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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德夫妻两个,和夏月,都紧密地关注着夏纯的动静。 一家三口聚集在客厅,面面相觑。 柳秀娟最先提出疑问:“她的衣服,谁给她买的?” 夏以德:“或许是周海。” 夏月面色苍白:“不是周叔叔。那不是他买得起的衣服。” 柳秀娟讥笑说:“不知道在外面结交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人。” 夏以德对权势有莫名的恐惧,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而夏月,则嫉妒于夏纯的新衣服,和给她买新衣服的人。 . 新年快就过去了。 夏纯和夏以德一家子关系冷到极点,但柳秀娟这些天很忙,没故意找她茬,冷战之中,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夏纯手里的钱越红越少,这几年的苦日子,让她很恐慌。 她不能开口找周海,更不会找傅闻声。 倒是傅闻声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告诉她:“你爸妈走之后留下来的财产,你都清楚吗?” 夏纯摇摇头,在父母离世之前,她一直无忧无虑的,根本不会想到柴米油盐的问题。 傅闻声:“找找他们留下来的银行卡之类的。” 夏纯犹疑着:“可是,我爸爸mama的旧物,都在主卧。” 现在主卧是柳秀娟他们住着。 傅闻声没那么多顾忌,“他们回来了,也不会让你进去搜的。何况,这里是你的家。” 夏纯想了想,就去了主卧。 柳秀娟很提防她,出去拜年的时候,把主卧门反锁了。 夏纯知道家里哪里有备用钥匙,顺利地打开了主卧的门。 翻翻找找,果然在衣柜最下面一层,找到了一本存折和几张银行卡。 是她爸妈的存折,银|行卡看尾号应该是她父母留下来的。 存折里的钱只有几千块,不多,像是不太用的存折,忘记把钱取出来的样子。 “真的有。” “猜得到密码吗?去ATM看看。” 夏纯回忆了一下和爸妈关于银|行卡的对话,不太确定说:“可能知道。” 傅闻声催她出去查看卡的余额。 夏纯刚从主卧出去,正好柳秀娟他们回来了。 两两相对,夏纯眼神淡定,柳秀娟脸上疑虑丛丛,不过她也没想到夏纯会去拿银|行卡,就冷着脸进卧室了。 夏纯去了ATM查卡,密码全部用他们一家子的出生年份的数字,全对。 三张卡加起来,一共有八十多万。 充盈的底气瞬间流入她的四肢百骸。 爸爸mama给她的生活留下了很多保障。 夏纯立刻跟傅闻声分享了喜讯。 区区八十万,傅闻声一只手表都不止这么点钱,但他却为夏纯高兴。 夏纯带着银|行卡回家了。 家里,已经硝烟四起。 夏以德一见夏纯,劈头盖脸就一句逼问问:“纯纯,你翻叔叔卧室的东西了?” 夏纯没瞒着:“我只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夏以德想到丢失的存折和卡,面色极其难看,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指责:“你人品怎么这么差!怎么能随便翻长辈的房间!以后不准你进我们卧室!” 夏纯直视夏以德,声音软和却坚定:“可是叔叔,这是我的家。凭什么你们住主卧,我住小房间?以后,我住主卧,请你们不要再进我的卧室。” 夏以德的威严再次被挑战。 第22章 夏以德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对夏纯的掌控。 柳秀娟也为此感到生气, 当天晚上,打包东西带着夏月回了娘家。 走之前关着卧室的门,对夏以德留下了狠话:“你要是不把卡从她手里拿来, 离婚!” 夏以德无措地在客厅抓头发, 抽了根烟,愁容满面之中带着点狠辣:“夏纯, 把东西拿来!等你到了十八岁,该给你的都会给你!” 夏纯没搭理,径直回房做作业。 夏以德也收拾了东西, 摔门而去。 他倒是想看看,就夏纯一个人, 在这个家怎么过下去! 房子里忽然就静了。 以前夏纯很怕静,现在不怕了, 甚至享受独处的静谧与舒适。 傅闻声建议她直接做绝了:“找人把他们的东西都打包走,换锁,交代小区保安,业主更换,不允许他们以后随便进出。” 夏纯照做了。 这是第一次, 夏纯独自处理这团乱麻带来的麻烦事,她意外地处理得很好,打包的工人手脚麻利, 换锁的师傅耐心好说话。 一切都比夏纯想象中的顺利。 跟着回柳秀娟娘家的夏以德, 在见到自己的东西被打包出来之后, 惊呆了,眼睛像死鱼一样瞪着,不会说话。 工人核对了地址,抽着烟问夏以德:“你是叫夏以德吧?” 夏以德僵住没说话, 他岳母走出来喊:“以德,这是怎么回事?” 工人扭头就卸货,放下东西走了。 夏以德慌的很,连夜赶回去找夏纯问个清楚。 却连小区都没进去。 夏以德大半夜的跟保安大吵大闹:“我是这里的业主,我在这里住好多年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新来的保安问:“你是业主,你卡呢?” 夏以德摸了摸口袋,卡在家里,压根没带出来。 保安还挺耐心:“这样,你让你家人打电话过来,让你家人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