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将军的小可怜夫人在线阅读 - 第106页

第106页

    沈未雨闻言也仔细看了看,其他地方倒还好,就是脖子以下部位好像还真的丰腴了些。

    不过在沈未雨看来,这可不是吃饭吃的。看来自己那方子还真是有些效果,这不就看见成果了。

    她凑近沈思思耳边,轻声道:“如何?是不是我给你那方子奏效了。”

    沈思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顺着沈未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才猛然明白过来。

    那个方子她嫌麻烦,其实都还没有用,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变化,其实是因为……

    沈思思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可是看着沈未雨她根本没法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当时我刚成亲,也是用了这方子,效果可好了……”

    沈思思默默看了看沈未雨的某个部位,深深觉得太子殿下真惨,好好的功劳被一个方子给抢了,唉!

    第64章 番外四 刘宴

    刘宴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

    刘家世代读书, 却世代贫寒,说的好听是书香世家,说的不好听就是一家子穷秀才。

    熬了这么多年, 才总算在他爹这一代祖坟冒了青烟, 终于摆脱了止步秀才的命运,一举得了个状元。

    听祖母说,他爹得了状元那天, 礼官带了一大队人马敲锣打鼓的去他住的村子里报喜,祖母和娘亲都吓呆了, 直到被人簇拥着上了象征着官家身份的轿子才缓过神来, 婆媳俩抱头痛哭。

    然后就是他爹身带大红花, 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 领里乡亲争先恐后的来巴结,宴席摆了好几天, 最后告别乡亲,带着祖母和他娘一起进了京。

    他娘的肚子里那时已经有了他。

    后面的故事, 就很平常且老套了,就像是那些话本子里的真实写照。

    朝政上新官上任三把火,凭着新状元的身份以及几代穷秀才积累下来的穷酸傲气, 什么事都直言不讳, 起初皇上还觉得新鲜, 大加赞赏。可时间长了, 他爹越来越不懂收敛, 物极必反是必然的事。

    而生活上, 京城的繁华任谁见了都能迷了眼,他娘一个乡野妇人,节省惯了, 又不会打扮,很快便被厌弃,长期郁结于心,终于在生下他后撒手人寰。他爹那时也已经被孤立放逐,整日买醉,连他娘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曾经盛极一时的刘侍郎就这么如昙花一现般再次没了踪迹。

    幸好刘家还有祖母,祖母原本也是大家小姐,也算下嫁给了他祖父,无奈祖父早早去了,祖母一人将他爹教养带大,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多年早就磨的精明。

    早在他爹刚上任时祖母就劝过,可惜他爹不听,如今刘家没落,祖母只好再次挑起了重任,从小亲自教他,吸取了他爹的教训,在既定的教养内容里,更增添了一条低调谦卑。

    祖母把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宴的身上,所以他从小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再次及第,重耀门楣。

    因为他知道原因,所以只能二话不说扛了下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任务和使命,从记事起就知道,所以他习惯了。

    即使心里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即使他最喜欢的其实是丹青,也从来没有想过反抗。

    他终于还是像她祖母想的那样长成了一个满腹诗书的有才之人,因为一首赋文被皇上称赞,又在宫廷棋艺会上夺得了头魁,终是让皇上再次注意到了刘家。

    可是他心里却并没有多高兴,只像是从前他完成了祖母规定背的书那般松了口气,然后调整调整,准备迎接下一个任务。

    直到祖母说为了奖赏他允许他春浴节的时候出去玩玩儿,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喜悦。

    春浴节真是热闹,从小到大他瞧过的热闹屈指可数,但是春浴节对他来说最是热闹。

    顺着街道走走停停,听什么都觉得好有趣,看什么都觉得稀奇,甚至一路走到护城河边看两个姑娘摘了柳枝编草环都能看上半天。

    沿着护城河走了一圈,不但没有觉得腻,反而兴致越来越浓,可惜他不能出来太久,就算舍不得也不得不往回走。

    路过桃林边时,忽的听到两个从他身旁路过的姑娘,正在兴奋的说着话。

    “哎呀,刚才你看到那两个小姐画的画儿了么?那个蓝色裙子的小姐画的杏花儿可真漂亮呀,跟真的似的,连蝴蝶都被那画儿吸引过去了呢。”

    “是啊是啊,以往我总听人描述具像画用栩栩如生四个字,今儿我算真见识到了什么才叫栩栩如生。”

    “对了,说到这个蓝衣小姐,怎么也没在之前的赛画会上看到过呢?默默无闻的,一来就把自称画技超群的张小姐给比下去了。”

    “听说那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以前一直低调的很,没想到这么有才华……”

    “真的么?那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刘宴本想着只当趣闻随便听听的,可是听到这趣闻是有关丹青的,他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画花儿能引来蝴蝶的姑娘,他也想去瞧瞧。

    只可惜他听到的晚了些,等刘宴顺着那姑娘来的方向找过去的时候,那边儿早已经散了场,连桌子都已经被旁边儿诗社的姑娘搬了回去。

    刘宴叹了口气,看来是无缘结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