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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王言程言下之意,不就是只有深受陛下信任的太子,才有权力决定如何收复失地么? 萧崇礼继续和其他武将言谈,然而不过三巡,他们的立场还未明朗,贺贤就过来插话: “今日是太子婚宴,诸位就莫谈国事了吧,况且酒后易胡言乱语,万一做出些后悔终生的抉择,就得不偿失了。” “贺将军所言极是!”众将领醉了的和没醉的,都不约而同附和着。如今在武将当中,就属贺贤最得皇帝信任,众人当然更情愿和他站在一处。 也许真是武将们酒量惊人,萧崇礼只陪他们饮了一会儿,就醉得不省人事,被萧家的家丁扶走了。 王言程:“贺将军,不谈国事,谈谈你我两家的交情,这总是可以的吧?” 贺贤一如之前拒绝萧崇礼的模样,淡淡道:“交情?我们两家虽然同为大梁的功臣世家,可是从未有过什么交情。因为贺家和王家不一样,贺家不出后妃,只出良臣。”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啊,我肯定能在周四前写完这周的1万5的,我可不进什么小黑屋 第30章 大婚3 东宫内殿。 楚墨玉用喜秤挑起陈莹的红盖头, 她双眸似水,却暗含着几分踌躇。 楚墨玉心想,她头一次当新娘, 有此反应也属正常, 应该由他来好好安抚才是。 于是, 楚墨玉找到个可聊的话题:“孤今日来迎亲时,看见你家的弟弟在踢蹴鞠,孤当时思绪良多。” 陈莹以为他发现了那只鞠球,心里顿时一紧,连带着说话也有些拘束:“殿下想起了从前么?” 楚墨玉勾了勾唇,边替她摘头饰边道:“嗯,不过少时年岁终究是回不去了,我们可以玩些更有趣的。” 迎着他缱绻的目光, 陈莹不禁两颊羞红,心说难道是指周公之礼? 这倒也不是不可, 上辈子她怀上孩子,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在婚后不久有的。 陈莹低着眉:“殿下, 天色不早了。” “困倦了?” 她点点头,见楚墨玉没什么反应,便伸出手去, 替他宽衣解带。 楚墨玉心中微微得意, 然而她纤细的手动作轻缓, 勾得心里痒痒的。 他不禁轻抓住陈莹的手,道:“孤自己来吧!” 须臾之间, 头冠摘下,冕服褪去,剩下的是薄薄的白色里衣, 能衬出他匀称的身材。 “该你了,莹莹。”他道。 陈莹把手放在胸前,心绪不安,原本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的,可是真当来到东宫内殿后,她才发觉要对前世“旧人”泰然处之,并不是一件易事。 她还是介怀前世楚墨玉待自己的冷漠与疏离,也至今不解他的真爱到底是谁。 这两个问题未明确之前,她无法满心欢喜地跟他行敦伦之礼。 “殿下,从日出到黑夜,妾身已十分疲倦,可否就此睡下?” 陈莹微微蹙眉,一双温顺的眼眸反倒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她生得娇俏,卖起可怜来自带一分温柔可人的气质。 楚墨玉也想到上辈子与她同房时,她明明痛苦难耐,却还是从不忤逆于他。一直到后来她小产,夫妻情散。 也罢,今夜就让她好好歇息,更何况他自己亦是疲惫不堪。 红烛熄灭,床帐相合,外殿的万千灯火,也随之暗淡下来。 宴席结束,众宾离场,不过东宫中设有几间客房,是专用来给醉酒者暂歇的,这里头待了不少人。 一间客房内,陈二郎和朱氏以及红姬在内待着。 两妇人一左一右伺候陈二郎到塌上躺下。 红姬起身道:“大人您在这儿好生休息,妾去问宫人们要碗醒酒汤。” “你去就去,他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你说什么。”朱氏板着脸训了她一句。 反正陈二郎现在醉酒了,朱氏看红姬不爽怼上几句,也无人替红姬撑腰。 红姬抿唇轻笑,不言语,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客房。 没走出几步,她就和萧崇礼带的家丁会面了,她问:“主子安排我去哪间房?” “红姬姑娘这边请。”家丁低着头,转身为她带路。 二人一路往前,走至最后一间客房前。 “这里头是谁?”红姬小声问。 她虽听命于萧崇礼,可心底里,还是更想伺候个像模像样的年轻公子,而非大腹便便的老头子。 家丁压低声音道:“是皇后的侄子,您若是对大梁的世家够熟悉,应是知晓他是谁的。” “王家么?听说过。”红姬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轻轻叩门。 有人来开门时,家丁已经不见。 “姑娘找谁?”王言程打量了来者几眼。 寻常人家的姑娘,可不会在近子时的时候,敲陌生人的房门。 红姬轻扶着额头跌跌晃晃,佯装醉酒:“小女子第一次来这东宫,与家人走散了,却又醉得神志不清,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可否来公子这里歇息片刻?” 王言程斟酌一下,看了眼房内:“进来吧!” “多谢公子。”红姬行礼时,眼里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算计。 …… 翌日一早,丹阳城中下起了小雨。 太妃和公主所住的寿康宫。 云舒公主想出门,命秦嬷嬷去取伞。 秦嬷嬷抬眼看了看屋外的雨,踌躇道:“公主,您还是改日再去东宫吧,见太子妃又不必急于一时,更何况太子和太子妃新婚后,还得去拜见帝后及太后,也许我们去东宫的时候,她们正巧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