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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向阿突骨力,乱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思却不一样,只有阿突骨力暗暗叫苦,自己躲什么罪,虽然获得了程东的赞赏和看重,但是如今却几乎将同袍都得罪了,或者说木秀于林,不过想想却又无奈,如果自己不力争表现,如何是程东手下兵力最强的一个,而且还是骑兵,甚至程东不曾派人看守自己,更不对自己作战指手画脚,除了训练必须统一之外,其余的事情完全有自己做主,只是军纪之严,阿突骨力一点不敢乱来,前两天巴布扎可不是刚被大了十板子,不就因为逗弄了一个女的吗,还只是嘴上沾了沾便宜,没有真的做过啥,想想阿突骨力就有些发憷。 心中洒然一笑,看得出阿突骨力心中惴惴不安,程东没有再说什么,要说对阿突骨力一点没有防备那是假的,但是既然选择了相信就不能让阿突骨力有所担忧,至于阿突骨力自己的表现怎样,程东不想管,毕竟时日尚短,越是有勇有谋的人就越是不让人放心,只是这个想法,程东从不曾对人土楼,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出对阿突骨力的信任。 诸位,现在咱们短时间内会有一阵子平静的时候,足够咱们练兵的,从现在到年前还有不到三个月,开垦田地是一方面,强化练兵又是一方面,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咱们的粮食还是差了太多,只有囤积足够的粮食,才能应付明年的风云变化;这才是程东最担心的事情,民以食为天,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能做其他的事情,虽然人不多,但是之下全加起来也有两万五千人,这么多张嘴一天需要消耗多少粮食,程东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脑仁疼,至于开垦荒田,要见效还要等到明年的时候,而且如今产量低,只怕明年也不见得能喘一口气。 蒋承皱了皱眉,心思一转,只是沉声道:兄弟,你是不是想出兵关外? 程东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了一声: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能不出兵就不出兵,要不然一旦下雪,将士们可是要遭大罪的,而且很难说战局如何,我是想另辟蹊径; 众人一呆,一时间不知如何说只是望着程东等待他说明白,只有巴布扎并没有什么顾忌,咳嗦了一声:将军,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这些大老粗,你就别总是考验我们了,要是都能想得到,那不都成将军了; 巴布扎无心之言,却让众人俱都是心中一震,不过毕竟也都是人物,便赶忙岔开话题,特别是阿突骨力只是勉强笑道:是呀,将军,你就别再难为我们了。 原本边军就是依靠换粮来度日的,不过那时候常备刘虞和公孙瓒欺负,边军和公孙瓒刘虞的梁子也就是那时候积攒下的,只是现在这般情形,找公孙瓒或者是刘虞换粮那已经不现实了,所以就要另辟蹊径;程东脸色凝重起来,这个决定有点冒险,但是又不得不做:如今只有去冀州,冀州有袁绍与韩馥,韩馥性子软,与咱们没有直接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韩馥自然会给粮食的,至于袁绍吗,袁绍野心大得很,相信应该会给的更多,所以我决定联系韩馥; 将军,为什么不联系袁绍,袁绍野心大,如今是渤海太守,粮草充足,咱们找他不是可以换一个好价钱吗?崔明有些不解,韩馥是冀州牧,人家会将他们这些小人物看在眼里,冀州可是号称带甲二十万的,边军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只小虾米,正如刘虞看不起边军一样。 被崔明一问,程东反而笑了: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袁绍祖上四世三公,又曾是山东诸侯的盟主,其声望可不是韩馥可以比拟的,但是袁绍如今就是渤海太守,你们想想,谁的属下有这种任务,还能睡得安心,但是要韩馥如何却又不敢,毕竟韩馥曾是袁家的门生,但是卧榻之侧趴着一只猛虎,这种滋味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正因为如此,韩馥才要拉拢外界的势力以求平衡袁绍,但是纵观韩馥周围,可以拉拢的势力却是少之又少,咱们这是雪中送炭呀; 见众人若有所思,程东吁了口气:再说论计谋论武力,韩馥都不如袁绍,咱们不帮着韩馥还能帮谁,如果袁绍占据了冀州的话,对咱们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找韩馥绝对是一件正确的事。 有句话城东没有说,程东可不希望袁绍统一冀州,统一的冀州对程东没有任何好处,要想与袁绍这等人物争雄,自己还需要时间呀,而能为自己争取时间的就只有韩馥,这才是程东打算去找韩馥的真正原因,至于打动韩馥,程东还是有把握的,这几天程东准备了一套计策准备先给韩馥,就不怕韩馥不给自己粮食。 一时间众人沉默了,好一会,蒋承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兄弟,这都不成问题,我们一切都听你的,不过却还有一件事,兄弟你打算用什么换粮食,就算是换了粮食又怎么运回来,从犷平过去,到邺城这一段路可不近呀。 的确是不近,算下来足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沿途要经过刘虞的治下,这安全方面又是问题,谁也没有把握能就这么能通过刘虞治下。 有些事情就是需要冒险的,蒋大哥,这件事情关系到咱们明年的活路,必须要做,所以我决定亲自领军,用三百匹战马换粮食;程东脸色一正,只是缓缓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