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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媞望着快缩成一团的郭纯嘉,泪流满面:“原来郭大人...郭大人...” 陈姜说完就走,到了厅口,听身后扑通一声:“天师!” 她回过头,见郭纯嘉跪在地上,垂头低声道:“对不住,在下只是...想为恩师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不佳,最后一段写得不如意,斟酌后再改……也可能不改,哈哈。谢谢天使们,我感受到了善意。 第93章 演技感人 “天道,万物之本,之理,之序,日月阴晴圆缺,人事旦夕祸福,皆在天道下依律运转,所谓堪天机,实际就是看破天道运转的秘密,找到其中规律,提前预知命运。” 皇帝坐在观星亭里,看着不远处观星石上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至高处风声猎猎,她背手望向远方,头上的发带和腰间的丝衿随风舞动,霜白衣裙袖襟翻飞飘逸翩翩,脚下是十丈司天台,是整个宫阙,她却一眼也没看过,目光深远直透天际,仿佛下一刻就要凭风飞起,羽化成仙。 气度真好,皇帝想。谈起玄妙之事来,这小天师如会发光,出尘脱俗,风华浊世,叫人移不开眼睛,哪里有半分山村野丫头的影子。 “然,知易行难,天道规律不仅庞杂繁多,且神圣不可侵犯,岂能让鲁钝世人轻易看破。即是如我般沾了些易学皮毛之人,想做浅显推演,所耗精力,心力,体力也难以想象。”陈姜双腿微微发抖,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有点高,有点冷,再多站一会儿脸蛋子就要被吹皴了。 装得差不多了吧?她淡定地转身,跳下观星石,朝皇帝走去:“堪天机者,必遭天谴。短寿都是轻的,莫名横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皇上,何必为难民女?” 皇帝一摸茶盏,内侍立刻加上热水,他端起轻抿一口:“十年前,朕曾算过一命,那人说朕乃破军下凡,位极人臣已是最好归宿。朕不信,如今,于这九重宫阙之上,江山尽在朕的脚下,便是破了他的定卦。这就是说,天道天机可堪,也可破。” “那位给您算命的人呢?” “死了。”皇帝轻哼一声,“并非天谴,他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或许他没有想到朕敢于破命而上吧!” 陈姜笑道:“皇上许是理解有误,这不算什么天机,只是给您测了个吉凶而已。那人说位极人臣是最好归宿,却并未说出最终归宿啊。” 皇帝眼睛一眯:“最终归宿?朕的最终归宿是什么?” “死。” “铛啷”一声,茶碗打翻,皇帝眼中杀意顿起,内侍疾步上前怒指陈姜:“大胆!” 陈姜坐得稳稳当当,伸手扶正茶碗,“皇上莫慌,死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宿,从您这九五至尊到我们村里刚出生的奶娃儿,人人都逃不过寿尽。重要的是,怎么死。” 皇帝摆摆手让内侍退下,脸色却并没有好看一点:“看来朕需要找个女侍教一教天师宫中礼仪忌讳了。” 陈姜装没听见,继续道:“怎么死,才是天机,要推一个人一生跌宕节点,很难,要推一个国家的国运宿命,更难。” 大楚的国运宿命和皇帝息息相关。楚兴,他稳坐皇位直到驾崩,楚衰,他或才需要考虑考虑自己怎么死的问题。所以,人不用推了,推国就好。 “朕给你银子,用来压命。” 陈姜为难地摇头:“没推过,不知能不能成,也不知该收多少钱才能压住这么大的天谴。” “五百万两。” “那之前的四百万......” “含括。” “皇上说笑了,五百万我安几次宅收几只鬼就赚得到,压我的命,太薄。” 皇帝冷笑:“朕把一年的国库进项都给你好不好啊?” 陈姜唇角微僵,这不是一个能讨价还价的对象。他就是一文钱不给,让她推也得推,推不好,脑袋还得搬家。 事实上她在占卜方面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值得信任的实力,皇帝肯听她在这儿吹,定然是因为得位不正,心神不宁,迫切想预知这盗来江山的未来走向,而云鹤之流的水平却没能达到他的期望。 寄希望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似乎有些荒谬,可这也侧面证明了,大楚真的无天师,至少没有多栖发展的全能型天师。 陈姜不再提钱的事,而是好奇道:“皇上,如果我没推,但假装推了,然后告诉您大楚国运兴隆千秋万代,您会信吗?” 皇帝听得这句直言,不知怎的,胸口郁气一下子顺了,脸上露出好笑来:“你说朕会信吗?” 陈姜很迷惑的样子:“那您怎么判断我是不是在诓您呢?毕竟推演的是未来事,我胡说八道一通,您也不知道啊?” 皇帝道:“当下,便是过去之未来,未来,也终将成为当下。你是天师,亦是我大楚子民,大楚的未来,亦是你的未来。” 看样子还研究过哲学......隐含的威胁她听出来了,大楚将来的发展若不与她推演相符,有个三长两短意外伤害什么的,她跑不掉。 陈姜很欣赏皇帝的自信,最后又道:“那就推吧,不过,有个至关重要的事情想请皇上解疑,只有得知了答案,我才可以尽可能详细地推算国运。” “何事?” “作为一个外臣,在不动兵戈的情况下,能把绵延两百年历经十一朝的的皇权连根拔起,您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