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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喘着粗气,“是你跑得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 她从书包边拿出保温杯喝水,有些急,里头的水又烫,差点烫着舌头。 陈澜二扔给她一瓶矿泉水,“多锻炼锻炼,以后你也能跑得像我这么快的。” 要她向他学习他的跑步速度? 安安无语,咧了咧唇,坐下,在书包里找书准备早读,转回身,看见陈澜一早已经帮她收齐了组内同学们的作业,稍厚的一沓,放在桌子的右上角。 她伸手去拿,感觉到,今天的作业,好像比平时的更厚一些。 疑惑间,她翻开几张试卷查看,赫然见一样可疑物件,躺在其中一张试卷上。 一个比她手掌略小的,由粉色彩纸折成的心形。 情书? 安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她也能收到情书? 疑惑的同时,她既兴奋又激动。 她正想把这封情书收起来,等周围没有人时再打开看,又清清楚楚地看见“爱心”的另一面上,写着四个醒目的花体大字。 “景云深收。” 安安感觉有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冰水猛然间从天而降,让她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还不是因为看脸(10) “情书?给你的啊?”电脑课上,被安安拽到一边说悄悄话的陈澜一瞪大了眼睛,表情和安安初见这封情书时一样惊讶,“拿出来给我看看。” 安安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给我的。不知道是哪个女生给景云深的,流落到我这儿了。” 陈澜一“啊”了一声,安安从校服口袋中拿出那封“爱心”形状的情书,交到她的手上,“你看,就是这个。” 陈澜一秀眉一蹙,捂着额头笑出了声,“这不是我早上趁收作业的时候,偷塞给景云深的吗?怎么到你这儿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在我的桌子上了。”安安无辜。 陈澜一拿着那封情书,翻来覆去地看,“真奇怪,我帮你收作业的时候,没发现试卷里头夹着这玩意儿啊?” 安安小幅度地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她忽然捂住额头,又“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早上我收作业的时候,景云深磨蹭了半天都没有拿出作业来。我就先把这封情书偷塞给他,让他找到了试卷,再自己放到你的桌子上去。这封情书,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他自己偷放到你桌子上的?” 安安不明所以,脸还是一红,“不可能吧?莫名其妙的,他把其他女生写给他的情书给我干什么?” 陈澜一单手撑着额头思考良久,咬着唇说:“不管那么了,这件事情,我实在是很好奇。反正之前的那几封情书,都被他无情地扔进了垃圾桶。现在这封,既然落到了我们手里,那么应该……” 在安安的注视下,陈澜一狠下心,不管不顾地将她膝盖上这颗“爱心”打开,胡乱地抚平了折痕,焦急地去看纸上面写着的字: “景云深你好帅我好喜欢你啊,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可以的话,请加我的QQ详谈。” 落款:高一三班李某某。 还真是别人写给他的情书。 安安一愣,笑着说:“这个女生,作风好豪放啊。胆子真大。” 相比之下,她就像是一只躲在屋檐下晒太阳的猫。 眼看着屋檐底下的栏杆上,悬挂着几块熏鱼rou,腥味馋得它直流口水。可它胆子小,只敢在心里觊觎。早已经将那块鱼rou看了千百遍,心里都是那块鱼rou,却只敢装作晒太阳,懒散地翻一个懒腰。借着翻身的动作,才会将眼睛,瞄向那块诱惑力十足的鱼rou…… 而且只敢看一眼,就会马上移开视线。 见这封情书并没有什么异样,陈澜一按着纸上留下的折痕,将它折回原状,“我再帮她送一次吧,毕竟收了钱的,服务要到位。” 安安冲动地按住了她的手,“别!” 陈澜一揶揄她,“怎么?不让我送啊?怕这个作风豪放的女生,真的抢走了你的景云深?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安尴尬,笑着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澜一却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黑笔,两三下,就把那个女生留下的QQ号和班级姓名划成了一片漆黑的小方格。 她问:“这下放心了?” 安安没好意思点头,只嗫嚅着:“反正给他,他也不会看的……” “他看不看这情书是一回事,你做不做刚才我做的这件事,又是另一回事了。”陈澜一拉着她起来,“回教室吧,电脑课快结束了,我们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栩安安。” 安安觉得经过今天这一件事情,她对景云深的心态,仿佛已经没有从前大太太的平和与胜券在握了。 她现在是年老色衰、妒忌心又极其强烈的大房太太,即使一只雌性麻雀靠近自家老爷,也会端详半天。 然后端出猎/枪。 *** 明天就是高一学年的运动会,叶老师特意让出了自己的一节语文课,又向总是请假的音乐老师要了一节课,带全班人到体育馆排练开幕式时的方队。 陈澜二替她提来了一个大行李箱,里面都是开幕式那天,参与角色扮演的同学,需要穿上的道具服装。 安安是吃瓜群众,站在一边,帮澜一和澜二整理他们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