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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那边的报告出了,那副埋在地下的骸骨生前的年龄大概是二十到二十五周岁,男性,一米七五左右,体格偏瘦。死亡时间保守起见在四十年以上。”傅云帆读着法医出具的报告,问:“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 “这个人会不会是当年失踪的院长或者工作人员?”小崔问。 “我对比过资料上记录的年龄,1974年的时候孙庆平已经四十多岁了,不太符合。不过倒是有一个工作人员的年龄在这个范围之内。”傅云帆看了大家一眼,说:“方中山,资料上记载他是1950年出生的,到1974年正好24岁。不过除了年龄之外,我们查不到他更多的资料,所以一切暂时都还言之尚早。” “对了老傅,你昨晚在福利院待了个通宵,查到什么信息没有?”陈浩问。 傅云帆摇了摇头,说:“几十年前记录的档案残缺不全,实在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我对比过几年的档案,唯一可以推测出的就是之前在恒峰孤儿院没有全名的儿童,后来应该都在福利院改了正式的名字,不过这个发现好像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 小崔一拍桌子,说:“我就说了嘛,那边没有多少有价值的资料,最有用的那一本我们已经复印回来了。” 大将接过话,说:“那个孙庆平,就算在世的话,现在也已经有差不多九十岁了吧。查过公安系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跟他同一个年份出生的一个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孙庆平当年要么就直接出事了,要么就后来改名换姓了。” 傅云帆点了点头,又问:“李维勇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陈浩摇了摇头,说:“他在银沙滩下车之后就直接失去了踪迹,我们已经全范围搜查过一遍了,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这么大个人还拖着行李,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除非他有人接头,而这个接头人极有可能就是指使李维勇开车经过案发点附近的人。” 傅云帆的电话响了,他抬起手示意陈浩等一下。 “喂,你好。”傅云帆接起了电话。 “好,我明白了,我马上过去。”傅云帆挂断了电话。 陈浩问:“什么事了吗?” “找到李维勇了,不过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傅云帆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对陈浩说:“耗子,跟我出去走一趟,其他人留在这里待命。” 李维勇的尸体在离银沙滩不远处的岸边被游客发现。 银沙滩本来就是一个无人管理的天然沙滩,它附近还有很多没有被开发的地方,一般没有多少人会到那边去,碰巧今天有一家人一大早就来到了这个少有人驻足的新鲜地,只是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不是海浪与美景,而是吓人的尸体。 尸体的表面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否因溺水而亡,还要等法医部门进一步的鉴定。 傅云帆隐隐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他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不见周边有可以藏人的隐蔽处。 “耗子,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傅云帆靠近陈浩,低声地问。 陈浩一个激灵,马上四周张望,只见现场只有他们公安机关的工作人员,而且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地认真工作,并没有人看向他们。 “没有啊,你太敏感了吧?”陈浩说。 “可能是吧。”傅云帆应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 “那边是不是有一个村子?”傅云帆指着山的方向问。 陈浩顺着傅云帆的手指方向望过去,说:“对啊,是有一个村,昨天我们搜查李维勇的时候就派人进去过一次,不过村里就剩几户老人了,年轻人都搬出去了。” 傅云帆点了一下头,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说:“我看那里最好还是得再仔细搜一次。” “你怀疑李维勇出事前曾在那里落脚?”陈浩问。 傅云帆缓缓吐出一口烟,说:“既然从天眼监控上找不到他的踪迹,就证明他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一带。再说,他的尸体现在又在这里被发现,就更验证了这个可能性。这四周围除了那个村,还有哪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没有年轻人,只有老年人,难道还不是最安全不过的藏身点吗?” 今天是七夕,酒吧里格外热闹,男男女女借着酒意把节日的气氛推向高潮。 易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一期一会的办公室里,这里的隔音做得很好,所有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从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他的父母跟恒峰孤儿院有没有关系?跟这起案子有没有关系? 也不能怪他多虑,这段日子接连几起案子都跟他牵扯上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联系,他实在是无法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从一开始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份遗书开始,到最近在易蒋家里发现的那盆蝶恋花,再加上这中间的种种,换谁也无法再说服自己这一切不过只是巧合。 那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吧,他设计让父亲送了命,接下来也会正如父亲遗书上所说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他。易洲这么想着。 可是这中间几起案子的受害人又是什么关系,易洲与他们毫不相识,如果非要把这几起案子都强行与自己扯上关联,好像又实在有点牵强。易洲不禁皱起了眉。 易洲把眼镜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一旁,用指腹轻轻地揉着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