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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以前没当妈的时候觉得孩子们之间的争执大人最好不要插手,但等当上了妈之后……眼看着人家四岁的孩子把自家才一岁的孩子推倒,能无动于衷的那绝对不是亲妈! 当然,倒不至于就去跟孩子计较这种事,但肯定要预防这种事。尤其孩子还小,一个没注意要是有了差错,那都要后悔死。 如今还好,四胞胎在孩子群中也不是最小的了,他们又总是凑一块,被欺负的时候少,加上也懂得反击了,所以欢喜并不是多么担心。 但是以往……欢喜和奚万里都不是软弱的人,四个小家伙性子在孩子中都算得上霸道,但哪怕如此,往前一年,他们也不太懂得还手,被打了要是不痛,那就睁着大眼睛看你,要是痛了,那也只会哭。 回去的时候,刚好遇上的钟玲玲,她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那是她的儿子秦楼宇,比四胞胎也就小了一岁。 看到她,钟玲玲脚步一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带孩子出来玩啊?” 离得近了,欢喜才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憔悴,而且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她心下讶异,面上却不漏分毫,笑眯眯道:“玲玲姐你也带楼宇出来玩?” 钟玲玲目光有些躲闪地摇了摇头道:“时间不早了,我赶着回去做晚饭,就不跟你聊了。”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脚步,欢喜不由皱了皱眉。 等回去后,她跟奚万里提起这事,然后问道:“楼宇都这么大了,秦伯父都已经接受了玲玲姐这个儿媳妇,朱女士难道还在闹?” 闻言,奚万里的表情却是有些不太好,“朱女士本来精神就有些问题,如今更是……应该已经疯了。钟玲玲一般是不带孩子出现在朱女士面前的,朱洪莲若是想见孙子,也都是玉川带过去。就在昨天,朱女士突然发病把孩子吓哭了,玉川上去阻止,被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导致了小腿骨裂,如今正在医院呢。” 欢喜恍然,难怪今天钟玲玲那个样子。要说她也确实挺为难的,婆婆那个样子就不说了,公公虽然承认了她,但之前却想要将孙子接过去教养,若非秦玉川态度坚决,钟玲玲差点被逼疯。 这一家子真是……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她才这般想,过了几天却是出事了。 谁都没有想到,偌大的秦家居然转眼就倒台了。 “之前那十年内乱中,秦家其实一直不算太干净,和造反派多少有联系,只是秦仲文把首尾收拾得比较干净。只是再干净,到底还是被人抓住了尾巴。”奚万里叹气道:“不过好在这事对玉川的影响不大,秦仲文……到底没有把自己儿子给攀扯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秦仲文的口供没有将儿子攀扯上,却是将朱洪莲攀扯上了。 “朱女士真的牵涉到了其中?”欢喜一脸惊讶。 “当然是假的。”奚万里一脸肯定。 欢喜面露疑惑,“为什么这么说?”朱洪莲怎么说也是秦家的主母,顺着这个思路,秦家做的勾当,说她完全不知情都没有人信。 奚万里道:“秦仲文和朱洪莲的关系你也是清楚的,朱洪莲空有主母的名分,实际上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别说秦仲文做的事,她平时连见秦仲文一面都不容易。” “可秦仲文为什么一定要将朱洪莲牵扯进去?哪怕看在秦玉川的份上……”欢喜一脸不解。 “因为秦仲文恨朱洪莲。”奚万里定定看着她道:“你只知道朱洪莲当初是通过算计嫁给秦仲文的,却不知道因为朱洪莲的算计,秦仲文真正喜欢的人,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心脏病发作,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死了。据说,那位小姐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她以为未婚夫背叛了自己,死不瞑目。” 欢喜倒抽了一口冷气。 监狱中,面对一脸痛苦愤怒和不解的秦玉川,秦仲文面露狰狞,仿若恶鬼一般道:“三十年,为了秦家,我忍受她多活了三十年。如今既然秦家都要消失了,那我自然没有继续忍下去的道理。” “她不是非要嫁给我,非要跟着我吗?这个时候,她自然也应该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秦玉川浑浑噩噩地出来,他倒是找了奚万里希望他帮忙。但这事他是真帮不上忙,一来奚家的势力都在军部,奚鹏程虽然也在体制内,但级别太低根本够不到秦家的事,二来秦仲文老谋深算,他既然在审问中将朱洪莲牵扯了进去,那自然方方面面都留下了后手,根本就不给人丝毫机会。 本心里,奚万里也不太想要救朱洪莲,要他说这人就是活该。 都是有心上人的,将心比心,要是欢喜遭遇了秦仲文那位未婚妻的事,那他非得疯了。 朱洪莲并没有等到上面的人审判就死了。 并不是因为生病,也不是自残……她是被秦仲文用竹签捅死的。 也不知秦仲文是怎么说服审查人员的,总之就是上面安排他跟朱洪莲见面了。 朱洪莲因为精神不太稳定的关系,为免她闹事,将她的手脚都捆住了。 然后,当着审查人员的面,秦仲文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竹签,直接从朱洪莲的下巴捅进去穿透了脑部,致使她当场死亡。 当时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 得知消息,奚万里感叹之余却也理解秦仲文,要是他,肯定也更想亲自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