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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一呆,不由得挠了挠头,朝孙成嘿了一声:倒是我多心了,只怕这一次要让人说我小心之心了,孙成,你把地图收起来,我出去迎接一下。 小心无大错,将军何错之有。孙成劝慰了一句,便将地图收起来,看着程东摇着头走了出去。 迎到大营门口,远远看见两个文士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名兵卒,手中拎着酒菜,却说那两名文士俱都是风度翩翩,一时间程东心中开始犯嘀咕,不过为了不尴尬,程东还是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李太守屈足到我边军大营,程东未能出迎,心中实在是惶恐,还请大人海涵; 说着不停的作揖,一脸的不好意思,其实程东何曾分辨得出哪一个是李邵,不过话音落下,李邵却不好不说话,只是朝程东拱了拱手:程将军客气了,远来是客,是我礼数不周,反倒让将士们在城外受苦,心中惭愧呀。 说是惭愧,李邵脸上可不曾有半分的惭愧,这话音落下,只是一指身边的文士:这是我的好友田丰田元皓; 田丰?程东一呆,登时想起了这一位是谁,却没有想到在此地竟然能碰上这等人物,心中不免欢喜,一时间形诸于色,眼睛一亮,猛地上前几步,朝田丰一抱拳:程东粗人,不知眼下可是曾任御史的田丰田大人? 当年之事,又何必提起,正是田元皓。田丰微微一笑,显然不愿意提起那一段不得志的时候。 吸了口气,程东上下打量着田丰,原来就是这般模样,身材略显矮小,不过一脸的正直,心念疾转,躬身施了一礼:能见到田大人,程东真是喜出望外,若早知道田大人也在沉重,程东早就进城拜会打人去了,又何必枉做小人,真实的,快请;快请; 说话间将田丰与李邵让进了边军大营,自然有亲兵去张罗酒菜,只等在大帐之中坐定,程东这才朝李邵弓腰施了一礼:李太守,还要原谅程东小人之心,这里程东赔礼道歉了,不过不知道李太守是只是为了找程东喝酒,还是另有其意? 第六十章 李邵 本来一脸笑意的李邵却是不由得一呆,望着程东好一会才叹了口气:程将军,你可真是七窍玲珑心,李邵相请确实有事,不过是想探听幽州虚实,不知程将军可能如实相告,也不枉李邵自己拎着好酒来。 朝田丰看了一眼,程东微微颌首:李太守,这自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幽州的情形也算是清楚,州牧刘虞刘伯安拥军十数万,虎踞幽州大部,占据了最富庶的代郡上谷广阳渔阳涿郡,麾下谋臣良多战将无数,反观公孙瓒屈居边塞一偶之地,兵力不过三万,如今双方却已经是剑拔弩张,只怕来年就要有一场征战。 那程将军以为刘幽州必胜了?李邵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看了李邵一眼,程东忽然笑了,端起一杯酒朝李邵一举:来,喝酒,有道是兵无常形,胜负如今谁敢断言,不如喝几杯酒; 李邵果然不再问,举杯与程东对饮,便说起天南海北的事情,虽然田丰一直不多话,但是程东却不曾冷落他,相反却总是不时和田丰交谈几句,只可惜田丰显然并不想和程东多说什么,让程东有些郁闷。 酒过三巡,李邵也微微有了醉意,便起身告辞,程东挽留了几句,却到底不曾留下,只是相送二人出营,眼见到了城门处,程东忽然朝田丰问了一句:田大人,程东有一言要问,不知田大人以为如今天下将如何? 田丰脸色一变,只是盯着程东好一会,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忽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只是不曾理睬程东,便已经拉着李邵径自回转了缨陶城,只是方进了城,田丰忽然叹息了一声:天下将乱,方出了程东如此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说得突孰,李邵脸色一变,张了张嘴,还一会才有些嘶哑的问了一声:你是说那个程东他有野心? 田丰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只是回头望望,虽然没有和程东多说什么,但是田丰一直在观察程东,纵然程东说话的时候极力掩饰,但是田丰还是看得出来,程东绝非是一般人,程东懂得很多很杂,虽然不怎么精通,但是却算得上是博学多识,有许多无意间刘漏出来的东西田丰都大感兴趣,但是田丰却知道,虽然程东总能出口成章,但是此人对于经义不甚了了,此人会是杂学家? 如果这样一个满肚子学问,而且又是有勇有谋,单单看边军军容鼎盛,就可以猜得到如今的边军一定是刚刚打了胜仗,而且兵精粮足,兵卒们才会有那种精气神,而且程东在边军之中的威望绝对的很高,不是说边军都快完全消失了吗,却又忽然横空出世,与幽州无非是刘虞和公孙瓒,之所以排除乌桓,却是因为其中有些乌桓的兵卒,显然这些兵卒对程东也很忠诚,田丰相信这些兵卒投靠过来时间并不长,否则边军有此实力,济州方面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回到县衙的时候,田丰与李邵各有心思,且不说李邵心中想些什么,但是田丰却是心情激荡,对程东颇多的担心,程东虽然很平和,对他们那些兵卒好像和自家兄弟一样,但是上位者的气息却已经很重,最后问自己的一句话,野心已经暴露武艺,是什么原因让程东如此毫无顾忌的,难道他已经看到了天下大势,在这混沌的天下之中,程东已经找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