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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朕封你为皇贵妃可好?” 迟萱儿双眼一亮,扭过脸看着他:“真的?” 聂荣道:“真的。无论你有没有孩子,在朕心里,你都是朕的妻。” 迟萱儿嘴角上扬,口上问:“只是皇贵妃,能不能接受皇子和皇子妃敬茶?” 聂荣立刻知道她想干什么,宠溺道:“皇贵妃是副后,也是他们的妃母,他们当然要尊敬你。” 迟萱儿得到想要的答案,喜笑颜开,像乳燕一般投入他怀里,娇滴滴道:“皇上,您真好,萱儿最喜欢您了……” 既然最喜欢,怎么能不表示一下?两人愉快地滚到榻上。 迟筠儿听到迟萱儿被封为皇贵妃的消息时,刚和聂郅吵了一场。原因是他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聂郅不但迟到了足足一个时辰,靠近了身上还带着一股脂粉味。 迟筠儿立刻变脸质问:“聂郅,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鬼混?” 聂郅脸上带着歉意的表情一凝,难以置信她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筠姐,你在胡说什么?” 迟筠儿指着他痛斥:“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聂郅面无表情道:“迟萱儿被封为皇贵妃,我离宫开府没有封王。我找幕僚说了一晚上,刚刚躺下想起和你约定见面的时辰过了,立刻赶来赴约,只在马车上眯了一下……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才想问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筠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迟筠儿将信将疑:“你身上有脂粉味……” “我歇在掬绿房里。”聂郅淡淡道:“我有正正经经的妾室,身上有脂粉味不正常吗?你也是知道的。” 迟筠儿语塞。聂郅的态度如此坦荡,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怪错了他,但心口有一堵气梗着不上不下,叫她一时说不出服软的话。 这已经不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沉不住气。但之前都是因为迟萱儿脱离了她的掌握,使得她焦躁不安。这一次却是因为聂郅。 她明显感觉到,自从聂郅正式收用了那几个妾室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变了。聂郅对她再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不如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想着她,事事以她为先,不再发生什么事就事无巨细地和她商量。 她从聂郅身边的宫人口中得知,他对那几个女人多有宠爱,尤其是迟萱儿送给他的那两个,叫掬绿和盈紫的。迟萱儿上一世是聂郅最心爱的女人,她对他的喜好最清楚不过,所以送人也送到他的心坎里了,竟让他不顾他们和迟萱儿之间的仇怨,那么宠爱那两个贱.人。 所以他和她疏远,也是那些女人挑唆的原因? 他不是答应过她,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迟筠儿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又是酸涩。她以为她能贤惠大度地看着聂郅纳妾,毕竟上一世她的夫君纳多少个妾,她都由着他,心里毫无波动。但换成了聂郅,她就像泡进了醋海里,成了一个妒妇,只想把那些女人提脚卖了,卖给深山老林里的那些老光棍,让她们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让她们指染她的男人! 但决定是她下,是她叫聂郅亲近那些女人的,现在又嫉妒成这副难看的模样,让她往哪里说理去? 迟筠儿说不出话,气着气着把自己气哭了,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聂郅浑身的火气顿时熄灭了,还有些着慌。从小到大,迟筠儿的性格都比同龄人沉静稳重,他从来没见过她哭成这样。 “筠姐,我错了,你别哭。”他立刻低头。 “你变了……你对我一点都不上心,你的心全偏向那些狐狸精……”迟筠儿伤心道。 聂郅哭笑不得。这是吃醋吗?因为在意他,所以这么难过?他反而有点高兴。 他们还有不到半个月便大婚,正式成为夫妻。聂郅也不顾举止孟浪了,从她身后拥住她,柔声道:“怎么会呢?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不是一夜没睡也记得赴你的约吗?你看看我的眼睛,都快闭上了……” 迟筠儿静了一会儿,扭身看向他,看到他眼底发青,脸色温柔带笑但难掩疲累,不禁伸手摸摸他的脸。聂郅像小时候那样,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 迟筠儿的神色缓和下来,喃喃道:“我不喜欢你碰别的女人。” 聂郅顺着道:“好,我不碰。”新鲜感和好奇心满足过后,他觉得女人也就这么回事。他和迟筠儿大婚后,她能侍候他,其他女人就可有可无。 “你来看我的次数少了,也不和我说外面的事……” 聂郅顿了顿,继续认错:“我即将离宫开府,我们又要大婚,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他以前是个闲散皇子,自然有时间三天两头往承庆侯府跑,花许多时间哄迟筠儿高兴。但如今他身上有差事,有幕僚,有机会争得储位,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整天整天的陪她弹琴弄箫?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况且,以前他常和迟筠儿说外面的事,是因为她对好些事的看法都很有见地,预见性很强,所以他接受她的建议,少走了许多弯路。但自从他纳妾之后,每次见面,她更多是旁敲侧击那几个女人的情况,再三暗示他盯着她们喝避子汤,不要沉迷美色云云。聂郅听多了觉得很不得劲。他洁身自好了那么多年,一心一意对她好,被她半逼着纳妾之后,倒好像成了色中饿鬼。他在她心目中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