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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觉得我不上进,不红,喜欢上了别的女孩。” 闻眠反问:“那他红吗,上进吗?凭什么批判你?” 赵梦年在成团之前就交了男朋友,听说是高中时期的同桌,这些年来两人一直在一起,称得上是一段佳话。 “……我男朋友是丘岳阳。” 闻眠:“?” 赵梦年看着闻眠惊愕的脸,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丘岳阳是目前当红的小鲜rou,不久之前靠着一部青春校园剧大火,俘获了许多女性粉丝的心。 只不过,闻眠对于这一位印象之深,倒不是因为他红,而是在五年之后,这位小鲜rou被爆出吸/毒和私生活混乱,引发了社交媒体对流量明星的批判。 “分手好,分得挺好。”闻眠忍不住喃喃道。 赵梦年再也忍不住,“汪”地一下哭出声:“他没红的时候,我天天安慰他,给他洗衣服做饭,当牛做马,现在他事业有了起色,就嫌弃我不好,给我使脸色……” 闻眠原本想说,慕强和朝三暮四都是人类的本性,但见赵梦年哭得稀里哗啦,只得安慰:“早点看清他的本性,早点止损,也是好事。” 越安慰,赵梦年越是难过。 在闻眠束手无策时,凌夕从房间里走出来。闻眠看见她,就和看见救星一般,连忙投去求助光波。 凌夕听完闻眠的转述,冷酷道:“哭个屁,起来洗脸,我们去训练室!” 半个小时后。 三人一起背着包出门。 一天过去,等到回到宿舍时,赵梦年全然是两个模样,眼中燃烧着一团火焰:“这个舞台绝对爆,改编的太好了。不过中间那段舞蹈,改成古典舞会不会好很多!” 能够成为Ago的成员,赵梦年显然不是无能之辈。 她是国内顶尖的舞蹈学院科班出身,不但民族舞跳得好,各种其他舞种也是手到擒来。 重新将注意力从恋爱转向专业,她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节拍仿佛都是疗愈。 男朋友可能会嫌弃她,抛弃她,但舞蹈永远不会。 三人腿软脚软地一齐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取出钥匙,门就被人从内打开。 宋宁宁迟疑地问:“……你们这是去训练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们已经将近半年没有一起集体活动过。 赵梦年嚷嚷道:“是啊!我们把舞排好了,队长和眠眠都是大神,我们今天练习了一下,舞台效果超好的!” 宋宁宁勉强地笑了一下:“是吗?那真好。” 赵梦年神经大条地问:“宁宁,你明天忙不忙啊,一起呗。” 宋宁宁没有说话。 赵梦年还想说什么,却被闻眠拍了一下:“起开,换鞋呢。” 前一秒还在聒噪的赵梦年连忙狗腿地说:“眠眠,您先,您快换。” 宋宁宁瞪大眼睛看她们。 赵梦年连忙和宋宁宁科普闻眠的厉害之处,什么动作啊,编舞啊,表现力啊balabala,硬生生将闻眠吹成了当代舞神。 “你够了啊,再说明天不和你练了。”闻眠阻止她。 两人说话之间尽显熟稔,这和谐的气氛让宋宁宁有些羡慕。 凌夕在一旁稳重地问:“你怎么了?” 宋宁宁犹豫片刻才说:“我通过了面试,考上了中音的研究生……” “恭喜!”其他三人齐声道。 宋宁宁紧绷的神情微微松动:“如果顺利的话,我今年九月就会去上学,是全日制的学制。” 话外之意,是上学之后,无法再参加Ago的活动。 队长凌夕稳重地问:“公司怎么说?” “黄姐知道后没说什么,让我自己和公司打报告。” 早年,周围娱乐为了促进艺人提高自身业务水平,专门出台过相关的鼓励政策,像宋宁宁这样考上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公司会全额报销学费。 “那就好。”凌夕点头。 赵梦年露出崇拜的眼神,闻眠也拍拍她的肩膀:“苟富贵。” 自己对未来的选择不受阻碍地被队友接受,这让做了很长心里准备的她颇有些无所适从。 “抱歉。” 赵梦年拍拍她的肩膀:“别矫情,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你非要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次的表演做好。” 如果宋宁宁九月离开,她们组合大概率会在这个时候分开活动。 也就是说,这是她们最后一个舞台。 当晚,宋宁宁熬夜将这首歌的编曲又改了一个版本,第二天清晨,四个人早早地起床洗漱,在客厅里集合。 “现在我们只剩下一个团员。” 自从那天何乐语被闻眠在队友面前扒了底裤,这些日子她就没有再回宿舍。 “我们能四个人上台吗?”闻眠问。 其他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闻眠败下阵来,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何乐语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何乐语冲到训练室,看闻眠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闻眠一脸淡定地给何乐语分活。 何乐语忍气吞声地跟在后面,和其他人一起学习新的舞蹈动作。 赵梦年叹为观止。 在休息时,悄悄凑过来问:“你怎么她了?怎么这么听话?” “你猜。”闻眠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