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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rdquo;说累了,说到这里喝了几口茶,休息起来。 那个晚上?rdquo;由香里不解地问。 1月23日,lsquo;矶良rsquo;产生的那个晚上。rdquo;浩子说。 明子rdquo;的录音又响了起来,hellip;hellip;那时候浮出表面的是lsquo;悠子rsquo;。记得好像是在做一个关于地震的梦,梦见睡着觉的时候,突然受到很大的震惊。至于是为什么受到震惊,已经记不得了。当时,放在胸口上的书掉到了地上,lsquo;悠子rsquo;把书捡了起来。那是可以让我想起父亲的书mdash;《雨月物语》。说实话,这本书讲的故事太可怕,我不太想看。lsquo;悠子rsquo;把书捡起来,随意翻了翻,翻到《吉备津的锅》那个故事的时候,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袭上心头。我们这些人格都感觉到了,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协调,好像被别人看透了心思似的。在意识的底层休眠的人格们醒了过来,吵吵嚷嚷地蠢蠢欲动。这是从未有过的反常事态。这时,左手朝着意识相反的方向抽动了一下,不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新的人格潜藏在意识的旁边,默不做声地蹲在那里。lsquo;你是谁?rsquo;lsquo;悠子rsquo;在心里问。新的人格好像要说什么,但又像缺乏语言能力似的,什么也没说出来。lsquo;阳子rsquo;出来嘲笑说lsquo;这孩子不会说话吧?跟小瞳一样,发育迟缓。rsquo;lsquo;小瞳rsquo;不高兴了,带着哭腔反驳道lsquo;我才不是发育迟缓呢!rsquo;在所有的人格里,确实有像lsquo;范子rsquo;那样从一开始就没有语言能力的,但这个新的人格跟lsquo;范子rsquo;不一样,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头部以后丧失了记忆。lsquo;这家伙,是个怪人,跟我们完全不一样!rsquo;这话好像是lsquo;小满rsquo;说的,但代表了大家的意见。究竟为什么现在一定要产生一个新的人格呢?谁也搞不清楚。新人格经过再三努力,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代替语言的,是左手的再次抽动。我说,是不是想写什么,快拿笔来。我代替lsquo;悠子rsquo;浮出表面,找来了笔和纸。只见她拿起圆珠笔的左手动了起来,写下5个大写的英文字母:ISOLA。谁也不知道这5个大写英文字母的意思,念出声音来以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翻开《雨月物语》,翻到《吉备津的锅》,看见了lsquo;矶良rsquo;这个名字,那是一个依靠生胶冤魂杀死了丈夫的情妇,依靠死后冤魂杀死了丈夫的女人的名字。你叫lsquo;矶良rsquo;?我又问了一遍,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新人格已经远离意识,跑到潜意识的最底层去了hellip;hellip;rdquo; 为什么lsquo;矶良rsquo;这个名字是英文字母呢?rdquo;浩子刚关掉微型录音机,由香里就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但是使用了英文字母,而且也没有按照日语发音的拼写习惯写成ISORA。按照日本文部省的有关规定,应该是IS。* *矶良rdquo;的日语发音是ISOLA,通常的写法是ISORA。(译者注) 大概是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原因吧。rdquo;浩子对自己的解答也缺乏自信。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由香里和浩子讨论了矶良rdquo;诞生以后的去向问题,谜底是越解越解不开了。 考虑到浩子工作太忙,快中午的时候由香里起身告辞。离开浩子的房间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不是由香里想起了这个问题,谜底也许永远都解不开了。 老师,硫酸镁这种药,您知道吗?rdquo;接着,由香里把高野弥生的尸体上粘着白色结晶体的硫酸镁的事讲了一遍。 你hellip;hellip;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你等等!刚才你说高野死的时候是全裸?rdquo;浩子眼睛里放射出奇异的光芒。 是啊,这有什么蹊跷吗?rdquo;关于高野的事,由香里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浩子非同一般的反应,让由香里大吃一惊。 高野弥生对临死体验的研究感兴趣hellip;hellip;一定做过实验。嗯,对了,想起来了!已经是10年以前的事情了。曾经一度成为新闻媒体的热门话题,我也读过这方面的报道。硫酸镁这种物质,可以使水的比重增大。rdquo; 水的比重?rdquo;由香里莫名其妙。 对!水罐。叫什么水罐来着hellip;hellip;rdquo; 由香里听着浩子后来说的话,多次打断她,反复问她是什么意思。许多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名词,以各种说不上来的形状进入由香里的大脑。而所有这些怪模怪样的形状,只用一根线串联着。 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但是,只要认真分析一下,所有的谜底就都可以揭开了。 高野弥生深更半夜跑到实验室,到底是去干什么?她跟真部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高野弥生对千寻那么感兴趣? 是的,最初,千寻内心的人格们都认为ISOLA就是《雨月物语》里的矶良,这是所有误解的开始。矶良rdquo;这个人格是在误解的基础上产生的。到现在为止,浩子也好,由香里也好,根本没有对这个名字的由来产生任何怀疑。 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 由香里坐在教室外边的长椅上,以极大的耐性,一直等到真部上完下午的课。真部走出教室,一眼看见由香里,惊得张大了嘴巴。但他马上温柔的笑着,一边快步走过来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