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疑路寻踪在线阅读 -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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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转悠,前面的十字路口,抢了最后一秒绿灯之后,戛然停在了路边。

    因为徐非凡来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徐非凡十分平静。

    “萧警官,我在财富花园1201房间等你。”

    车子在前头的调头区调了一个头,给齐南去了电话,告诉他徐非凡找到了,让他带人去财富花园。

    财富花园是春阳市一所高档小区,里头的户型大部分都是跃层。

    电梯门在12楼打开来,1201的房门虚掩着。

    推开门,徐非凡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挥手示意萧默坐到了他的对面。

    茶台上摆着工夫茶,徐非凡的双手修长白晳,符合一个长年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的气质。

    他有条不紊地摆弄着面前的茶具,guntang的开水浇在茶具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一股热气当中混杂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这一种味道萧默很熟悉,这么多年办案经验,什么样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

    那是一种血液在流淌的味道。

    一杯茶很快就放在了萧默的面前。

    “上好的铁观音,萧警官品一品,看一看正不正。”

    端起茶杯的间隙,透过徐非凡身后欧式沙发靠背的边缘,可见后方虚掩着的卧室门。

    透过卧室门半掩着的空隙,可见到床头的一角,一个女人肩膀的一角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像是睡着了一般。

    萧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本能的起身来。

    他要看一看,那一股血腥之气,是不是从那个女人身上而来。

    “嗯,茶不错,徐医生,来的有点急,我可以借你家卫生间用一用吗?”

    徐非凡无所谓的样子。

    “警官请便,卫生间在你的身后。”

    呵呵,怪不得他如此淡定,卫生间与那间卧室却是不同的方向。

    萧默再也顾不得其它,转身急急地朝着卧室门走去,那一股血腥之气似乎是刚出炉的那一种,空气中还冒着隐隐的热气。

    希望那个女人还有救。

    卧室门推开来,女人确实美,一张绝美而又妖艳的脸,毫无血色的靠在床头。

    她的脖颈之处正在如涓涓细流一般描绘着一朵血色之花,那花越开越大,在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睡衣上肆意渲染,犹如大师手中的妙笔一般,生着花,特别地夺目灿烂。

    萧默急急地奔了进去,伸手探了探女人鼻息。

    徐非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萧警官,你在质疑我一个外科医生的手法吗?放心吧,只要我一出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徐非凡说得对,女人鼻息处没有半点生的气息。

    “她是谁?”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萧默应该猜到了她是谁。

    徐非凡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如你所想,她就是那个给我戴了数顶绿帽子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警官,原因还需要问吗?她早就该死了,让她苟活在今天也算是抬举她了。”

    “就算她背叛过你,而乔安呢?她跟你并无半点关系,也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哼哼,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招惹过我?或许她招惹了我而又不自知呢?萧警官,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吗?我如你所愿给你答案,你要是再不听可就来不及了。”

    茶壶的水在茶台上咕咚咕咚地煮着水,徐非凡还是娴熟地煮着茶,斟着茶,一面轻描淡写地讲着他的答案。

    有那么一刹那,萧默甚至无法将眼跟前这个谦谦君子模样的男人,与故事中的那个男人等同起来。

    他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好似深夜电台的主持人一般,一个人讲着故事,也不管电波那头有没有人在听,仍旧自顾自地讲着。

    开场白之前,他回头瞅了一眼卧室里头的那个女人。

    第28章 爱的对错之二十七

    徐非凡的自白:

    李晶晶,哼,她不乍乍乎乎的时候,跟我母亲年青的时候很像。

    我在想,这也是我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她的原因。

    我出生于北方的一座城市,小的时候,我特别羡慕隔壁阿毛。

    他的父母都在食品厂上班,虽生得其貌不扬,但生活平凡而又充实,一家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乐呵呵的。

    我的父亲是市质监局的局长,官虽然不大,但在家里头大男子派头十足。

    我母亲是一家国营单位合唱团的成员,她长得不赖,歌唱得不错,在团里是台柱子。

    面对父亲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我母亲当然不能接受。

    我所成长的那个家里,随时都是鸡犬不宁。

    他们两个人有的时候甚至会为了谁去洗碗而大打出手,那个时候的我非常害怕他们打架。

    眼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之际,我忙里慌张的将所有的碗筷给洗了。

    但这并不能制止他们对于彼此那一种厌恶到骨子里的反感,一场战争有的时候甚至不知所起。

    再后来,母亲还经常不着家,接着是父亲,他也有样学样,也经常不着家。

    他们各自在外头都有了人,我被送到了爷爷奶奶家。

    他们那一场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婚姻,理所当然地没能走到最后。