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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萤微笑拒绝了一位男士的搭讪,熟门熟路的寻到朋友们的卡座,暗红的圆桌上,置着刚点的两瓶马爹利蓝带,已经到的几位正勾肩搭背的说笑。 “时哥,刚问了吧台,有需求的话,客人可以自己调酒,我们——” “叫个爸爸。”时萤将菱形包扔在软座里,捞了个抱枕垫在后面,一坐下就翘上二郎腿,工装裤的斜链泠泠作响,明艳的五官,在灯光下,很有侵略美,“叫一个,一杯酒,品类任点。” 时萤大学时学了调酒,刚开始经常拉着人品酒,品到喝酒喝到饱,让人害怕,但练出来后,反而回回被人拉着调酒,供不应求的情况,让时·黑心商家·萤坐地起价。 “时爸爸!” “时爸爸!” “萤爸爸!” “时哥,我一直纳闷,人家软妹说叠词,一串的睡觉觉,吃饭饭,咋一到你嘴里,就叫爸爸,瞎BB了。”问话的何蓝性子直接,抬手拎着酒瓶挨个杯子倒,“你前凸后翘的,可开口糙的让人跪啊。” “你都说了,前凸后翘。”时萤摸了把自己光滑水润的脸蛋,妩媚一笑,隔空给何蓝一个飞吻,“再软点,你们不得内部消化吗?” 何蓝:“……闭嘴!” 时萤:“刚叫爸爸,你就不孝了。” 一轮爸爸下来,时萤占完便宜,拿着手机去了一楼吧台,依照‘酒单’调酒,简单的调了几杯后让侍者帮忙端上桌,正好碰见刚到的曲清昼。 时萤轻挑的吹个口哨,端着杯亚历山大酒,绅士的半弯腰,“美丽的女士,请给我一个和你共饮的机会。” 两个人高中三年室友,大学四年校友,上大学时,甚至闲的在聊天软件上养出638天的火花和轮船,虽然在座的都高中就认识的,但相比曲清昼,依旧差点。 曲清昼刚上扬的唇角一压,直觉时萤情绪不对,但又了解闺蜜的性格,默不作声的拿上酒杯,“喝几杯?奉陪。” 闻言,时萤微楞,而后胳膊一伸,勾着曲清昼的肩膀就将人带去了座位,笑的明艳爽利,“你一杯倒的酒量,能奉陪几杯?” “晚上去你家,把猫儿子带回去。” 曲清昼不言语,你喝醉后心里有没有猫儿子,心里没点数? “你们昨天去的鬼屋刺激吗?”时萤给了曲清昼一个抱枕,偏头问何蓝几人,“有哪个脱单了?” 昨天,何蓝亲自攒了个局,拉了关系不错的朋友,组队玩刚开的一幢古堡鬼屋联谊,除了出国的时萤,临时加班的曲清昼,在座剩下的去全了。 “脱个头啊。”坐在何蓝右侧的朋友,一锤子爆料,“蓝蓝在鬼屋里大杀特杀,吓的工作人员鬼哭狼嚎的,有蓝蓝在,我们看得上其他人?” 何蓝气恼的瞪着时萤和曲清昼,恨铁不成钢,“花了整整半个月预约上的!唯独你俩二十几年的母胎solo,到日子了,一个两个的鸽,白瞎了苦心!” “独身主义不怕,但你俩光理论不应用,往后让人骗了呢?” 时萤轻嗤了声,自顾自的倒了第二杯,“你当爸爸和徐冰一样?” 正讲鬼屋见闻的众人听到徐冰两个字,登时噤声,不约而同的瞟向何蓝,何蓝一噎,一口干了杯里的酒,拿着空杯气咻咻的瞪着时萤,“小萤子,干不干?谁醉谁小狗!” 时萤支着下颌,懒懒的敬了杯酒,“你先汪一句吧?一旦喝醉睡着了不得耍赖?” “呸!你飘的太高,要认清现实了!” 见何蓝一副自信的模样,时萤耸肩,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几个朋友陪着喝了几杯,坚持不住了,跑下楼去跳舞,半个小时上来,登时被圆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子吓了一跳,再看,何蓝果然醉的睡着了。 ——段位差的太大。 “时哥,你俩喝了整四瓶?” “里面估计就一瓶,蓝蓝喝的。”曲清昼收拾了下桌上的酒瓶子,伸出一根食指在时萤眼前比划,“几?” 时萤单手握住在眼前晃的食指,眸色水润,眼尾酡红的假亲了下曲清昼,挑唇笑着,“宝贝儿,你低估人啊。” “蓝蓝因着徐冰就算了,时哥有事?” “唔,出国待了三天,让当地浪漫大胆的风格闪瞎了眼。”时萤软着身子窝在椅子里,莹白的手臂盖住眼睛,挡住绚烂的灯光,嗓音轻哑,“单身太久了吧。” 其中一个朋友拿出手机举到时萤面前,划拉着几张偷拍的照片,调笑着,“我哥说闻家的老二回来了,姐妹儿,想收吗?” “我家和闻家世交,时哥看中的话,我当红娘。” “孤家寡人,可配不上世家。” 刚说完,时萤微眯了着眼睛,瞄了眼朋友来回划拉的照片,拍的模模糊糊,光有个瘦削的背影和苍白的手腕。 脑海里倏然涌上些不快的回忆,仰头饮完酒杯里的酒,语气恣意,“收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双初恋,不虐 下一本接档,双暗恋甜饼《二度失陷》求收。 【又冷又欲VS洒脱沉静】 高一时,舒棠被校草告白,高二时,舒棠被校草带头孤立,欺凌。 宿礼回校第二天,单单等来舒棠休学的消息,同学相传舒棠对校草爱而不得,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他垂眸盯着书里夹的情书,倏地扯唇笑了,眸色暗涌,温度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