻轻便得以数次高升,着实让老儿我汗颜啊!” “沈大人当真无愧是少年英才,可真是羡煞我等啊!” 感情在酒楼里一块儿吐槽他的不是这些人吗?沈煊黑线,眼瞅着众人说的愈发的离谱,沈煊连忙站出来制止道: “尚不知陛下圣心如何,咱们这方切莫张扬才是。” 众人自然一一应下,只是眉宇之间那抹喜色总是落不下来的。工部素来陆续六部最末,他们这些底层官员更是如此。这回好不容易有个露脸的机会。 众人哪里能平静的下来,而这时候工部众官员也知晓了有沈煊在的好处。 作为陛下心腹,只要有对方在,天然便有了陛下的一分重视。再加上对方时常面君的缘故,皇帝忘记此事的可能性自然小了不少。 别看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然而陛下日理万机,要cao心的事儿可多了去了。能被当今时时想起,本就是一种莫大的政治资本。 想通了这些,有些官员甚至开始心心念念着沈煊往后能够入驻工部。 这时候众人丝毫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被对方“敬业”精神折腾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