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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经历的事情少,刚和离的妻子突然去逝的事,让他颇受刺激,少年意气,让他难免有些失分寸,怒容满面的拍着桌子道。 “五娘是我的妻子!我岂可看着她的身后事被如此草草处理,何家既然无人张罗,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她是我的发妻,由我来张罗,也是天经地义!” 前来回话的管事欲言又止,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何府见到他们这些李家人时,说的那些难听讲出来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成玉,何家处事,自有何家的道理,你既然已经背着我和你爹与艾娘签下和离书,艾娘如何,都与我李家无关,你就不要再派人去何家了!” 李成玉闻言,皱眉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艾娘在家时,向来孝顺尊敬您和爹,你们一直相处得很好,为什么她一走,您就是这个态度呢?” 李家三太太江氏挥手示意前来回话的管事与下人退下后,才面带怒容的指着他道。 “因为你已经与她和离了!何氏已经不再是我们李家媳,我早让你不要三心二意,要珍惜眼前人,何氏人品才貌出众,对你又情深意重,你与她兄长还有同窗之谊,李何两家不仅是知根知底的世交,还是老亲,不要闹得太难看,结果呢?” 见李成玉面带悔色的回道。 “母亲,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才想……” 江氏面带疲惫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摆摆手,直接打断他道。 “所以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艾娘早逝,与你做的那些混帐事脱不了干系,别再做多余的事,少出现在人何家面前,让人少生些气,是你现在和以后最该做的事!” 纵然心有不甘,被江氏的直言不讳给浇下一盆冷水的李成玉这才冷静下来,不得不正视他已与何艾签下和离书,从此再不相干的事实,心中哀恸不已。 当何莨顶着何艾的身份出殡的这天,何艾的大嫂陈明秀伤心太过晕了过去,被大夫探出已怀孕两个多月的消息,总算给愁云惨淡的何家五房添了点喜色。 从此顶着何莨身份的何艾,先是受孪生meimei早逝的刺激,病情更加重,随后又受家里将要添丁进口的喜讯激励,竟然绝处逢生,一日更比一日恢复得快,堪称奇迹,在宣阳城中传出多种说法。 认为是何艾他们这对孪生兄妹同命共运,本来重病无治的何莨的死劫,由他meimei给替代后,他才有机会活了下来。 直到两三个月后,何艾慢慢‘好’些后,才来看望为免被‘病气’给冲撞到,这段时间一直不曾见过面的陈明秀,虽然为做全戏,两边每天都有侍女仆妇实时转达彼此双方的最新情况。 早在眼看何莨的病情不仅没有丝毫好转,且还在持续恶化后,不得不开始认命的柳从兰,就在私下找到陈明秀,询问过她的打算。 与丈夫感情极好的陈明秀当时就坚决表态,何莨若有个万一,她要守一辈子,绝不再嫁,柳从兰就将何艾的计划给讲了出来。 哪怕陈明秀愿意配合做好这件事,但何莨去逝一事,给她带来的打击过大,真正是伤心到极致,再加上他们夫妻之前膝下只有一女,深感未来生活无望。 若非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陈明秀本来已经差点到了心如死灰的地步,在得知自己腹中竟然还有孩子的情况下,为母则刚,迅速爆发出新的动力。 这段时间以来,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恢复得很快,处处听从大夫的指示,配合着精心调养身体,如今整个人看上去已大为变样,就是眉间总透着些许哀怨。 “看到嫂嫂身康体健,我就放心了,那些过去的人与事,留在记忆中缅怀即可,人总要向前看,再怎么艰难,也要学着会放下,轻身前行!” 陈明秀含泪点头笑道,“我知道,艾娘,谢谢你,若没有你在,我们这个家,可能就要散了!” “嫂嫂说哪里话,我也是这家里的一员,是在父母兄姐的受护下长大,做什么都是分内之事,一家人,不要再说什么谢不谢的,更不要有心理负担,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与她婆婆柳从兰一般,都满心盼着这胎是个男孩的陈明秀闻言,听到这话,明显放松不少,低头道。 “艾娘,谢谢你!” 道完谢,她稍作迟疑,才接着道。 “我听沈妈她们说,你这段时间,不仅一直在看你哥留下的那些书,还让家里人去外边搜罗各种书籍,打听那些名人异士的消息,这是为何?” 她以后将要与对方以夫妻名义朝夕相处,她接下来想做的事,势必瞒不过对方,因此,何艾坦然回道。 “我想继续哥哥未能实现的愿望,以慰他的在天之灵,也为将来能为你们提供更好的庇护。” 陈明秀不赞成道,“你哥哥就是因为向学之心太切,当初为了能早点中举,经常起五更睡半夜的苦读,才会年纪轻轻就伤了底子,一场大病下来,人就没了,现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若再因这读书举业坏了身子,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就再没指望了啊!” 眼看陈明秀说着又开始泣不成声,何艾连忙给安抚道。 “嫂嫂放心,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有哥哥的前车之鉴,我一定会非常受惜自己的身体,不会勉力而为,我现在毕竟是顶着哥哥的举人身份,以养病为借口的期间,尚可闭门谢客留在家中,可将来势必将要外出探亲访友的,多看看哥哥的书,日后出门才外,才不怕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