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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玉快步跟了上去,强忍着心中那股嫉妒,“夫主,可是妾身惹你不开心了?妾身只是瞧着那镯子实在喜人的紧,这才忍不住想要讨要的,还望夫主不要生气,妾身下次定不会如此了。” 卫彦嗯了一声,上了马车,闭眼休息了起来,卫如玉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上了马车。 陈锦抿着唇看着马车渐渐驶远,心中有些烦闷。她恨卫彦,每次看见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前世的事情,虽然告诫一步步的来,总有一天她可以办到的,可以打到卫彦。可是每次瞧见他,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杀了他的冲动。 闭上了眼,陈锦深呼吸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陈锦去找了无耳,问他可愿意见卫大人。 无耳停下手中的雕刻刀,道:“锦jiejie,能不能不见?”卫大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见,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雕刻这些漂亮的翡翠,看着它们一件件的做成成品,他就会觉得满意极了。 陈锦笑了笑,道:“不见就不见,也没什么。对了,你母亲身子可好了些?” “已经好了。”无耳笑容满面,母亲的病终于治好了,他再也没有任何担忧了。母亲还告诉他,做人要知恩图报,锦姑娘帮了他,他就不能伤了锦姑娘的心,不能忘恩负义,见钱眼开,日后都不能背叛锦姑娘。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而且每月五金的月钱,存上一年就能在大梁城中买上一处很好的宅子了,到时候在给母亲买两个丫头,也好让母亲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想了想,陈锦又道:“无耳,你这雕刻功夫可是你父亲传给你的?” 无耳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雕刻刀,他雕刻的时候不愿意被人打扰,只是锦jiejie要找他说话,他自然不能在继续雕刻了,不然会分心的。“这些都是父亲教给我的,从我能记事起,父亲就让我学这个了,后来父亲去世后,我便用父亲教我的东西雕刻一些小玩意来养家糊口。”不过买他东西的人很少很少,每次吃的还是他去山中挖些野菜,要么就湖里捕些鱼儿吃。他跟阿瑟就是捕鱼时认识的。 陈锦拾起一根漂亮的翡翠凤钗,道:“无耳,你知不知道这雕刻的手法叫繁雕,是一种失传了上百年的雕刻手法。” 无耳笑道:“父亲跟我说过,说这是繁雕的手法,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失传了上百年的雕刻手法,锦jiejie,你可想学?”他知道她也会雕刻的,不知她会不会想学这个。 陈锦一愣,“你愿意教我?这可是失传了百年的雕刻手法。”他以为无耳不会把这种雕刻手法外传的。 “这个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种雕刻手法而已,锦jiejie要是想学,我就交给你。” 陈锦笑道:“好。” 跟无耳约定好之后,每日陈锦上午过来学习繁雕,下午就去铺子里头转转。翡翠铺子里的生意渐渐稳定了下来,相对于别家的翡翠铺子,陈锦这里要便宜上几分。铺子的生意稳定会,陈锦下午也就很少去铺子里了,每次都是学习繁雕,下午陪着母亲。 白二知道陈锦上午要学习繁雕,所以上午从来不会来找她,都是下午过来。陈锦也发现白二的确是在学习治国之策,感叹道,没想到这少爷终于肯认真学习了。 陈锦除了练习繁雕,每日白二来府中,跟白二聊上一会,其余的时间多数都是用在挑选毛料上头。她如今能够一次看透四百块毛料了。 不过这一个月里头她才挑选了两块玻璃种的翡翠毛料,一块是淡绿色的,还有一块是淡紫色的翡翠。另外还有两块冰种,一块糯种的。 转眼已经是三个月后,陈锦学习的繁雕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每日无事的时候她便抱着一块下品翡翠雕刻着,陈瑟这段时日也学的很是认真,每晚回来还要抄写白日里学习的文章,陈瑟学的很认真。 ———————— 夏日里最后的一丝热气已经散尽,每日里微风佛面,初秋的气温很是舒适。 春雨遣人送了热水后,陈锦让伺候着的婢女们全部退了下来,她脱下衣裳进了浴桶里头,胸口那个三彩翠石的印记似乎淡了许多,陈锦也总觉得这几日印记位置有些疼痛。她伸手抚摸胸口的印记,有些出神。 抬起头来,陈锦抬头望着那扇木雕镂屏风,过了半响,她好似忽然透过屏风瞧见了摆在房间里头的那张圆桌。 陈锦一愣,眼前又变成了那座木雕镂屏风了,哪有什么圆桌的影子?而且她记得圆桌实在屏风的后头,岂不是说她刚才是透过屏风看过圆桌的?有些疑惑,陈锦又试了试,她盯着屏风看了半响,直到精神力非常集中的时候,那圆桌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陈锦一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往她必须伸手抚在一样东西上面才能看透那东西的内部,如今似乎不需要用手抚摸,也能够看透了? 她慌忙站了起来,擦了身子,穿好衣裳,拿起房中摆着的那块翡翠毛料看了起来。 翡翠毛料静静的放在圆桌上面,陈锦让自己集中精神,看向那毛料,果然过了没多久,毛料的表皮在她眼前褪去,露出里头的翡翠来。她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日后多多的联练习,怕是不用手接触,也能看透别的东西了。 她不知晓是怎么回事,想着可能是因为练习多了的缘故,所以如今才会如此?她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