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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提过二皇子那个奶娘江周氏,说这个女人不简单。经历过那一场谋逆宫变,皇城内外死了多少人,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周氏却活的好好的,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原该在杭城内荣养深居简出的江周氏,为何化名神神秘秘跑来龙隐山中租乡绅的院子住呢。这个院子真的很没有品味,常年居于宫中之人怕是根本看不上。 难道公子初的人也查到了什么蹊跷之处,趁着有摄政王的护卫在,顺便调查一二?还是说二皇子并非表面上那种平庸之人,一直处心积虑谋划什么,又故意避开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公子初怀疑那一日金盏失手,砸了大公子刘勋的美姬,与二皇子有关? 御赐的金盏,拿到宴席上显摆完了,不该是放在盒子里妥善收好么?究竟是什么人拿出来,又砸向了公子初那一边呢? 第15章 愿闻其详 符若初在上一世虽然没有卷入的这么深,却能从各种结果反推当初的真相。 二皇子刘懿终究没能离开杭城,结局是突发急症而死。算算时日,也就是今年底的事情了。记得二皇子下葬的那一日,南昭的皇帝亲往皇陵祭祀,哭晕数次。 符若初现在细细思量,那位比南昭新帝还年轻两岁,一直健康的二皇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恐怕并不是得了什么急症,也或许根本就没有死。新帝最终能搬倒摄政王,收回军政大权,在外没有个信得过的兄弟为他谋划奔走,很难成事。 符若初记得,二皇子死后,闵七一直很忙,似乎在查什么线索。她却还埋怨闵七不务正业,打探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有什么用,那只是南昭皇室的龌龊事而已。 现在她随口吩咐让闵七找龙隐山上的地方住,闵七就找着了二皇子的奶娘住过的院子,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 有孟如川在场,闵七也不愿多说。符若初却觉得孟如川看起来好像是知道许多内情的样子。直接套话,还是忍着什么都不问,等水到渠成了,孟如川自会对她说。 “闵七,你先下去休息吧。夜晚驻防要小心谨慎,摄政王那边虽然跟来了不少高手,但是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人。”符若初安抚了一句。 闵七木讷着应声,终于是没有多说一个字。 符若初拉着孟如川到榻上坐好,一脸无邪的问道:“听说令尊孟澄海有经世治国之才,寒门出身考了状元的功名,任职之后六部都呆过,提了不少良策。比如南昭首开先河的商税,还比如……” 孟如川却淡淡道:“在下三年前才知道,那人是在下的父亲。以前,只远远见到过,从未当面说过一句话。家母不喜欢招待恩主的时候,有碍眼的人在。” 符若初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与令慈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亲密?这也是你笃定她不会来救你的缘故么?” “像在下这种体弱多病的拖油瓶,家母不喜欢也不足为奇吧?”孟如川惨笑着反问。 符若初却道:“说亲爹不认外室子这种事我是信的,不过亲妈明知道儿子受苦却不管的,天下间真的少有。你和令慈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也可能她并不是你亲生母亲?随便一说,请勿见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愿闻其详。”孟如川以前也有过怀疑,那可能不是亲娘,不过毕竟她教养他长大,养母与亲娘又有何区别?是他做的仍然不够好,才没能得到她的牵挂。不过公子初既然想讲故事,他便乖乖当个听客,有吃有喝榻上歇着,不费什么力气让公子初高兴,挺好的。只要是公子初温和的对他说话,说什么都行,声音真的很好听。 符若初讲的是她的庶长兄符若尘的事。 “我们北燕与南昭一样,都尊重礼法。无论皇室公卿或者庶民百姓,男人娶正妻之前,可以纳妾有通房,却不能留子嗣。我皇兄的生母是我母后的婢女,怀孕在我母后之后,却因着误食了别人谋害我母后的毒药,早产生子。皇兄比我早出生一个月,却比我晚了一年才学会说话走路。 自我出生之后,宫中所有人都只逢迎母后和我,没有人在乎出身卑微看起来病怏怏傻呆呆随时都会死的庶出皇子。只有他的母亲冯才人,拼尽全力维护着儿子。诞下皇子的宫女,一步登天了也只是封到才人,除非能继续得到圣上恩宠,否则且要熬着年头慢慢晋升位分。 才人与别的妃嫔共用宫室,吃穿用度和身边服侍的人比我母后差远了。冯才人却毫无怨言,人手不够就亲力亲为照顾儿子,将最好的餐饭、最好的布料都留给儿子,攒下月银遍寻良药给儿子调理身体。没有半分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争宠之事更是从不参与。 直到我皇兄长到五六岁,终于能自己吃饭如厕,会些简单的应对言辞,人前礼仪还算周全。大家都以为姿容不错的冯才人肯定要开始争宠,为其子谋前程或者借用皇子为她自己谋富贵了。谁料冯才人却求我母后恩准,让她能带着儿子去北境守皇祖陵。冯才人用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换的是儿子远离宫闱纷争。 父皇曾许诺,等我皇兄成年之时,会封他一个闲散王爵。他虽然从小长在北境苦寒之地,却能与母亲逍遥自在,不会经历宫闱之内的血腥倾轧,实在是幸运。当年冯才人如果没带着我皇兄去守陵,多半来南昭为质,就是我皇兄的差事了。” “那令兄一定是一个被母亲期待的孩子。冯才人将儿子当作珍宝一样宠爱,才会不在乎皇宫内的浮华虚名,只为儿子的安危,心甘情愿去苦寒之地。令兄当年若没有走,怕是也活不到能当质子的那一天啊。”孟如川幽幽叹息,而后又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