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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安因为病着,早已歇下了,只让个贴身婢女出来说知道了,待过两日身子好了再请阿宝过来说话。 桑果又转身去了阿娇那里,阿娇早已得知阿宝回府,听桑果一说,还是又哭又笑。武姨母也拉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又细细问了两人这些日子的遭遇,听到二人被山贼掳去,险些做了压寨夫人时,又唏嘘叹息不已,淌了好些眼泪。 桑果跑了一大圈的路,说了一箩筐的话,淌了一大捧的辛酸泪,再回到渡月居时,已是月上中天了。她刚进了院门,见阿宝屋内竟然还有灯光,里头有人在说话,且是个男子的声音。 桑果慌了一慌,心儿扑通扑通狂跳,手中灯笼险些掉地。又怕阿宝吃亏,便将灯笼悄悄放下,蹑手蹑脚地挨到正屋窗前,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便听得里面阿宝有些赌气似的声音:“我要喝水。” 那男子起身给她倒了水,阿宝咕嘟咕嘟几口灌下去,又道:“饿了。我要吃宵夜。” 便听得那男子柔声哄道:“夜里吃太多东西不好,你再忍忍,明早起来吃。”声音却是锦延的。如假包换。 窗下的桑果哆嗦着嘴唇,冒了一头一身的汗,差些儿栽倒在地。她原本就觉得这二人之间有些奇怪,却不想这二人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阿宝才消停一会儿,又悉悉索索下了床,趿了鞋子往外走。 锦延喝问:“你去哪里?” 阿宝道:“我睡不着,出去看看月亮。” 锦延便咬牙似的喝道:“小混蛋,你给我上床来!否则……” 阿宝忙又道:“我要小解。”口中如是说,人却在屋子里打起了转。 半响,锦延又喝问:“还没好么?” 阿宝又幽幽道:“我想起来了,我的字不好,我要去找纸笔练练大字。” 锦延:“……” 阿宝又转了几圈,大约是没找到纸笔,这才回到床前,往他身上胡乱捶打,口中拖着长长的哭腔:“周锦延,你不是人——” 清晨,阿宝还在半睡半醒之际,身后锦延正在缠绕她的头发,他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缠绕在手指上,再轻轻拉扯,放开。 他的指尖穿过头发,触着她的头皮时,她便随之一阵颤栗,怕被他发觉,忙闭紧双眼装熟睡,耳边听得他轻笑一声,又把她的头发都缠绕了一个遍。不一时,她竟也真的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正午。他不知何时已走了。 桑果端了饭送进来。今日桑果说话时反常地轻声细语,走路也蹑手蹑脚,眼神闪烁,不敢看阿宝的眼睛。阿宝也不好意思找她说话,一时间两人都默默无语。 不一时,柔安与阿娇着人各送了些礼物来,也不说是为什么。阿宝郁闷,跑到镜湖边发了半天的呆。 天微阴,风甚大。 桑果吃不准阿宝心里怎么想,怕她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便一步不离地跟在她后头。见阿宝始终闷闷的,于是斟酌道:“我今早看见……看见他从你的屋子中出去了。” 阿宝脸上红了红,没有说话。 桑果开解道:“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无益。说起来,以他的人材,占了便宜的那个应当是你……”觑了觑阿宝的脸色,见她并无发怒的意思,又道,“更何况,你这一年里,光是定亲都不知道定了几回,嫁衣也穿了几遭儿,便是洞房也进了……你即便气势比不过他,但若论起经验来,你却不应当不输于他才对……要是有想不开的人,那个人也应当是他。” 阿宝边听边点头,面上终于露出茅塞顿开的神情来,夸奖道:“好桑果,听你一番话,胜我读十年书。” 晚间,锦延又过来,阿宝独自一人盘坐在榻上,面前摆着几个下酒小菜并一壶酒,正在自斟自饮,不知她已喝了多少,面上已是一片酡红,一个人嘻嘻笑个不住,看样子已是醉了大半了。 见锦延入内,阿宝也并不起身,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再将空杯放下,向他招手,口中嘻嘻笑道:“快过来为本小姐斟酒。” 锦延坐到她对面,执起酒壶,用她的杯子斟满一杯酒,却端起来送入到自己口中。阿宝忙起身去夺,他不说话,也不放手,只定定地看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却将她的两只手腕给攥住了。 阿宝不得动弹,便屈尊伸长了脑袋,凑到他面前,用嘴叼着酒杯,将他手中喝剩下的半杯残酒笑嘻嘻地饮下。 锦延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手中的空杯慢慢放下。 阿宝便拿眼示意他再斟,锦延笑笑,又斟满了一杯。 阿宝趁他斟酒时趁机挣出两只手,赶紧把酒杯抢过来,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拍拍发烫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手笑道:“好,好!你甚好,甚机灵,深得我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小延子是么?倾慕本小姐的人甚多,记不住的时候也是有的——”扭头向外喊道,“来人哪,看赏!” 没人进来。 阿宝只好伸手到袖中,半响摸出两个铜钱来,不由分说塞到锦延的手中,笑道:“小乖乖,这是赏你的,拿好了!”又伸手去拽他的腰带,口中油腔滑调地说道,“来来来,让本小姐好好疼爱疼爱你。” 锦延失笑,却未阻拦她,由着她胡闹。她三两下将锦延扒得只剩里衣,又起身将他牵到床边,一把推倒,再去捏他的下巴,道:“啧啧啧,小乖乖你的脸长得委实不赖,盘儿正条儿顺,只可惜那物却生得甚丑……罢罢罢,人无完人……若是你伺候本小姐伺候得好了,明日再赏你两个大钱啊!”言罢,撅着屁股,脑袋拱在他胸前一阵乱咬乱亲。不过片刻,整个人趴伏在他的怀里却又毫无声息了,随后响起一串细小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