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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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沪生问她:“希言meimei毕业以后要不要来深城这边工作啊?” “我找到现在的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这样怂恿我。” 蒋沪生笑说:“来我们工作室做外宣也行啊,我按照正常标准给你开工资啊。” 席樾不怎么高兴地看他,“你别干涉她。” “我是正大光明挖角。” 黄希言笑眯眯的,“双倍工资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行啊。正好给我个理由压榨席樾。” “那不行。他已经很辛苦了,你不要做杀鸡取卵的事。” 这一下席樾也笑了。 蒋沪生感慨,“……我何必自找没趣。” 晚饭结束后,蒋沪生把他们送回去,路上问席樾,“你确定真的不考虑再去学一下驾照。你不能总指望我给你当车夫。” “不学。”席樾还是这个回答。 蒋沪生不放过损他的好机会,笑对黄希言说道:“席樾科目二,三次没过。天才蠢货是不是说的就他这种人?” 黄希言说:“我有驾照。” 黄希言又说:“我以后可以载他,他不用学。” 蒋沪生:“……你俩打包给我滚下车吧。” 蒋沪生把他们放到公寓小区的门口就走了,去奔赴他刚刚开始的夜生活。 小区门外有便利店,席樾问她还需不需要买什么。 黄希言想一下,“该带的我自己都带了。” 两个人牵手回到屋里,黄希言拉自己的外套嗅一下,有在日料店里闷出来的食物的味道,就想先去洗澡。 洗完出来,问席樾吹风机在哪里。 席樾走过去,门口扑出来里面蓬蓬的水雾,她一头湿发地站在洗手台前面,身上穿一件印满了煎蛋图形的睡裙。 叫她退开一点,打开浴室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吹风机。 黄希言吹干头发花去二十分钟,走回到客厅里,拿出自己的护肤品。 席樾回房间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 他动作快得多,头发吹到半干就出来。 黄希言斜着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抬头看他,笑说:“你手机在哪里?” 席樾以为她要用,从餐桌上拿起来递给她。 黄希言摇摇头,没有接,而是点按自己手机几下。 然后,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黄希言愣住了,继而笑到肚子疼,“这是什么鬼啊。” 席樾表情平静得很,解释说,没有正常的人类在听到这种铃声的时候还能不提起警觉,“我怕漏接你的电话。” 黄希言笑声一下就停止了,愣了好一下,伸手,“你过来,我要跟你聊一聊。” 不知道是不是她表情太严肃,搞得席樾也跟着严肃起来,脸上的表情,好像比听甲方的反馈还要紧张。 黄希言不说话,支起身体,跪在沙发上,先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人的本性,是不是比较屈从于舒适和随意,就像有时候,我明明知道太晚了吃夜宵不好,还会容易头脑发热。” 席樾看着她,“说得再明白一点?” 黄希言笑了一声,“我想说,我很高兴你愿意为我改变。但是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人逼迫自己违背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不希望看到你勉强自己。” 席樾抬手,摸摸她脑袋,“想多了。” “你说让我长命百岁,一直陪你。”他说。 “但是,我要告诉你,哪怕你漏接我的电话,我不会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秒回我的微信也没关系。你不知道,你存在的本身,就我全部的安全感所在,其他的都是形式。” “如果你发生什么事,至少我应该第一时间到你身边去。” 黄希言怔了怔,意识到,他还在为上次她受伤,他错过她消息的事情耿耿于怀。 脸埋进他的肩窝,她小声说:“你把我搞得很想哭。” 席樾摸摸她的耳朵,“别哭。” “……我好爱你。”她在哽咽。 “何霄说我心里只有画。