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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七眼睛一亮:“是啊,公子说的对,是属下狭隘了。” 等闵七退下之后,符若初又将孟如川留在了卧房之内。 “今日面见新帝,辛苦你了。”符若初安慰,“我知你不愿意跪他们,下次尽量避免在让你去那种难堪的场合。” 孟如川面露诧异之色:“公子,我表现的可有不妥,为何你能看出?” “你跪的远,看不出什么。我就是心里想着你所想之事,瞎猜一下。这才一诈,果然你就招了。”符若初皎洁一笑。 孟如川耳根一红,转开话题道:“公子今日又留我在卧房,可还是要让我宽衣服侍?” “哈哈,你莫非是害羞了?当初第一次给你疗伤,你失去神智,自己都不会动,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如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熟悉了,闭着眼睛也知道你身上那些伤痕在哪里。只盼着你以后莫要再添新伤。”符若初一面这样说,脑海中就浮现起了他不穿衣服伤痕累累的样子,不禁色迷心窍,想入非非。 “公子,你怎么流鼻血了,是火气太旺了么?”孟如川惊讶的问。 符若初这才察觉鼻孔有热流涌出,天啊,她这是怎么了。冷静!大事未成,美男养眼就好,切勿再想其他了。可是过几日一起南下,乘舟而行,美男在侧朝夕相处,实在是,很值得期待呢。 “公子认为之前宫宴上的刺杀,真是摄政王做的?可这件事,能让摄政王得到什么好处?”孟如川问的很直白。 符若初当然还有其他想法,不过她也想听听孟如川如何说:“你以为呢?” 孟如川上前一步,几乎与符若初脸贴着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觉得这更像是新帝谋划的一次试探。” 符若初点点头:“新帝这是故意用很拙劣的手法在试探摄政王的底线。” 孟如川微微一笑点点头。 符若初并没有过多解释。在新帝面前,她故意说是摄政王主谋刺杀之事,是为了迷惑新帝,让他们对她的才智少一些防备掉以轻心。而今只有孟如川在场,她不打算隐藏想法,可是不用多说,他就已经全然明了,她看的出。 这样的感觉太妙了,是心有灵犀,还是难得知己? 其实新帝这个手法蕴含着几重套路。 第一重,普通人在大殿上就能想到,刺客或许是新帝的人。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二皇子生病没有出席宴会,新帝刚借口离开,就来了这么一波刺客?可是仔细又一想,新帝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明晃晃在自己的宴席上用这么低劣的手法安排刺客,攻击的目标还是摄政王最看重的嫡幼子刘贸? 于是进入了第二重猜疑,今日刺杀之事应该是摄政王安排的苦rou计。否则为什么那些刺客都被灭口了?再者平素新帝的宴席,摄政王基本不会安排刘贸出席。这一次,为什么一反常态,既让刘贸出席还安排了武艺高强的侍从?这样的行刺,其目的是看看新帝这边的人里有否能人异士?还是为了找寻那些尚存动摇之心的人,在刘贸遇刺之时,能出手相助的人说不得以后可以拉拢。 结果,除了符若初以外,就连武艺高强的江咏歌都躲在侍从身后,一点出手维护的意思都没有。这证明其他人要么是自身难保的酒囊饭袋,要么就是冷眼旁观,巴不得刺客行刺成功。 第三重,要想明白这件事对谁的好处最大,才能找到真正的主谋。今日宫宴刺客行刺摄政王之子刘贸的事情肯定会传出去,那些并未在现场的人,若是有脑子能仔细想,都会觉得是摄政王在搞阴谋,从而更加同情被算计的新帝。 一个宫娥,一个内侍,一个带刀侍卫,代表着宫里与新帝最密切接触的三类人,全都能安插摄政王的眼线死士,该动手就动手,这意味着什么?新帝根本是龙椅上的傀儡,何等可怜?摄政王掌权这三年,独断乾坤,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这种无言的申斥,烘托摄政王跋扈的形象,肯定能为新帝带来更多的潜在盟友。 新帝当年就是太子,监国多年,皇权正朔,哪怕现在只有盖玉玺的权力,在世人心目中也不可替代,是正经的君主。与新帝站在一起,维护正统,便是站在正道。反之跟着摄政王,那与曾经谋逆的益亲王又有什么分别? 所以这场刺杀,根本就是新帝安排的。宫娥、内侍、带刀护卫都是新帝的死士。新帝就是公然栽赃给摄政王,不过肯定也通过某些方式,让计划泄露了一些给摄政王在宫里的眼线。故布疑云,吊起了摄政王的胃口。 摄政王这才派了高手,甚至还舍得将刘贸也送来练练胆气。这是摄政王在宣告自己的实力,让新帝明白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任新帝玩什么花样,也翻不出摄政王画的圈。 这件事之后,如果双方还维持着表面上的那层和睦,新帝就会知道摄政王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还能容忍他胡闹,否则早该逼宫让新帝禅位了。 没准备好并不是说摄政王掌握的权力不够,而是舆论,朝野之间的那些中立派的心态。无论是新帝还是摄政王都还是指望这些旧臣去做实事,摄政王cao之过急,很可能弄得鸡飞蛋打,得了皇位却是篡位的方式失了民心,毁了一世英明。 “摄政王如果聪明的话,应该是用些手段毁去新帝的名声,或者是慢慢用毒让新帝虚弱致死。帝王身边肯定有的是试毒的人,下毒不易成功。新帝又谨言慎行诸事不管,不作为就一定程度避免了出篓子,丢名声也无机可乘。而这一次安排礼官去采买特产和美人,在摄政王看来,或许是一个好机会。起码可以将脏水泼在江咏歌的身上,间接影响二皇子和新帝的威信。”符若初进一步分析了一下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