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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宴微微侧头,冲她笑了笑,“已经晌午过后了,你还没吃东西,我抱你过去吃些东西。”说着来到一脚踹开了隔壁房的门,里面已经摆好了酒菜,卫琅宴把牡丹放在位置上坐好,挨着她身侧坐了下来,先替她添了一小碗奶白奶白的鲫鱼汤,“快些尝尝味道怎么样,厨房刚煮好的。” 牡丹常了一小口,味道鲜美,也帮他添了一碗,又问道:“殿下,小世子了?他可吃过了。” 卫琅宴喝了一口汤,“你无需管他,他已经吃过了。” 等着两人吃了午膳,两人又回了书房,殿下依旧忙碌着,牡丹却睡不着了,跟殿下说了声,去找了梓安,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下午,等到天色暗下去的时候,牡丹去殿下告辞准备回沈府了。 牡丹过去的时候殿下还在书案前忙碌着,微微跳动的烛火让他的身影有些朦胧,也有些昏暗,看不太真切他面上的表情,牡丹轻声道:“殿下,我该回去了。” 卫琅宴抬头,把手中的笔随意的搁在了一旁的象牙笔砚上,站起身来,他背对着烛光,显然身姿越发的高大,等走到面前的时候,牡丹觉得自己甚至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楚他。他的表情很温柔,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他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牡丹恩了一声,两人出了房,上了马车,一路驶去了王府,马车里没有烛火也没有油灯,只透着外头微弱的光,牡丹看着这个搂她在怀中的男人面上的疲惫之色,心中很是不忍,双手攀住了他的胸膛,轻声问道:“殿下,可是侯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卫琅宴恩了一声,眼睛并未睁开,只越发的搂紧了她,“侯府的人都已经看押了起来,只在侯府中找不到那些银子的下落,不知道被侯爷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甚至动用了刑,那侯爷却依旧不肯开口。 牡丹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中越发不安稳,忍不住脱出而出,“殿下,有没有可能藏在侯爷的老家,听闻蒋侯爷是三义县的?那些银子会不会被他藏在了三义县?”看着殿下睁开眼沉沉的望着她,她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道:“我……我昨日听姨母说,她好些年前无意间听侯爷跟蒋大老爷的谈话,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藏起来,老宅,山头之类的话语,会不会是那蒋侯爷把银子藏在了老家的山头上?殿下不妨在蒋家的书信或者书本中找找看,看看可有那山头的地图,说不定能找到……”她终究是不愿看着殿下为难,把这事情告诉了殿下。 殿下又岂会不知她跟姨母之间的谈话,殿下会如何待她? 她低垂着头,等着殿下的发落,却不知这昏暗的光下,卫琅宴看她的目光温柔似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他擒住,抬高,略微冰冷的唇印了下来。他的吻有些急躁,像是要努力的表达着什么,这让牡丹有些迷糊,只觉得自己被他吻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男人却依旧不肯放过她,用力的吸允着她的舌,整个口里都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了她,牡丹娇喘了两口气,微微抬头就看见男人脸上化不开的柔情,她心中一震,只觉得有些堵得慌。他是不是猜出了什么?可是却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多问一句都没有。 “牡丹……”男人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哑,“牡丹,你要等我,可知晓?” 牡丹轻轻点头,忍不住主动搂住了他的颈子,埋头在他的怀中了。 卫琅宴送她回了沈府后就开了,牡丹想起他方才在马车上硬的难受却依旧只是亲吻她而已,不肯做别的了,似乎自从上次跟他说过的那一次,他就算忍的再难受也不会轻易的要她了。他只怕也不愿意让她无名无分的时候就承受着受孕的风险吧。 之后的几天牡丹越发的忙了,去跟戏园子里把稿子给戏园班主看了看,班主想要买下这稿子,她却说这不过是第一曲,之后还有二十四曲,她可以把这戏给班主,不过不是以卖的,而是这些戏曲的收入的百分四十给她就可以了。当然她也不会再把这稿子给别家的了。 班主又反复看了几遍这戏曲,知道这稿子的价值,自然不可能不答应,应承下来,牡丹这才回去了。 这几日殿下没有再来找她了,听念春说殿下出门去了。 牡丹知晓殿下应该是去了蒋侯爷的老家,只盼着殿下能够找到埋银子的准确地点。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天儿越发的冷了,沈家的慧锦明日就要成亲了,那边要在宅子里摆喜宴,大沈老太爷把沈家人全部接了过去。等到了沈家牡丹瞧见沈慧宝瘦了不少,精神也有些不好,脸上的红疙瘩还没好全,能隐隐瞧见一些红印子。 心情不好,她越发的不知道掩饰自己了,看着牡丹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她了,重重的哼了一声。 慧锦直接拉着牡丹进了房,道:“牡丹姐,你甭理她就是了,自从上次被涮下来后她就一直这样了,对府中的姐妹们没一个好脸色,竟给人甩脸子看了。” 牡丹也的确没打算搭理沈慧宝,只冲慧锦笑道,“无妨,我今日来是恭喜慧锦meimei的,只盼着你日后在魏家能过的如意。” 慧锦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喜悦,还有些小小的担忧,两人在房里说了好一会的话儿才出去了。 这一顿喜宴吃的倒也尽兴,只是姑娘家的这一桌老是有个板着脸的慧宝实在让人膈应的慌。好在沈家太忙,也不可能紧留着她们,等吃了这顿,沈家人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