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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概半小时的解释,袁丽终于搞清楚了这两人之间从认识的到现在为止的情况,忍不住连连感叹。 “不容易啊不容易,你说他高中都没读咋就这么出息,祖坟怕是都要冒青烟咯!”袁丽感叹道,却听温黎小声开了口。 “妈,其实…” 她停顿了半晌都不继续说,袁丽疑惑,“咋了?” 温黎看了她一眼,袁丽现在明显心情还不错样子,她都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讲。 可若是要想一直跟萧贺钦走下去,这种事情她迟早都会知道吧,倒不如提前打个预防针? “妈,其实我对象他……那个,他虽然是状元吧,但他没上大学。” “啥!”果然,袁丽很激动,她激动得就快从板凳上跳起来,“啥?咋…这咋回事?状元咋不去上学?” 温黎咽了口唾沫,放心筷子正忐忑地思考应该怎么回答她,反正不能跟她说萧贺钦是在黑市赚钱被人举报了,所以…… “因为以前有人欺负他姐,他一气之下把那人给打了,然后打得有点严重,就去蹲了局子,所以…高考政审没通过。” 袁丽恍然,皱眉升高了语调道:“啥?还有这样的事?那…那好歹是个状元,就算蹲过局子上头领导还都不让他读?就是随便上个啥大学也是好的呀。” 这么好个苗子就说不让读就不让读了?袁丽不解,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 “不是啊,你对象他这也不算犯罪吧,就是犯了个小法,咋还通不过政审了?” 这话一出温黎倒是没注意袁丽说的“你对象”三个字,她在思考她刚刚说的话,也蹙眉不解:“是呀,妈你说这上头有这么严格吗,我看报纸上不都说鼓励大家伙参加高考考大学吗,这么政审会这么严格?” 关键她这对象又不是普通考生,状元总得给个特殊吧?就算不能给特殊,但这一棒子打死好像有点严重了啊…… “别不是你那对象得罪人了?”袁丽猜测道。 “得罪人?”温黎疑惑,难不成萧贺钦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抢了谁的生意…或者谁看不惯他。 诶,不对,温黎突然想起赵中亮,那男人好像不是很喜欢萧贺钦,再加上上回詹小明说赵中亮明显是喜欢自己的,莫非…… 她越想越心惊,忙起身跑回房间。 “妈你收拾一下桌子吧,我有点事儿!” “嘿!你这丫头!” 突然这么火急火燎的,她还没问完呢! 不久前才联系过萧贺钦的温黎开始坐在桌上写信,信里的内容是询问他关于高考政审的事情,她想给萧贺钦说一下刚刚袁丽的怀疑,看看还有没有救。 * 二月十八日,温黎上学的日子到了。 自从两人异地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便只存在于信件,相思情意只能无法从一张张白色的纸里聊以寄慰。 正是春花烂漫时,萧贺钦骑着自行车回了红旗村,年后县城的事业开始繁忙起来,今年是个特殊年,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不可同往日语。 将要吹来的春风在每个角落栖息。 “哎,快看!燕梅他弟回来了!” 槐树下坐了一排爱唠八卦的妇女,见到萧贺钦又是大包小包领回家,眼里好生艳羡,面上却不显,只酸溜溜说着难听的话。 “啧啧,好好的一个状元不能去读大学。” “真是可惜了。” “可惜啥?那都是命!我看啊他们萧家就没这好命!” 萧贺钦考了状元却没能读上大学的事情红旗村已经传遍了,消息甚至长了翅膀飞到隔壁大队去了,村民们不是叹息就是看好戏。 农村从来都缺少八卦的谈资,这一下子萧贺钦可是成了“名人”,个个都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什么好戏?自然是看他那娇滴滴的漂亮对象在城里跟人跑了呗! 几人调笑着你一言他一语,等到萧贺钦骑着自行车越走越近,有眼尖的注意到他今儿个回家后面绑着的东西有些不太一样。 “哎,快看他车后头绑着啥呢?” “啥,我看看!” “哎哟!缝纫机!”几个妇女一拍大腿直勾勾盯着他车屁股看。 “天!咱村好像还没有谁家用得起缝纫机吧,就是老吴家也是过年那段时间才买来。” “害!其实这上学有啥好的,农村人本来就没那命!你们是不知道人家萧贺钦在县城赚了多少钱哩!”有人突然出声道。 “咋的,你知道?” 说话的人是四山的亲妈,她得意仰着头,“那当然,我儿子说他在县城里有贵人帮助,赚了不少钱,你难不成没见着他每次回家都带不少好东西?” “那哪能没看着,不过再出息还能有那些个去上大学的出息?” 四山娘轻蔑一笑,“那当然,只要能赚钱,那就是出息!上回给你们分的那个小点心,就是人家贺钦送给我儿子的!” “哟,那金贵东西原来不是你家四山买的?” “当然,我家四山可没那么大本事。” 一群人又开始围着四山他娘开始讨论打听,皆对于萧贺钦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其实四山娘虽然对萧贺钦还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自家儿子跟着他玩得好,但一想到萧贺钦一个人跑去县城赚钱,还不带四山一起去,她这心里就有了怨气,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这些妇女们扯人家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