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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真正地辨别人心,真正地明白善恶。 她开始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同一件事情,也学着将心比心地去想很多当初已经发生过的荒谬事件。 于是她知道当初她自赎自身跟着裴苒走是错了。 并非是自赎自身错,而是跟着裴苒错了。 错在她并没有识得裴苒真正的用心,正如薄秋与她说过的那样,她当时一心沉浸在爱情中,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一头扎进了裴苒用爱情编织的谎话。 所以此刻她听薄秋说那出戏后面改了,把主母加进去还写成了反派,便觉得不对也不好——抛开现实不谈,就只说那出编纂的戏,主母究竟有什么错呢?是风尘女要自赎自身地倒贴上去,主母只能欣喜表示接纳却不能表达拒绝和不满吗? 这世上没有这种道理的。 回到现实中来说,薄秋对她白若兰最初时候是拒绝是不满吗? 也并非如此。 当初她进了门,薄秋对她也不过就是很少搭理不闻不问而已——冷处理,甚至都不想处理。后来是因为她自己一门心思想着扶正,整日闹到了薄秋面前去,才换来了薄秋对她的逼怀孕。可薄秋最后也没有逼得她无路可去,反而教她看明白了裴苒到底是怎样的人。 这样的主母算反派吗? 白若兰认为根本不算,故而她觉得改戏的那人,必定是是非不分的——不仅是非不分,还别有居心。 于是她思忖许久,又斟酌了一回,对薄秋道:“这改戏的人,恐怕存着别的心思,太太要当心应付了……”这话原不该她来说,但她又实在忍不住,便说出口来,“这世上也并非人人都懂得推己及人将心比心,多的是那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改戏的这公主,恐怕应当就是如此。” 薄秋笑了笑,心中只感慨白若兰变化甚大,倒是没怎么把那常乐公主放在心上——倘若这常乐公主就是同个位面的另一个人,那么她们俩相遇,必定有一个人会因为位面设置原因结束掉这次真人秀,以YL公司的贫穷度推算,只怕会是她来提前结束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惆怅,原还想着让裴家宗族的人来折磨一下裴苒,叫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宗族势力的压制,现在恐怕看不到了。 她又看了一眼白若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心中担心起来:如果常乐公主强行插一杠子,白若兰还能不能有个善终?这孩子能不能好好生下来? 这么一想,她心头一凛——尽管这只是位面,但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她感觉得到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倘若白若兰因为她和张常乐丢了性命,那岂不是作孽? 得要尽量拖久一点,最起码要给白若兰留一条生路吧? 想到这里,薄秋又有了些斗志——或许事情也并非没有转机,既然张常乐是公主,那么按照皇家的面子,也未必会让公主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吧? 清了清嗓子,薄秋认真看向了白若兰,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便不用搭理了,我都自有安排的。过两日裴家族中会有人到府里来,你记得避让些,不要往前面去了。” 白若兰很快便被这句话给拉走了注意力,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裴苒养在前院的那个小戏子,眉头拧了起来,道:“那老爷前面还养着个小戏子呢!” 薄秋道:“你是正经姨娘,那小戏子算什么,连个丫头都不算,理她作甚?你还是好好养胎,人都说女人生子半条腿迈进了鬼门关,你现在不好好养着,将来哪里来力气生?” 白若兰听着这话,便也不辩驳了,只老老实实跟着玛瑙回了东院去好好养胎。 . 过了两日,裴家宗族的族长带着两大车年礼从南边来到了京城。 裴苒自从高中进士之后,裴家宗族很是欣喜了一阵子,但那时候裴苒也没往族里安排什么——毕竟那时候他自己都要靠着薄秋才谋得一官位,所以宗族里面就算想要攀高枝的,也没能找着机会。 但今年薄秋让人回南去置办了祭田,重新修了族谱祠堂,还叫人打理了书塾,请了先生来给族中的小孩教书认字,于是族中顿时振奋,狠赞了裴苒的知恩图报,然后商量了一番之后,便由组长亲自带着人,准备了丰厚的年礼往京中来了。 毕竟裴苒今时不同往日,他若是愿意拉一把族人,将来裴家这一支想要出人头地便容易许多了。 如今裴家宗族的族长按照辈分算乃是裴苒的祖父一辈,和裴苒的祖父乃是亲兄弟,这位裴老年过六旬,但还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哪怕一路颠簸过来,面上也没什么疲累颜色。 裴老先着人送信到裴府,然后等到裴苒告知了他休沐那一日,才进城到了裴府中来,礼数上是十分周全,叫人无可挑剔的。 只是在城外时候,裴老就听着戏台子上有人唱那改过之后的《风尘女自赎自身嫁情郎》,后面又得知这风尘女是裴苒的小妾,情郎是裴苒本人,老爷子的脸色便不那么美妙了。 “府里后面是收拾了院子,专门给叔爷来住。”裴苒没觉察到裴老脸色的微妙,只说着自己和薄秋商量过后的安排,“叔爷进京一趟不容易,便过了年再回去吧,或者干脆便叫亲近的族人搬到京城来,有些事情我也好照拂。如今隔得远了,许多事情便是鞭长莫及。” 听着裴苒这样的安排,裴老一时间倒是不好提那出戏的事情,只捋着胡子点了点头,道:“也是你想得周全,我叫人送信回去,有些年轻人愿意进京来的,念书也好做生意也罢,在你眼皮子底下倒是前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