他是错的。”席樾扳起她的脸来亲她,尝到一点眼泪的咸味,舌尖舔了一下。 她触电地退缩,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却伸手,又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不要这样看我。”声音是哑的,“会想欺负你。” 黄希言把眼泪都蹭到他当睡衣来穿的t恤的布料上,喝酒、热水澡和眼泪,把她的脸上的皮肤变得微微发烫。 她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心情,于是嘴唇微微蹭着他脖颈的皮肤。 他好像四肢都僵硬了。 最终,她以一个吻落在他的喉结上,达成那天早上的造次的肖想。 席樾被她从云端拽落。 手指捋她的头发捋到耳后,亲吻她颊边胎记,垂眸之前,眼睛里充满净澈坦荡的欲望。 艺术家的手指是画笔,描摹她的骨骼、血rou、皮肤和肌理。 再到最深处,触及灵魂。 直到月光画下休止符。 他和她从憋着气的水底浮出,都一身潮湿。 他是因为额头和鼻尖的汗水,她是因为真诚而热情的反馈。 席樾抱着她,微微喘息,忍耐到极点的难受。 她从最高点跌落下来,骨骼被抽去,变成水、月光或者其他,有质无形的,柔软的一切,伏在他怀里,后知后觉地惶恐和害羞。 她声音低到听不清,“我愿意……” 席樾亲亲她,又摸摸她的耳垂,“不着急。” 黄希言再去冲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 席樾趴在阳台的栏杆那里抽烟,墨黑色t恤的下摆被风鼓起来。 黄希言走过去,也趴着栏杆,但是不敢看他。 他好像知道她的心情,也就不看她,微微侧了一下身体,摸摸她的头顶,伸手,把她后脑勺一搂,让她脑袋埋在自己胸口。 烟拿远,怕烧到她。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目光略过他的手臂,看见城市的灯火璀璨。 第36章 (山水的相逢...) 黄希言的脸颊还有些发烫, 被夜风吹得渐渐降温,她想起吃晚饭时讨论问题,抬头, 看向席樾。 目光触及他挺直的鼻梁,过分好看的眉眼,先是恍惚了一下,才问道:“你会想要我来你这边找工作么?” 她相信即便异地恋, 和席樾也不会有什么感情上的危机。只是能不能熬得住不见面的想念, 是另外一回事。 席樾说:“我去找你也行。” “你这边开着工作室呢, 蒋沪生怎么可能放行。” “只要我按时交稿,他没什么话说。” 黄希言笑出声, “蒋沪生可能上辈子欠你的。” 席樾也笑了笑, 抽完了这一支烟, 摸她的手,有点发凉,“走吧,进屋去睡觉。” 黄希言补擦了一点护肤品, 席樾再次刷了牙, 两个人一起进卧室。 一套深灰色的床品,被子微微皱起, 掀起来一角, 显然是起床之后没有整理。 枕头旁边歪七扭八地放了几本书,席樾当场收拾起来,码整齐放到了床边柜子上。 熄灯之后,两人躺下, 席樾径直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意味单纯。 黄希言好像嫌被子漏风, 手绕到后背去掖被子;又嫌头发被压住,扯出来往耳后捋;还将手伸进被子里,把卷边的睡裙理整齐…… 席樾有一点郁闷地箍住她的手臂,“别动了。” 他们本来就像两粒火种,某个人毫无杜绝失控燎原可能性的自觉。 黄希言停下来,以为他是准备休息了,笑说:“好了好了,我不动了,我们睡觉吧。” “你困了么?” “没有。不是你困了么?” 席樾在她头顶的脑袋摇了摇,“还好。” 因为黄希言要来,席樾为了不耽误陪她的时间,这两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赶稿子。现在身体很疲累,但是精神很清醒,矛盾地拉扯他,不愿睡,想睁眼看见她的时间更久一点。 黄希言想到什么,“哦,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嗯?” “我如果去做激光手术去掉胎记,你觉得怎么样?” “假如你觉得去除更开心,都可以。” 黄希言笑,“不会觉得我因此失去独特性么。而且,如果胎记没有了,那么谁还会知道,你最近的一些画原型是我呢――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种想法很虚荣。” “不会。你的特殊,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