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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又哭又笑:“没事,你的胸膛,没事吧?” 萧屿被她逗笑,摇头。 他们此刻,荷尔蒙在相互入侵。陈灿想。 到萧屿下车的站点前一分钟,陈灿推他胸膛,到底是炎热天气,她甚至感受到他身上的汗意。 陈灿说:“我送你回家。” 萧屿眨两下眼,才反应过来,“哦。 是,谢谢你送我回家。” 司机一脸急刹,给了她第二次亲密接触。她的额头再次撞在萧屿胸口,为了稳住平衡,她不得不拽住了萧屿的腰。 似乎有点硬。 她花了一点功夫才松开手,萧屿松了口气,扶着她的手肘,将拉环递进她手中。 而后,他挤出人群,在马路上朝她招手。 她在人影的交叉里,看见他挥动的手。 车子再次发动,萧屿变得很远。 陈灿收回目光,拉着拉环的手松了松,又重新握紧。 好像还有萧屿的温度。 回想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萧屿太坦荡,让陈灿不由叹气。 自古电视剧喜欢凑正邪两道的男女主角,的确,当人看见美好的事物时,总是会忍不住染指的。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这只手,搂过萧屿的腰。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或许,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因为秘密没办法坦荡。 她回到家里有些晚,梁静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她已经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倒是梁静什么也没问,只是说:“回来了。” 她点头:“嗯。” 梁静说:“去洗澡吧,饭还热着。” 太过奇怪。 她又嗯了声,回到自己房间,找出衣服去洗澡。在脱下衣服的时候,陈灿嗅了嗅自己,试图从中嗅出一些属于萧屿的味道。 不过什么也没有,只有夏天黏腻的汗意。 水龙头被打开,热水冲下来,冲掉了一身的汗。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周六,陈灿在自己心里的日记里这样写。 她在纸上也写下这一句话,写在列满了数学公式的草稿纸上,又被密密麻麻的公式所掩盖。 第二日,周日,依旧是晴天。 昨夜项平不在,听梁静说是忙工作的事去了。 她在家里坐着,写作业的间隙里打开手机,看见萧屿的消息。 “你安全到家了吗?” 是昨夜的消息了。 昨天晚上她意外地疲惫,几乎沾床就睡。 她打开对话框,回复他:“不好意思,我昨天睡着了,到家了,你呢?” 真话和假话一定要混着讲。 一定要抛出一个问题。 陈灿放下手机,拿出数学卷子,第一题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她瞥一眼,得出答案选B。 再看手机,萧屿还没回复。 她将选择题做完,再次打开手机,终于看见萧屿的回复。 他说:“嗯,我也一样。” 萧屿其实很早就看见这个消息,他不是故意没回,只是不知道怎么回。 第二次。 昨天晚上,在他发出这个问题之前,他没想过后面会发生这件事,导致他不知道如何和陈灿交流。 这是第二次了。 他昨天晚上,第二次梦里见陈灿。 和上一次一样,依旧是一些不可告人的梦境。 这实在叫人难以启齿,且无法面对。 他自觉陈灿是他好友,但是不会有人在梦里这样见好友。例如,他从来没梦见过顾渔。 萧屿抓自己头发,心情烦躁。 他的床单早上自己洗了,阿姨来的时候看见床单还问了一句:“怎么你自己洗了床单啦?” 他含糊过去,阿姨大概明白过来,也不再追问。 而后他看见陈灿消息。 陈灿的头像是她自己的背影,即便没有脸,他看一眼还是失控。 萧屿把手机翻过来害羞,深呼吸很久,最后从书包里拿出数学卷子,试图让自己冷静。 事实证明,做数学卷子的确很有用。 萧屿终于平静下来,回复陈灿的消息。 他想,还好今天周日,明天才会见面。 他松一口气,还未到底,脑子里忽然弹出一个画面。 萧屿闭眼,丢开手机,继续做数学卷子。 这一天,他刷完了五套数学卷子。 这些陈灿都不知道,她做完卷子伸了个懒腰。 明天又是周一,这周结束,九月便结束。 十月,是萧屿的生日。 萧屿十七岁的生日。 陈灿笔帽抵着下巴,思索生日礼物应该送什么。 既要能表现她的诚意,又不能过分表明她的意图。 做贼可太难了。 还不如做女皇,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她的思绪莫名跳脱,一把拉回来,化作一声长叹。 ☆、三点二刻 萧屿的生日礼物,叫她费了好大功夫,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手工做。 做什么东西,这答案最后还是在萧屿朋友圈里找蛛丝马迹。 像一个解谜游戏。 她做狗头侦探,萧屿是那千古谜题,她一桩一桩一件一件抽丝剥茧,最后寻到一个人。 萧屿近来朋友圈说,陈奕迅的歌总是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